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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佑靈得了消息,一下學就去了京兆府。這還是她第一次去京兆府,可惜她完全沒有心情去看府裡的裝設。被蔣欽帶到甄鈺堯辦公的房間,進去後就看到她大哥正在埋頭查看卷宗。
“少尹,大小姐過來了。”蔣欽走過去,站在桌子外面。
甄鈺堯聽到蔣欽的聲音,擡頭就看到站在他後面的甄佑靈,他看着蔣欽,“你先出去吧。”
“是,少尹。”蔣欽也沒多問就離開了房間。
“大哥,你已經看到了吧。”甄佑靈等蔣欽離開後,走到甄鈺堯身邊問他。
甄鈺堯點點頭,側臉看着她,“昨夜易王跟我聊了聊,我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的。”
“易王?”甄佑靈有些詫異,“他怎麼找上你了。”她可不記得兩人有什麼交際。
甄鈺堯隱瞞了自己提劍去大理寺的事,“消息是他給你的吧,所以他找上我了。剛開始我很憤怒,恨不得立刻殺了那個毒婦。可是聽了殿下的話,我覺得讓她輕易死去太便宜她了。”
甄佑靈深吸了口氣,“那易王的意思是?”
“整個過程,包括孫大人一家的事,我都知道了。如果查實了,就算不砍頭也要流放,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他們的罪名成立。塵埃落定後,殿下說他會安排人將孫姨娘救出來。”甄鈺堯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眸微動。
甄佑靈驚呼一聲,“爲什麼要救她出來?”等說完這句話,她突然反應過來濮陽熙的目的,“殿下的意思是,只放孫姨娘一個人出來,對吧。”
甄鈺堯笑了我來,“殿下沒說錯呀,他說你一定會明白他的用意。”甄佑靈羞窘地抿着脣,他沒繼續調侃妹妹,接着說,“孫姨娘逃出去後,牢裡的那些人自然是盼望着她能救他們出去。可是,孫姨娘哪有什麼能力,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家人被執行罪名,然後被他們咒罵。”
甄佑靈冷笑,“她肯定也不會放棄回將軍府,除了想見她女兒,肯定還想着偷些貴重物品維持生活。”
“等她眼看着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拋棄自己,她肯定會陷入痛苦之中。”甄鈺堯眼裡迸射出恨意。
“我想……讓她在最痛苦的時候見到孃的鬼魂,應該是送她最好的禮物了。”甄佑靈已經想好了對策。
“沒錯。”甄鈺堯眼神凌厲地看着前面,“惠玲那邊,雖然已經賜婚了,但是看嵐王對她娘被抓進大理寺卻無動於衷的樣子,就知道嵐王對這婚事並不滿意。殿下說……”
“他是想讓嵐王也攪進這池渾水中,是吧。”甄佑靈笑得很邪魅,突然覺得事情變得有趣起來。
甄鈺堯也跟着笑起來,“沒錯。”昨晚聽到嵐王對甄佑靈做的那些事,他就恨不得親自將他碎屍萬段,“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嵐王如果出手,就可以上奏皇上說他包庇罪犯。如果他不出手,依惠玲那目中無人的性子,肯定會大吵大鬧的。”
