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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惠玲被濮陽煜帶走後,去了他所在的包廂。看着他親自吩咐下人去買藥酒,還找來侍女幫她推揉腳踝,甄惠玲再次被濮陽煜的柔情給折服。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明知道你那個大姐包藏禍心,怎麼還一點不設防。”濮陽煜責怪的話,在甄惠玲聽來,卻是另一番味道。
本來是想趁機說甄佑靈壞話的,不過她怕弄巧成拙,甄惠玲還是打算儘量表現自己的溫柔賢淑。她嬌柔地看了濮陽煜一眼,立刻低下頭來,臉頰帶着一抹紅暈。
“殿下,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是不小心才碰到民女。是民女身體太差,沒站穩才跌倒的。”
甄惠玲越是這樣說,越讓濮陽煜對甄佑靈感到不滿,“你看上去這麼瘦弱,難不成將軍府沒有好好待你?”
甄惠玲一聽,驚嚇地趕緊搖頭,“沒有,府裡待民女很好。只是民女一向吃的不多,所以才這麼瘦。但是民女身體很好的,只是今天可能沒站穩,纔會被姐姐碰了一下,就倒在地上。”若是讓她爹知道她在外面說將軍府不好,不知道又要怎麼責罵她呢。
濮陽煜緊蹙眉頭,“本王就知道那個花癡不安好心,居然敢當着本王的面欺負自己妹妹,真是膽大包天。”他低頭看着甄惠玲,“你不用擔心,以後本王保護你,不讓你受到那個花癡的欺負。”
這話的含義已經昭然若揭,甄惠玲激動地差點蹦起來。勉強壓下躁動的心情,甄惠玲一臉的受寵若驚,“殿下言重了,姐姐待民女一向很好,她不會欺負民女的。還請殿下放心,民女可以保護自己的。”
濮陽煜嘆口氣,萬分憐惜地說道,“你這性子,怎麼鬥得過你大姐。行了,就這麼說定了。以後,如果她再欺負你,你就來找本王。”
甄惠玲張張嘴,最後還是惶恐地應下來,“多謝殿下厚愛。”
“好了,本王還有事要處理,等會兒會有人打你到隔壁房間休息。待本王事情處理完畢,就送你回將軍府。”濮陽煜不過是想拿甄惠玲來對付甄佑靈,所以打算先給她一些甜頭。如何獲取女孩子的心,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甄惠玲愣了一下,還是喃喃地問道,“殿下,民女是跟姐姐一起出來的,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你聽本王的便是,行了,本王先去處理事情了。”也不給甄惠玲繼續開口的機會,濮陽煜便去找自己的人了。
甄惠玲看着濮陽煜的背影,心裡一陣得意。既然濮陽煜都明說了找他幫忙,那自己進窈書學院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二小姐,殿下吩咐屬下送您到隔壁房間休息。”濮陽煜剛離開,就過來一個看上去身強體壯的侍女。
甄惠玲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坐在房間的窗戶邊,甄惠玲看着外面的景色,心情大好,一點也不覺得一個人在這裡很無聊。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她欣喜地轉頭看過去,卻詫異地發現進來的竟然是藺霜,看到她陰沉着臉,甄惠玲心中“咯噔”了一下。
“藺小姐,你怎麼會進來?”甄惠玲壓下心中的恐慌,笑着問道。
藺霜冷笑道,“我聽說殿下英雄救美,想來看看是哪家的千金。沒想到居然是你,真是令人意外呀。”有一個不知羞恥的大姐,連一個庶女也敢肖想起她的嵐王。
甄惠玲依然笑着,“民女不小心跌倒,是嵐王殿下好心救了民女,安排民女在這裡休息的。”
“那你還厚着臉皮呆在這裡,真以爲殿下看上你了呀。”藺霜眼裡冒着火,想到別人說濮陽煜抱着一個女人上了聽濤閣的包廂,她就放下手中的一切跑來證實,沒想到居然讓她見到一個不要臉的女人。而她更加嫉妒,爲什麼被嵐王殿下抱在懷裡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甄惠玲的笑容有些撐不住,她區區一個庶女,怎麼鬥得過國公府的嫡小姐。吞了口唾沫,她強自鎮定地解釋,“藺小姐誤會了,是因爲大姐在唱,殿下見不過民女被大姐推倒在地,又崴了腳,所以才順手救了民女,好心讓民女在這裡休息。民女是跟大姐一起過來的,現在不能走路,又沒有馬車,實在不方便離開。”
