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有三場, 淘汰制,和前面一樣,兩兩比, 最後留下一個優勝者和去年的優勝者比。
也許有人會說, 去年的冠軍都沒參加今年的比賽, 體力明顯比較好, 不是存在明顯的優勢嗎?龍翼人要的冠軍, 就是有絕對優勢的人。經常有去年的冠軍也許在一年內懈怠了,反而輕而易舉地被挑戰者擊倒。輸了的冠軍可以選擇次年繼續參加挑戰賽,贏取冠軍的寶座。但是更多的冠軍會選擇放棄, 這一年來,他們已經有了自己的人脈自己的事業, 去挑戰賽搏命反而顯得有些多餘了。
每年參加挑戰賽的人都很多, 基本百分之三十的龍翼人會選擇來參加比賽。最後進入決賽的會有二十個人, 他們只要在決賽裡活下來,出去後就具有一定的社會地位了。
第一場, 紅斯就和黑斯撞上了。
黑斯說:“放心,留條命給你。”
紅斯聽了很憂愁,他說:“你這人怎麼這麼自大【╮( ̄▽ ̄")╭ 】,想我當年也是一隻打遍恐龍區吉姆區的恐龍啊。”
黑斯說:“這種事,是在我離開後發生的吧?”
紅斯選擇了沉默。
裁判看他們在聊天, 咳了兩下, 說:“認識的?”
黑斯說:“哦, 我弟。”
這個地方, 親族之間的廝殺太常見了, 裁判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說:“可以開始了嗎?”即使見怪不怪,但是出於人情世故, 裁判還是會問一下,因爲遇見熟人或者親人退賽的也不是沒有。
黑斯說:“可以,你行吧?”他看向紅斯。
紅斯說:“這種廢話還要說,開始吧,態度好讓你幾招。”
黑斯一笑,說:“這話你也好意思說。”
紅斯發起進攻的時候直接蹲了下來,朝黑斯的下方進攻。
黑斯雖然和他分別了很多年,但是對他的瞭解還是足夠的,再加上這幾日他們天天一起訓練,對對方的弱點能不清楚嗎?
黑斯按住了紅斯的背,從他身上靈巧地翻了過去。紅斯被壓着了,卻還是用力站了起來,把黑斯甩了下去。
他們一來二去的,不知道打了多久,兩人也都有點累了。
在紅斯要再一次進攻的時候,他的右手又痛了,他皺了下眉,黑斯看他停頓了一下,立刻展開了進攻,拿下了他。
紅斯皺着眉,也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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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等紅斯重新掙脫開來,卻發現他被黑斯壓着就不動了。他說:“再不反擊,就判你輸了。”
但是紅斯的手很痛,說不清的痛,他咬着牙,沒法反抗。
裁判說:“黑斯勝。”
黑斯聽到裁判的判決後,就拉起紅斯。
可是紅斯沒有順着他的力道起來,還是躺着。黑斯說:“別和我說你輸不起。”
紅斯的手真的太痛了,他想不起是什麼傷到了,難道是上次的比賽嗎?可是也不是,從他第一次開始比賽手就開始痛了。
紅斯有點好笑地想,難道是他變成龍翼人的過程中發生了點什麼基因突變嗎?
黑斯還在拉他,說:“怎麼了?哪裡傷到了?”
紅斯搖頭,他盡力忍痛,順着黑斯的力道爬了起來,說:“沒事,還有比賽,好好準備。”
黑斯有點狐疑地看着他,但是既然他都說沒事了,他也就算了,畢竟下面還有比賽,他和紅斯都要好好比。
經過幾輪的廝殺,黑斯看着站在眼前的久範,有點頭疼,久範的實力真的不容小覷,他實在不想遇見他,幸運的是,這已經是最後一場了。
黑斯問:“你把紅斯打敗了?”
久範說:“我沒有碰上他,也許在前面被淘汰了,他今天狀態不好。”
裁判看着他們,問黑斯:“又是熟人?”
黑斯點頭,說:“我弟媳。”
裁判【( ̄_ ̄|||) 】說:“你一家子都來這了啊。”
黑斯說:“全家總動員嘛。”
久範說:“我是他的弟夫。”
黑斯看了看久範,覺得還真是這樣,他說:“嗯,弟夫。”
他們相視一笑,達成了某種默契。
裁判【( ̄_ ̄|||) 】說:“可以開始了嗎?”
黑斯說:“行。”
久範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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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的話音剛落,久範就朝黑斯衝去。
黑斯完全沒想到他一上來火力就這麼猛,一下被他撞到了下巴,他想,他頭挺硬,還真夠疼的。
這黑斯還沒來得及想多少,久範就又衝過來了,他和一隻猛獸似的,充滿了攻擊性。
黑斯急忙躲開他的進攻,可是久範就和一個影子一樣,隨時跟着他,黑斯想,他體力怎麼還是這麼好,前幾場比賽似乎對他完全沒有影響。
久範看黑斯在喘氣,他的眼裡閃過一絲紅光,微微笑了起來。
黑斯用餘光看見了久範的表情,愣了一下,他皺了皺眉,好像想到了什麼,卻又想不起來。
剛等他緩了口氣,久範就又衝過來了,黑斯只能躲開,他發現自己完全處於一個被動的狀態。
都說進攻是最好的防守,可在久範持續的進攻之下,黑斯根本沒有辦法發起反擊,他只能儘量穩住陣腳,不要被久範給弄亂了步伐。
本來他以爲比賽到現在,久範肯定也很累了,這時拼的就是體力了,可是從他剛纔的進攻來看,根本不是這麼回事,黑斯從沒想到久範有這麼強的耐力。
看來平時在一起訓練就留了一手嗎?黑斯想。但仔細一想,久範在平時訓練中,好像也沒表現出特別累的跡象,可他也沒表現出不累的樣子。黑斯覺得自己真是遇上勁敵了。
久範卻只是悠閒地發起一次次地進攻,他聽見自己心底有個聲音在說,要贏,一定要贏,他被這聲音左右着,渾身充滿了力量,他控制不了自己,贏的欲【o(*////▽////*)q 隔開】望強烈得如同被關在牢籠中的野獸,迫切地想要破籠而出。
他知道眼前的人是黑斯,他也知道黑斯現在很累了,但他更知道在賽場上讓步是對對手的不尊重!
更何況他根本沒有讓步這想法,他要贏,不顧一切地去獲得勝利。
久範那一個拳頭狠狠地過來的時候,黑斯睜大了眼睛,忘了迴避。他倒下的時候,有血從嘴邊流下。
久範看見他倒下了,跨出了一步想去扶他,卻始終只是停在了原地。
“久範勝!”裁判宣佈。
久範忽然覺得力氣都空了,他半跪在地上,重重地喘氣。
黑斯擦了擦嘴邊的血,覺得自己的牙齒似乎碎了。他的聲音有點模糊,但還是聽得清楚。
“不錯啊,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