甄佑靈笑得很是開心,“沒錯,嵐王出手是個錯,不出手也是個錯。到時候,就有的他頭疼的了。不過,這些都是小打小鬧,簡直太便宜他了。”
甄鈺堯安撫地拍拍妹妹的手臂,“放心吧,嵐王那頭你不用操心,會有人幫你出惡氣的。”
甄佑靈怔愣地看着甄鈺堯,驀地反應過來,不禁有些不自在,“大哥在說什麼我都聽不懂。哎呀,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家了,要不祖母又得擔心了。”
甄鈺堯也不戳穿她,順着她說起來,“嗯,是該回家去了。我這邊恐怕還得忙幾日,你記得回去跟祖母說一聲。”
“大哥,你可別忙得連除夕也在府衙裡過啊。爹啥時候回來還不知道,要是你也不回來,祖母可能會發火。”甄佑靈想想都覺得心有餘悸。
甄鈺堯有些遲疑地眨眨眼,“這個……啊……我一定會在除夕那天回家的。你放心吧,肯定沒問題的。”他也知道自家祖母是不發火還好,一發起火來能把家裡燒光的人。
甄佑靈看着甄鈺堯爲難的樣子,壞心眼地偷笑起來,“嗯,好,那我先回去了,大哥注意休息呀。”
等走出去後,甄佑靈才忍不住大笑起來。笑聲穿過房門,直達甄鈺堯的耳裡,鬱悶的他只能埋頭繼續查閱卷宗。他家妹妹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古靈精怪了,多半是跟易王在一起混久了。
甄佑靈回到家後,剛好趕上飯點。她到壽喜堂的時候,甄怡玲和甄欣玲都已經坐在屋裡了。見她進來後,都很乖巧地起身行禮。
“見過大姐。”說完,她們都露出了歡喜的笑容。
甄佑靈看她們笑,再看看甄老夫人,走過去坐下,“快坐快坐,幸好我趕的及時啊。話說,你們在笑什麼呀?是有什麼好事嗎?”
甄老夫人也喜得合不攏嘴,“這不是接到你爹的信嘛,說是年前一定會趕回來,到時候回家跟我們一起過除夕。”老人家就是這樣,都盼着一家人能聚在一起,和和美美地過年。
甄佑靈對她爹並沒多大感情,但她也不可能掃了祖母的興,自然也是假裝很高興的樣子,“那真是太好了。爹這一出征就好幾個月,現在終於回來了。”
甄老夫人也是萬分感慨,“是呀,我聽說西關那一仗打得很艱難,本來以爲你爹可能要在邊關過年了,沒想到竟然峰迴路轉了。好啊,真是好啊。”說着,她又笑了起來。
“祖母呀,我覺得這裡面肯定有爹不少的功勞,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回來的。”甄佑靈想着讓祖母高興,說了些好聽的話,果然逗得甄老夫人哈哈笑起來。
菜已經上齊了,她們也開始吃飯,聊了幾句後,甄老夫人想起甄佑靈今天晚歸了一會兒,隨口問道,“靈兒,今晚怎麼回來的有些晚呀?”
甄佑靈放下筷子,笑道,“是大哥託人傳話讓我今天下了學去找他。”
“堯兒?他找你什麼事呀?”甄老夫人只是好奇地問道。
甄佑靈回來的路上就想好了藉口,裝作很隨意地答道,“這不是大哥有好久沒回家了嘛,就找我去問了問家裡的情況,順便讓我轉告祖母一聲,除夕那天他一定會趕回來的。”
甄老夫人緩緩地點着頭,倏爾皺起眉頭,“你大哥現在在忙些什麼呀?這麼久了,也沒着家一趟。”
甄佑靈很驚訝地反問甄老夫人,“祖母不知道大哥升任京兆府少尹了嗎?”
“啊?”甄老夫人也是嚇了一跳,“京兆府?你大哥現在是裡面的少尹?”
