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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熙和甄佑靈怎麼也沒想到,皇帝竟然會把他們的畫像張貼在全國各處,而且打得還是通緝的名號。雖然上面並沒有具體羅列什麼罪名,但是隻需要“通緝”二字和畫像就足夠了。
濮陽熙戴了鬍子,所以那些侍衛沒有認出來。但是甄佑靈就差點被抓起來了,幸好濮陽熙急中生智找了個藉口,糊弄過去,這才僥倖逃脫。
戰戰兢兢地通過齊國侍衛的盤查,夫妻倆這才通過了關口,站在了齊國的境內。
想到剛纔的經歷,甄佑靈就一陣後怕,“早知道會變成這樣,我該先化個妝或者貼點什麼在臉上,這樣就不用擔心會被認出來了。”而她之所以能僥倖通過,也得虧了這段時間風塵僕僕地奔波,讓她曬黑了也變瘦了許多。
濮陽熙卻是對他父皇的做法很寒心,“我是沒想到父皇竟然這麼狠心,發現不對勁了,就用通緝的方式想找到我們。”深吸一口氣,他閉上眼睛壓抑着內心的洶涌澎湃。
甄佑靈握住濮陽熙的手,“熙哥哥,別難過了。其實站在父皇的角度來看,這也是很正常的。他肯定會擔心我們找到寶藏後會據爲己有,所以纔會出此計策。”她安慰着濮陽熙,不希望他用折磨自己的方式來埋怨皇帝。
濮陽熙看着她,有些無奈地嘆口氣,“你呀,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爲他說話。你不怪他嗎?”
“怪呀,怎麼不怪。爲了一份還不知道是什麼的寶藏,就這樣逼迫我,甚至還把我軟禁在宮裡,我心裡怎麼可能不怨不怪。可是……熙哥哥,那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就算你對他有怨恨,血緣總是割捨不斷的。所以,不要太苛求自己,也別爲了別人的錯誤責怪自己。”甄佑靈說到最後,聲音變得很柔軟。
濮陽熙傻愣地看着甄佑靈,也不顧周圍都是百姓,動容地抱着濮陽熙。有一個如此能理解和包容自己的妻子,夫復何求呀。
也許是身處異國,也許是在大庭廣衆之下,甄佑靈多少還是覺得有些害羞。她把頭埋在濮陽熙的懷裡,悶聲說道,“熙哥哥,這裡人來人往的,你要是想抱着我,還是先找個隱秘點的地方吧。”
濮陽熙被甄佑靈的話給逗笑了,陰鬱的心情也一下就散開了。鬆開抱着甄佑靈的手,改牽着她往城裡走去,“以防萬一,咱們還是先去給你換個裝吧。畢竟知道我們的人還是挺多的,我擔心他們得了風聲後會對你不利。”
甄佑靈沒意見,她可不想一路上費了腦子還得爲安全操心。乖乖地跟着濮陽熙在街上走着,然後進了一家賣脂粉的店鋪。
等他們再出來的時候,濮陽熙身邊的那個人就大變了樣,膚色更加黝黑了一些,眉毛變粗了,嘴脣變厚了,鼻樑多了些斑點,臉頰上有一顆粗黑的痣。
濮陽熙的脣角隱隱在抖動,他身邊的人像是察覺了他的異樣,咬着下脣伸手狠狠地掐了他腰身一下,痛得濮陽熙哆嗦了一下,趕緊求饒,“娘子,爲夫錯了,別掐,痛啊。”
甄佑靈換了妝容以後,在鏡子裡看到自己這模樣野史嚇到了,沒想到濮陽熙竟然還嘲笑她,真是氣死她了。氣呼呼地嘟着嘴,甄佑靈也不理會濮陽熙,目不斜視地徑直朝着前面走去。
濮陽熙有些後悔地揉揉額頭,雖然他確實覺得這妝容很搞笑,但怎麼能當着媳婦兒的面表現出來。現在把人惹生氣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把媳婦兒哄高興呢。