藺霜纔不吃這一套,不過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她也沒有繼續爭辯,只是放低聲音警告着甄惠玲,“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不要以爲殿下救了你就是喜歡你。否則的話,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甄惠玲吞下心中的不甘,卻還是點頭答應,“藺小姐放心,民女豈敢對殿下有過分的想法。有,也只是對殿下的感激,並無二心。”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想的是,等她真的嫁給了嵐王,她一定會讓藺霜爲她現在的話付出代價。
濮陽煜處理好事情,就過來準備送甄惠玲回將軍府。推開房門就看到藺霜站在門口,而甄惠玲一臉委屈地低着頭坐在凳子上。
“你怎麼過來了?”濮陽煜不怎麼喜歡藺霜,對她自然沒什麼好臉色。不過又是一個“甄佑靈”罷了,她真以爲自己一定會娶她嗎?真是天真。
藺霜無視濮陽煜的臭臉,柔情似水地看着他,說話的聲音也帶着些撒嬌,“殿下,這不是聽說你英雄救美,就想來看看是哪家的妹妹得了殿下的青眼,原來是將軍府的二小姐。早就聽聞她才貌雙全,所以想來討教一下。”她瞥了一眼甄惠玲,眼裡帶着不屑,說話的聲音卻是滿滿的遺憾,“只是,這麼好的姑娘,卻沒能進學院學習,真是遺憾呀。”
明裡是表示着遺憾,實際上是諷刺甄惠玲,一介庶女也敢做不屬於自己的妄想,而且還有可能是吹噓的名聲,要不然也不會找不到人推薦她進學院。總之,都是對甄惠玲的鄙夷。
甄惠玲小臉一白,很委屈地咬着下脣,雙拳也緊握着,那隱忍的模樣讓濮陽煜有些不忍。難道她在將軍府也是這樣受那個花癡的欺負,還不敢反抗嗎?
瞪了藺霜一眼,濮陽煜走到甄惠玲面前,“你想去窈書學院嗎?”
甄惠玲愣了一下,還沒搞懂眼前這一轉折是怎麼發生的,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只能木楞地看着濮陽煜。
濮陽煜一笑,“你老實回答本王便是,你想不想去窈書學院?”
甄惠玲這下終於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的想象,趕緊點頭,卻又有些怯怯的,“民女……民女妄想了。”
藺霜看着甄惠玲那模樣,真想上前撕爛她做作的臉。可是看着濮陽煜憐惜的模樣,她也只能在旁邊乾瞪眼,在心裡咒罵着甄惠玲是個小賤人。
“殿下,既然甄二小姐都說了,殿下就不用操心了。”藺霜可不想讓嵐王變成甄惠玲的推薦人。
濮陽煜像是沒聽到藺霜的說話,對甄惠玲笑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當你的推薦人吧。明日,本王就差人送推薦信到你府上,你擇日去學院找院長就是了。”
“殿下!”藺霜焦急地大聲喊道,他怎麼可以如此輕易答應做甄惠玲的推薦人。想當初,她求了他那麼久,他卻理都沒有理會自己。怎麼今日,卻這麼爽快地答應了那個賤人。
甄惠玲一臉欣喜地看着濮陽煜,“謝謝殿下,民女對殿下的恩情,沒齒難忘。”
藺霜咬着下脣走過去,站在濮陽煜面前,難堪地大聲問道,“殿下,她不過是個庶女,殿下怎麼可以答應她。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濮陽煜冷眼看着藺霜,“你是什麼東西,本王想做什麼事,豈是你能干預的?”他微眯着眼,“還是你覺得你最近太閒了,希望本王給你找些事做。”
藺霜一愣,立馬想到幾年前,她也是這樣跟他說話,最後被爺爺知道,罰她閉門思過了三個月。她眼裡噙着淚水,緊咬着牙齒,控訴地睨着濮陽煜。不甘心他總是對自己這麼無情,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愛他嗎?