甄佑靈嗯了一聲,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大哥竟然忙得都忘記給家裡傳個信了。”
甄老夫人也是很感慨,卻又很驕傲,“堯兒果然是個聰慧的孩子,我就知道他一定會前途無量的。”
甄佑靈撲哧笑起來,甄怡玲和甄欣玲也捂着嘴偷笑。甄老夫人看着孫女們都在笑自己,只是佯怒地瞪了她們一眼。下一瞬,她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相比壽喜堂這邊的歡聲笑語,甄惠玲那裡就冷清了許多。
被關在屋子裡對她,得知孫姨娘被抓去大理寺後,哭鬧不休也沒能讓她走出房門。每天都害怕地食不下咽,只盼着能聽到好消息。可每天讓嘉夢去打探消息,送回來的都是她不想聽的。
咬着下脣,甄惠玲挑着碗裡的米,有一顆沒一顆地往嘴裡送,菜幾乎沒動過。想到孫姨娘如果真的被判刑,她以後要怎麼在嵐王府裡立足。想到那些煩心事,她滿心怒火,氣得她揮手將碗盤掃落一地。
“惠妹妹這是跟誰生氣呀?”甄佑靈聽到屋裡瓷器碎掉的聲音,不在意地推開門,眉眼含笑地看着甄惠玲。
看到甄佑靈,甄惠玲的怒火更旺盛了,“你這個賤人,居然敢陷害我娘,現在居然還有臉出現在我這裡。”
看到甄惠玲如此憤怒地咆哮,說着難聽的話,甄佑靈非但不生氣,反而笑得更開心,“惠妹妹,本來再有幾天你的禁閉就結束了。可你認錯了娘,若是我去祖母那裡說上幾句,這禁閉嘛……可就不知道要延長多久了。”
甄佑靈那無辜的表情看得甄惠玲的肝火更旺了,可她也知道自己現在不是甄佑靈的對手,只能咬緊牙關忍下來,“你現在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笑話倒不至於,我只是來跟你說一下姨娘的事,她雖然不承認,但是大理寺一定會查清楚她貪墨我娘東西的事。另外啊,你外公一家可能也會因爲收了你娘送去的東西,而被一起關進大牢裡問罪。”甄佑靈似笑非笑地說着。
“什麼?”甄惠玲本來還想着等她出去後,先去外公家求救,沒想到……她擡頭看着甄佑靈,咬牙切齒地怒吼起來,“你這個賤人,你怎麼不去死呀。”
“惠妹妹,注意你的措辭。我知道你急着出去,可若是惹得我不開心了,你這禁閉的期限可就指不定要多長時間了。”甄佑靈嘲諷地笑着,眼裡滿是不屑。
甄惠玲想要衝上去廝打甄佑靈,可她旁邊的紅袖卻死死地盯着她,那如黑豹一般銳利的眼神,看得她有些動彈不得,只能握緊雙拳死命忍下來。
甄佑靈心情頗好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還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了茶,她纔開口說道,“惠妹妹,你要知道,你現在的好日子,都是姨娘偷了我孃的東西換來的。等大理寺查明瞭,你這屋裡的好東西都得拿走。你呢,也別想偷藏或者拿出去賣掉,我會找人監視的。”
“你……”甄惠玲一聽到自己的東西要被拿走,簡直就像是要了她的命,她踉蹌地在屋裡來回轉悠着,“這些都是我的,我絕對不會給你的。”
“惠妹妹,你呢,還是看清形勢,不要做無謂的反抗。到時候,大理寺的人,可不會給你好臉色的。”甄佑靈也不怕她動手腳,她最多也就是藏些金銀首飾。
“你不要太過分了。”甄惠玲此時恨不得掐死她。
甄佑靈咂咂嘴,“惠妹妹呀,這可都是姨娘造的因,可惜這果卻要你來受,真是可憐。”說完,她起身準備往回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轉過身來,“哎呀,我都忘了,你的未婚夫嵐王殿下,好像知道姨娘被關進大理寺了,不過他並沒有任何行動。你們不是才訂了婚嗎?難道說……”
甄佑靈猛地捂着嘴,很是歉意的看着甄惠玲,“啊,對不起啊,惠妹妹,剛纔的話是我說錯了,你可別跟我計較啊。”說完,她笑得一點不真誠地轉頭就離開了。
甄惠玲沒有在意她的笑容,腦子裡只有一句話:濮陽熙知道她娘被抓進大理寺,但並沒有任何行動。爲什麼?他那麼喜歡自己,爲什麼明知道她娘被關,卻還無動於衷呢?