趕緊追上去,濮陽熙一把拉住甄佑靈,她也沒抗拒,只是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一言不發。這還是濮陽熙第一次見到甄佑靈生氣,這殺傷力比他的劍還強,單單那眼神就足以秒殺他了。
“娘子,咱們去吃飯吧。現在時辰也不早了,想必玉墨和跫音也該到了。咱們先去匯合吧,好不好。”濮陽熙覺得現在最好一個字都不要提到她的妝容,否則肯定殺無赦。
甄佑靈依舊不開口,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看得他頭皮一陣發麻,諂笑地說道,“既然娘子不反對,那咱們就過去吧。”
爲了討好自己媳婦兒,濮陽熙帶她去了約定好的客棧,先要了一個包間,點了一桌子的菜,然後又殷勤地給她夾菜,誰知道才夾了兩道就被甄佑靈用筷子擋下了,自己給自己夾菜。
濮陽熙小心翼翼地瞟着甄佑靈,心道這下不好辦了。一直以爲甄佑靈是個很柔和的人,從來不生氣,誰知道一生氣竟然這麼嚴重。懊惱地撓着自己的頭髮,濮陽熙想知道自己該怎麼把媳婦兒哄開心。
門外響起了熟悉的敲門法,濮陽熙便知道是玉墨和跫音來了,他說了一句“進來”,就沒再開口了。
不明所以的玉墨和跫音一進屋,就感覺到屋子裡的氣氛不大對勁。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主子和主母之間的氛圍,再瞧了一眼主母的妝容,嚇得他們趕緊低下頭。主母這是怎麼了?就算曬黑了,也不用如此自暴自棄吧。
“主子,咱們是今天下午就出發,還是明天一早啓程呢?”玉墨埋着頭問道。
濮陽熙考慮了一下,“今天下午再出發,也走不了多遠,與其匆匆忙忙地趕到下一站,不如今天先把東西準備好。玉墨,你和跫音去買馬匹和藥品,一定要把路上可能要用的藥品都備齊。”
“屬下明白。”說罷,玉墨和跫音抱拳,“屬下先行告退。”趕緊掏出這個氣氛詭異的屋子,免得他們被無辜波及。
濮陽熙翻個白眼,居然跑得這麼快,他還想借他們來緩和一下氣氛呢。現在好了,一切又要靠自己了。可惜,不管他怎麼獻殷勤,甄佑靈始終不開口,甚至連眼神都不和他交匯。
濮陽熙有些挫敗,心裡也明白這情況不能繼續,腦子開始想着要用什麼辦法來打開眼前的困局。
看着甄佑靈吃完飯,濮陽熙像是徵求她的意見一般問道,“娘子,咱們先回房去休息一會兒,好不好?”甄佑靈還是沒說話,濮陽熙就當她是默認了,拉着她就回了寫好的房間裡。
一進屋,甄佑靈就去把臉上的脂粉洗乾淨,然後去牀上休息。濮陽熙讓小二換了盆水,自己也做了清潔,跟着就躺到牀上去了。
看着背對着他的甄佑靈,濮陽熙無奈地說道,“娘子,你是打算真的就這樣不理我了?”那頭依舊是沒反應。好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濮陽熙在心裡暗忖道。
揮手將牀帳放下來,濮陽熙掰正甄佑靈的身體,自己也跟着翻身覆上去。看着甄佑靈只是定定地看着他,還是堅持不開口,濮陽熙也不惱了,突然咧嘴笑道,“娘子,沒關係,等會兒你一定會說話的。”
甄佑靈絲毫沒有表情,像是對此並沒什麼反應。濮陽熙也不着急,開始對甄佑靈展開愛的攻勢。甄佑靈沒想到濮陽熙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方法逼迫她開口,可是她不想就這樣輸給他,緊咬着嘴脣,強迫自己不能鬆口。
甄佑靈覺得身體空虛的難受,甚至有些痛苦起來。她扭動着身體,想要獲得更多的舒適感。