濮陽煜懶得去看藺霜,一把將她推開,看着甄惠玲的臉,驀地變得溫柔許多,“行了,本王送你回府吧。”
甄惠玲怯怯地瞄了一眼藺霜,小聲說道,“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本王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你能走路嗎?要不要本王抱你去馬車上。”濮陽煜再靠近了點。
甄惠玲搖搖頭,“民女可以走路,多謝殿下。”
“走吧。”濮陽煜還是扶着甄惠玲,慢慢朝着門外走去,丟下藺霜一個人在屋裡默默流淚。
兩人剛走到門口,甄佑靈就過來了,旁邊還站着笑嘻嘻的濮陽熙。
“喲,三哥,這麼憐香惜玉,真是不愧你的‘情聖’的名號呀。”濮陽熙打趣地跟濮陽煜說道。
濮陽煜瞪他一眼,“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讓父皇撕了你的嘴。”
濮陽熙嚇得捂着自己的嘴巴,“開個玩笑,三哥可別生氣呀。”
濮陽煜從鼻子裡發出一聲悶哼,看也沒看甄佑靈,徑自帶着甄惠玲往外走。
甄佑靈倒也不介意,上前跟濮陽煜笑道,“多謝殿下照顧舍妹,現在我們得回府了,就不勞煩殿下相送了。”說着,她轉頭看向自己的婢女,“還不趕緊扶着惠妹妹。”
兩個人向濮陽熙行了禮,一左一右攙扶着甄惠玲,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往樓下走。
濮陽煜臉色陰鬱地瞅着甄佑靈,她有些無奈地說道,“若是殿下不放心,那就請殿下去監督。”
濮陽熙一聽,立刻攬着濮陽煜的肩膀,答應下來,“那好,我也要跟你們一起。走吧,要不然讓二小姐久等,就不美了。”
原本甄佑靈是打算坐自家馬車回去的,奈何濮陽煜擔心她欺負甄惠玲,硬是要擠上去,再加上一個不請自上車的濮陽熙。一輛馬車坐了六個人加一個車伕,擠都擠不動不說,她家的馬也是拉得不停地哀鳴。
走了兩步,甄佑靈只好詢問濮陽熙,他過來有沒有坐馬車。濮陽熙本來是騎的馬過來,既然甄佑靈都開口,那自然是立馬弄了一輛大馬車過來,這才安下這一車廂的人。
去將軍府的路上,甄佑靈和濮陽熙有說有笑,彷如沒看見對面坐了兩個大活人。而濮陽煜時不時關切一下甄惠玲,眼神一直瞄着對面。甄惠玲也因爲想裝模作樣,自然也是迴應了濮陽煜,便一言不發。
濮陽煜看着瞧都沒瞧自己一眼的甄佑靈,眉頭動了動,心裡有些不快。不過他告訴自己,那不過是甄佑靈爲了引起自己注意的手段,他不能如了她的願。
“二小姐,明日你記得差人在門口來收信,本王擔心有人知道了,會從中作亂。”說着,濮陽煜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甄佑靈。
誰知道甄佑靈跟沒聽見似的,只顧着跟濮陽熙說話,還時不時捂着嘴巴偷笑。這一幕讓他心頭的不爽越發地厲害,居然還敢跟他耍花樣。哼,他就不信她真的什麼都沒聽到。
甄惠玲沒發覺濮陽煜的異樣,受寵若驚地跟濮陽煜說道,“多謝殿下,明日一早,民女會親自候在府門等候殿下的來信。”
濮陽煜疼惜地說道,“你的腿還需要休息,差個下人過來就是了。不過是封推薦信,只要你自己的人過來拿到了就沒問題了。”那深情款款的模樣,讓甄惠玲小臉一紅,心中小鹿亂撞地渾身都有些顫抖。
甄佑靈其實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雖然她原本就是想讓兩人親近,只是沒想到兩人的關係能這麼快速地親密起來。不過也好,郎情妾意的,想必將來一定會幸福的。
濮陽煜一直用餘光觀察着甄佑靈的樣子,他相信她不過是故意裝給他看,目的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可從頭到尾,甄佑靈一點異樣都沒有,跟濮陽熙說笑還不時羞澀的樣子沒有一絲作假。那就是說,她是真的不在意他跟她妹妹說了些什麼。這個認知讓濮陽煜氣悶,卻又沒辦法發泄出來。
甄佑靈沒在意對面兩人,濮陽熙倒是一直偷瞄着,看到濮陽煜偷看甄佑靈的眼神,他眼裡快速閃過一絲冷意。
“三哥,你跟二小姐在說什麼推薦信呀?”濮陽熙笑嘻嘻地看着濮陽煜,一臉好奇地問他。
甄佑靈不想跟那兩人說話,可濮陽熙都開口了,她若是再裝瞎就說不過去了,也跟着裝作不知道,好奇地附和濮陽熙的問題,“什麼推薦信呀?”