不……不會的,殿下是喜歡自己的,他親口說要娶她爲妻的,她一定要相信他。是甄佑靈,一定是甄佑靈那個賤人去殿下那裡挑撥離間,讓殿下沒辦法出手幫她。對,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
甄惠玲在心裡不停地安慰自己,然後開始計劃自己禁閉結束後,要第一時間去找到殿下。憑着殿下對自己的喜愛,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不停地暗示了自己,甄惠玲的心裡總算好受多了。
回靈壹閣的路上,紅袖有些擔心甄惠玲不上當,“小姐,二小姐會不會不上鉤呢?”
甄佑靈笑得很自信,“她一定會的。惠玲從來就愛跟我計較,我越說什麼不是,她就越要證明是。所以,我模棱兩可的幾句話,她一定會覺得我是在挑撥離間。越是這樣,她就一定會主動去找嵐王的。”
紅袖還是有些不明白,“可是二小姐不是深信嵐王喜歡她嗎?既然這樣,那她應該有自信,嵐王一定會幫她呀。爲什麼小姐幾句話,她就會輕易上鉤呢?”
甄佑靈笑得高深莫測,“因爲在她眼裡,我一直是嫉妒她得了嵐王的喜愛,我一定會想方設法拆散他們。爲了她的將來,她一定不會讓我得逞。所以,她肯定會去嵐王那裡尋找自己的存在感。”
紅袖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她不屑地笑笑,“嵐王那麼風流,又怎麼可能忍受一個女人像水蛭一樣黏着自己,而且還是那樣惺惺作態的人。更何況,她現在已經沒了靠山,奴婢都能預見二小姐將來的下場了。”
甄佑靈笑得很邪魅,“她一直都想壓我一頭,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她。兩個人也算是兩情相悅,剛好湊一對。”
紅袖撅噘嘴,“二小姐以爲自己撿了個金元寶,等她嫁過去了,纔會知道不過是刷了一層金漆而已。”
甄佑靈擡頭看了看夜空裡閃爍的星辰,無限感慨,“現在想想,我突然都有些後悔當初救她了。”
紅袖想了想就明白了甄佑靈的意思,“小姐,這個世上總有些人是忘恩負義的。他們認爲,別人就該捧着他們,該爲他們赴湯蹈火。別人寵着他們,護着他們,那都是他們應得的。我估計呀,二小姐也是這樣的想法。”
甄佑靈被紅袖的話給逗笑了,“你說得……好像還真的是那麼回事。不過,既然已經撕破臉皮了,我也就不用對她客氣了。”
紅袖好奇地看了甄佑靈幾眼,“小姐,你打算怎麼做呢?”
“惠妹妹不是一直很得意自己要做嵐王的正妃嗎?憑着她庶出的身份,你覺得那些愛慕嵐王的嫡出小姐,會是怎麼個想法呢?”甄佑靈扯扯嘴角。
紅袖眉頭緊蹙,“可是小姐,這事關皇家顏面,如果被查到是小姐傳出去的,被追究起來,可是很麻煩的。”
甄佑靈挑挑眉,突然笑得很親切,捏捏紅袖的臉頰,“所以呢,這件事就交給你來想辦法了。”
“啊?”紅袖傻眼地看着蹦蹦跳跳的小姐,欲哭無淚地跟了上去。
沒兩天,整個京城都知道濮陽煜和甄惠玲被賜婚的真相,雖說這件事本身並非甄惠玲的錯,可濮陽煜身份高貴,加上愛慕他的人衆多,最後變成衆矢之的的人就成了甄惠玲。
甄老夫人聽說後,氣得在屋子裡發了好大一通火,把家裡的下人全都罵了一遍。甄佑靈知道後,做出很驚訝的樣子,假裝自己也是剛知道的。順着甄老夫人安撫了好久,這才順了甄老夫人的氣。
“小姐,老夫人會不會徹查這件事呢?”紅袖還是有些擔心。
