卡司給黑斯打開車門, 說:“請。”
黑斯直接給了他個白眼,說:“客氣了。”
卡司坐進車裡,說:“你的表情和你說的話怎麼不一樣。”
黑斯繼續翻白眼, 說:“哪裡不一樣了。”
卡司不知道按了什麼, 白光一閃, 黑斯做出了警戒的姿勢, 他問:“發生什麼了?”
卡司從車子前一個機盒抽出了一張照片, 說:“隱形照相機,很不錯吧?”
黑斯帶着防備靠近他,看他手上拿着自己的一張照片, 說:“這是我?”
卡司指着照片中黑斯的眼睛,說:“看, 你翻白眼了。”
黑斯問:“所以呢?”
卡司說:“你的表情和你說的話不一致。”
黑斯又翻了一個白眼, 說:“我說什麼了?”
卡司張了張口, 又閉上了,黑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又一道光閃過, 他再次被拍了下來。
黑斯看向卡司,說:“喂……你夠了。”
卡司抽出照片,看着照片上的黑斯,笑道:“一點小事都能讓你高興,不是嗎?”
黑斯閉上眼睛, 把身子靠在椅背上, 說:“不是。”
車內放起了輕柔的音樂, 一個女人帶着點滄桑地唱到:“請原諒我小小的冷漠, 我有一些故事, 不想對任何人說。”黑斯的眼睛微微張開條縫,從車窗玻璃的反射裡, 看見了身邊駕駛座上那人嘴角掛着的微笑,他忽然覺得很安心。
卡司說:“看什麼呢,被你男人的帥氣折服了?”
黑斯有點慌張地避開他的眼神,說:“我看外面。”卡司也不再追問了,只是看着斑駁陸離的景色,在繁華的街道上穿梭着。
回到家裡,卡司把黑斯的照片夾進一個文件夾裡,說: “我還有事要做,你去休息吧,晚安。”黑斯不置可否。
只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看着客廳裡出現的巨型照,黑斯覺得自己有點吃不消。他昨晚那個得意表情的照片,被放大了幾十倍掛在了他的牀頭。
黑斯看着走進來的卡司,說:“你昨晚腦子撞門框上了?”
卡司說:“很漂亮不是嗎?”
黑斯說:“你怎麼不說我翻白眼那張更好?”
卡司說:“嗯,那張我放大放我書房了。”黑斯滿臉黑線。
卡司笑道:“開玩笑的,那張我還是留着自己慢慢看吧,就不掛出來丟你臉了。”他摟住黑斯的肩膀,說:“等下我要去科研所,紅斯要來了你隨便安置吧,我不能招待他了。”
黑斯點頭,說:“知道了,你去吧。”
卡司拍了拍黑絲,說:“走了走了,別想念我。”
黑斯看着他出門,然後淡定地關門去吃早餐。卡司做的早餐還是不錯的,雖然就那麼幾片夾肉的麪包,但是黑斯不挑食,隨意覺得能吃就是不錯的了。
吃完早餐,黑斯拿了幾本卡司最近給他買的書讀了起來,對於這個大陸,黑斯幾乎是完全陌生的,他需要從書本上獲取更多的知識,以確保在這裡生存下來。
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門鈴也響了起來。
卡司有指紋認證,可以不按門鈴就進來,所以門口的一定不是卡司,黑斯放下了書,走了過去。
小小的貓眼中,可以看見紅斯揹着個大包,打着哈欠,一臉剛睡醒的樣子。而他身後站着的金髮男子,在他的對比下可以說是衣冠楚楚了。
黑斯忽然有點不想開門了,他覺得自己這是在引狼入室,引火自焚,自甘墮落,自取滅亡【-_-|||】。
但是紅斯知道黑斯就在裡面,他和黑斯有強烈的心電感應【至少他是這麼認爲的】,於是,他很歡樂地叫道:“哥~給我開門,別裝死~”
黑斯默默地退後了兩步。
紅斯張望着朝貓眼裡看,他對久範說:“兒子,你說這個孔是做嘛的?”
久範說:“觀察門外的人用的吧。”
紅斯朝貓眼招了招手,說:“哈嘍,我是好人。”
黑斯【-_-#】只想拍死外面那隻紅色頭髮的句型生物了。
紅斯看沒人應他,又叫了幾次黑斯,但是黑斯正滿臉黑線地坐在地板上吃水果,不想理會他。
紅斯說:“兒子,我覺得吧~”久範看向他,想看看他能有什麼建設性的意見。紅斯看自己吸引到久範的注意力了,說:“我們要不在這烤肉吧,我揹包裡有一包肉,黑斯聞到肉香肯定就出來了。”
久範說:“我們不會被當成縱火犯被抓起來嗎?”
紅斯說:“被抓起來就有免費的牢飯吃了。”
黑斯在他做出一些有礙城市文明建設的事情前,把門打開了,他說:“剛在上廁所,聽到門口有你的聲音就來開門了。”
紅斯邁着大步就走了進來,邊走邊說:“黑斯你現在說謊話都不打草稿了,你身上明明沒有屎臭。”
黑斯【-_-|||】覺得心底有一羣不知名的生物奔騰而過,但是他面上還是保持着冷靜,他說:“我就尿尿。”
紅斯說:“你身上明明沒有尿臭。”
黑斯【(━┳━__━┳━) 】說:“別真把自己當靈犬了,小心我趕你出去。”
做人要文明,剛進化過來的紅斯,明顯還不太懂這一點,但是有一點他還是懂的,識時務者爲俊傑。
他說:“黑斯,我快餓死了。”
黑斯指了指地上還剩下的水果,說:“就這個了,等卡司回來讓他解決你們伙食問題。”
紅斯拍了拍自己的揹包,說:“不怕,我揹包裡有吃的。”說着還真拿出了不少東西。
黑斯問:“你剛纔問我是爲了什麼【(▼へ▼メ)】?”
紅斯【( =①ω①=)】說:“怕你餓着。”
多好的理由啊,多聰明的娃啊,黑斯一腳踢到了他的屁股上,直接把他給踢趴下了。
久範說:“息怒,他最近工作壓力有點大。”
黑斯說:“你們想做什麼工作?等卡司回來我可以幫你們問問。”
久範是個靠譜的主,他說:“我想參加龍翼人的挑戰賽,等有了地位,一切都好辦。”
黑斯說:“這個不錯,到時我們一起去鍛鍊。”
久範問:“你也去?”黑斯點頭。
紅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地上起來在吃東西了,他舉起手說:“別忘了我啊。”
就業很苦難,所以,無業遊民們,只能用自己的力量,去搏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