濮陽煜看着甄佑靈模樣,體內的怒火越來越旺盛。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什麼氣,就是想要刺甄佑靈兩句。
“甄小姐裝得還真像,明明都聽到了,還非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濮陽煜冷笑,突然又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哦,你是想假裝沒聽到,然後明天好去破壞二小姐的好事吧。”
甄惠玲不甘心被冷落,聽了濮陽煜的話後,倒吸一口氣,很委屈地看着甄佑靈,“大姐……妹妹只是……只是想去學院上學而已,大姐不是說,願意幫我嗎?怎麼又……”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看得人心生憐惜。
甄佑靈看着對面兩人那唱作俱佳的樣子,在心裡翻個白眼,有些無奈地說道,“嵐王殿下,剛剛民女在跟易王殿下聊天,確實沒聽到你們在說什麼。再者,惠妹妹,既然我已經答應你了,怎麼可能從中破壞。事實上……”她嘆口氣,“我原本也是希望嵐王殿下能幫忙給你寫推薦信的,只是我還沒來得及開口,殿下就已經答應妹妹你了。既然事成了,我又怎麼可能去阻止。”
甄佑靈斜眼看了濮陽熙一眼,眼裡滿是無奈。濮陽熙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轉頭笑看濮陽煜和甄惠玲。自己的人被懟了,他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
“三哥,雖然弟弟我沒你長得俊美,但至少也不差。大小姐跟我聊得那麼開心,注意力一直在我身上,對你們聊天的內容也沒說一個字。若不是我主動發問,大小姐這會兒還在跟我說笑呢。三哥何必這麼咄咄逼人呢,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在吃醋呢。”濮陽熙嬉皮笑臉的說着讓在座的人都震驚的話。
濮陽煜心頭一驚,隨即惱怒地等着他,“什麼吃醋,本王巴不得這個花癡離本王遠遠的,你不要在這裡顛倒是非。”
甄惠玲也是被駭的一陣後怕,如果濮陽煜真的喜歡上甄佑靈,那她怎麼辦?難道她註定要一輩子都被她壓上一頭嗎?好在濮陽煜反駁了,可卻也只能小小地壓制甄惠玲的害怕。
甄佑靈先是嚇了一跳,然後只是有些想笑,聽了濮陽煜的話,更是忍不住咧開了嘴,“易王殿下,這世界上可能日月同輝,但是絕不可能發生嵐王殿下爲我吃醋的事。更何況,嵐王殿下一直忌憚我會欺負惠妹妹,又怎麼可能在意我。你別說笑了,要不我會一直笑到晚上的。”
濮陽熙聳聳肩,看着甄佑靈,“好吧,我這個笑話似乎並沒有緩和氣氛啊。嘖嘖,真失敗。”
甄佑靈拍拍他的肩,聊作安慰,“沒關係,你再多看看書,說不定就能把你說笑話的功夫長進起來。”
濮陽熙相當哀怨地看着甄佑靈,“看書?你還不如把我拉去校場練武呢,摔一身泥都比坐家裡看書強。”
甄佑靈強忍着笑意,“既然如此,那下次就約你一起去書坊逛逛吧,我正想買些書呢。”
“啥?”濮陽熙一臉的震驚,“你說啥?書坊?”倏地,他一臉生無可戀地靠在車廂上,“我覺得你還不如找幾十個人跟我對打一場呢。”
看到濮陽熙和甄佑靈兩人熟稔地聊着天,還約定下次見面,濮陽煜心中的憤怒又再次冒出來。他還坐在這裡,兩個人居然敢無視他。
“你以爲你這樣,就能擺脫明天想要破壞二小姐好事的嫌疑嗎?”濮陽煜也不管兩人聊得有多開心,兀自大聲打斷兩人的談話。