甄佑靈揮揮手,一點不在意地說道,“放心吧,祖母不會查的。將軍府裡的人少說也有百十來號,查不清的。而且,祖母會發火,只是覺得這件事本來就很丟顏面,現在還被大街小巷都知道了,面子過不去而已。”
紅袖嘆口氣,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可是……小姐,奴婢這心裡還是覺得有些不安穩。畢竟,如果皇家追究起來了,很可能就會出人命的。”
甄佑靈轉頭看着紅袖,非常篤定地說道,“皇上會震怒,也會派人徹查。可這種事,很難查到源頭的。就算查到了,如果皇上不能拿出確鑿的證據,我來個死不承認,皇上也是沒辦法的。”
紅袖見甄佑靈那麼肯定,她也只能在心裡暗示自己接受,深呼吸後說道,“小姐說得也有道理,那奴婢再想辦法再去掩蓋一下。”
“不用。”甄佑靈阻止了紅袖,“這件事做得越多,痕跡就會留的越多。我相信你的辦法是萬全的,就不用再去美化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端着受害者的姿態。即便別人罵的難聽,也要是委曲求全的樣子。”
“爲什麼呢?”紅袖不解。
甄佑靈扯扯脣,“至少要讓那麼看熱鬧的人覺得,錯的人並不一定都是將軍府的人。而嵐王的愛慕者肯定會同那些人爭辯,局勢就會更有利於我們這邊。等到矛盾再積累一些,以後嵐王和惠妹妹會是個什麼情況,我可拭目以待呢。”
紅袖的笑容慢慢加深,“小姐想得很周全呢,不讓將軍府落下風,還能順便給嵐王和二小姐填些堵。”
甄佑靈笑得很開心,“雖然感覺自己變壞了,但是讓他們兩個人不開心,我就覺得好開心。”
“那,小姐,還有沒有別的需要我們去做的呢?”紅袖覺得這件事肯定少不了她們的參與。
甄佑靈眉頭一動,“那肯定要的。在風聲降下去之前,我們出門都可能會遇到被人嘲諷和咒罵的情況。你回去告訴她們四個丫頭,不管別人罵的有多難聽,可以咬牙切齒,可以捏拳頭,但是不準回嘴,也不可以動手。”
紅袖點點頭,明白甄佑靈的意思,“奴婢會告訴她們的。”
從甄佑靈那裡出來後,紅袖就叫了四個丫頭過來,把甄佑靈的話說了一遍給她們聽。
春桃、秋堇和冬梅雖然有些疑惑,但她們明白小姐既然吩咐了,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照着做就是了。
夏荷雖然也明白,可是她心裡很不服氣,“明明是二小姐惹的禍,爲什麼還要我們來替她擋災呀。而且,那些小姐說的話難聽極了,我可忍不了。”
紅袖知道夏荷是個心思單純的姑娘,很不喜歡甄惠玲,但小姐既然開口了,她就要讓夏荷明白,小姐那樣吩咐的用意。
“夏兒,你要明白,這件事雖然是二小姐的事,但涉及到的背後是我們將軍府。如果我們還做出囂張跋扈的樣子,別人就會真的認爲所有錯都是我們將軍府的。但如果我們做出隱忍的樣子,就會有人認爲,我們是因爲畏懼嵐王的勢力,纔會委曲求全的。所以,就算你心裡再不服氣,也只能忍下來。”
“可是……”夏荷噘着嘴,在心裡消化了好一陣,還是覺得很不舒服,“萬一別人認爲我們是因爲理虧纔會忍下來,那豈不是對我們更加不利了。”
紅袖笑了笑,拍拍夏荷的肩膀,“我相信你是個聰慧的丫頭,一定知道那個時候該怎麼做的。”
“我……”夏荷被紅袖這麼一誇,只能皺着小臉應承下來,“好吧,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