看着濮陽熙,甄佑靈慢慢地翻了個白眼,看得濮陽熙抿着嘴使勁忍笑。
“看來嵐王殿下是信不過我說的話了,那既然如此,不如這樣吧。等會兒回到府裡,請惠妹妹同我一同前往壽喜堂,我會當着祖母的面向她稟告這件事。祖母知道了,肯定會很高興,這是我們將軍府的榮耀,這樣一來,我就沒機會搗亂了。嵐王殿下,你覺得如何呢?”甄佑靈忍着心頭的不耐,想了個辦法來保證。
濮陽煜冷哼道,“誰知道你會不會一回府就反悔,更何況二小姐怎麼可能鬥得過你。你若是從中搗亂,二小姐是絕對防不過來的。”不管甄佑靈說什麼,他都能找出藉口來駁斥她。
甄佑靈這下沒招了,都這樣了,他居然還這樣說,那她也沒辦法了,就這樣吧。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她倒是無所謂,事實勝於雄辯。
濮陽熙見不得甄佑靈受委屈,便提議道,“既然三哥不相信,不如一同去探望一下甄老夫人吧。你自己親自去證實了,就不用擔心大小姐會從中作梗了吧。”
甄佑靈聽了,趕緊點頭,“嗯,易王殿下果然聰明,這個主意不錯,能幫我證明我的清白。”
聽到甄佑靈表揚濮陽熙,再見她用崇拜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弟弟,濮陽煜簡直想噴火,把對面這對姦夫**燒成灰,免得污了自己眼睛。
甄惠玲一直想插嘴,可怎麼都沒找到插嘴的機會。不是甄佑靈和濮陽熙聊得開心,就是濮陽煜質疑甄佑靈,反正就是沒她說話的餘地。即便濮陽煜是站在她這邊,這場景看得她還是一顆心七上八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老覺得濮陽煜其實是在意甄佑靈的。不行,她得想辦法破壞濮陽煜對甄佑靈的好感。
到了將軍府,濮陽熙和濮陽煜先下了馬車,甄惠玲搶在甄佑靈前面準備下馬車。她瞅着甄佑靈靠過來的時候,故意假裝被撞了一下,整個人就從馬車上跌了下來。
聽到身後有驚呼聲,濮陽煜下意識地伸手接住了摔下來的人影。看到甄惠玲一臉隱忍和後怕的樣子,他擡頭就對甄佑靈怒吼起來,“你這個毒婦,本王不過幫二小姐一點小忙,你居然就想害她。這麼高的車轅,你想摔着她嗎?”
甄佑靈只覺得無語,她什麼都沒幹,被甄惠玲陷害就算了,居然還平白無故被罵一頓。“嵐王殿下是親眼看到我推了她嗎?”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有了火氣。
濮陽煜冷笑,“難不成二小姐還會自己摔下來?她是生怕自己不會受傷嗎?”
甄佑靈也冷笑着看了一眼不敢擡頭的甄惠玲,“是不是自己摔下來的,有些人心中有數。我沒做過的事,我不會承認。嵐王殿下想要當個耳目不清明的人,我也不反對。不過,請殿下查清楚了事實再來幫別人叫囂。”說着,從馬車上下來,看也不看兩人一眼,徑直走進了將軍府。
濮陽熙率先下來,自然是看清楚了怎麼回事。這個二小姐,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呀。居然敢在他的眼皮下,明目張膽地陷害他的人。
盯着甄惠玲看了一會兒,濮陽熙扯開嘴角,露出一抹詭笑,“三哥,說不定,有些人就是喜歡主動從馬車上摔下來呢。”說完,也不管蹙眉的濮陽煜和渾身變僵的甄惠玲,跟着甄佑靈的腳步進了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