“娘子,想要什麼,告訴爲夫,爲夫一定幫你實現。”隱忍着難受,濮陽熙的聲音有些暗啞,但卻也帶着誘人的磁性。
甄佑靈張張嘴,像是要說什麼,可是腦子又有個聲音告訴她,不能輕易屈服,最後也只是依照內心的想望,發出了難耐地吟哦。
濮陽熙覺得自己的媳婦兒也是倔強,都這個程度了還不肯鬆口。不過沒關係,他有辦法讓她妥協。抽出讓她稍微減輕痛苦的手指,果然感覺到她身體自動貼了上來。
“娘子,說吧,想要什麼。”濮陽熙繼續誘惑着。
甄佑靈此時已經不知道理智是什麼了,雙手抱着濮陽熙的脖子,帶着哭腔跟他說道,“熙哥哥,給我,給我,我好難受。”
“那娘子還跟我生氣嗎?”濮陽熙跟着提出條件。
甄佑靈點點頭,“不了,不生氣了。”
濮陽熙咧嘴一笑,把自己給了甄佑靈,隨後便聽到她舒服地叫聲。不想讓別人聽到這天籟之音,他俯身封住了她的脣,將她的聲音全部吞了進去。
甄佑靈醒來後,發現自己竟然就這樣被濮陽熙抱在懷裡,肌膚的相貼讓她想起了什麼來。羞惱地迴轉身,就給了他一巴掌。那清脆的聲音和瞬間的痛感讓濮陽熙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怒目瞪視的甄佑靈。
濮陽熙笑眯眯地跟甄佑靈打起招呼,“娘子醒了,身體有沒有不舒服呀。”
“你混蛋,竟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甄佑靈懊惱地想扒光自己的頭髮。她自己也是,居然就這樣臣服在他的男色之下。啊~簡直太沒用了。
濮陽熙再次翻身覆住甄佑靈,嚇得甄佑靈渾身僵硬,他低聲淺笑,“娘子,放心吧,爲夫只是想跟你說說話而已。”
甄佑靈瞪着他,“那你也不需要用這樣的姿勢吧。”
濮陽熙聳聳肩,“我只是覺得這姿勢比較舒服而已。”
甄佑靈氣得差點嘴歪,“下去,重死了。”
濮陽熙擡了一些身體,但依舊沒改姿勢,“娘子,別跟爲夫生氣了。爲夫真不是故意的,只是那個時候有點忍不住想笑。”
想到這事兒,甄佑靈就不高興起來,“你要是嫌我醜,告訴我就是了,不用嘲笑我。”
濮陽熙嘆口氣,“我沒覺得你醜,只是覺得那妝化得有些誇張,但是挺可愛的。跟你平時那美若仙人的臉蛋完全不一樣,真的就像是剛從泥地裡出來的小調皮一樣。”
甄佑靈嘟着嘴,“你就會哄我,我心裡有數。”
濮陽熙好笑地看着她,“娘子,你長什麼樣,我心有數。再說了,那是化妝,又不是你真的容貌。就算醜也沒關係,更何況爲夫真的不是覺得醜才笑,而是覺得很可愛很搞笑而已。”
甄佑靈捶了他的胸一下,“那就是把我當小丑咯。”
濮陽熙抓住捶他的那隻手,放在脣邊吻了一下,“哪裡去找這麼漂亮的小丑,我可從沒見過。”
“哼,油嘴滑舌。”面上還是氣呼呼的,但甄佑靈心裡已經沒氣了。
濮陽熙也從她說話的口氣聽出來她沒生氣了,笑嘻嘻地抱着她,翻個身讓她趴在自己懷裡,“娘子,再休息一會兒,咱們就去買東西。我怕玉墨他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等會兒還是我們自己去買吧。”
“我們一起出來這麼多天,他們也該知道了吧。”甄佑靈覺得濮陽熙說得不對。
“這裡是齊國,吃的東西多少和我們的不一樣。就算玉墨他們知道你的口味,也不一定拿得準在齊國買些什麼。所以,還是咱們自己準備的比較好。”濮陽熙淡淡地說道。
甄佑靈想了想,覺得濮陽熙的話也對,便點頭答應了,“嗯,那好。你當我的人肉墊子,我要再休息會兒。”
本來以爲可以壓得濮陽熙難受,誰知道對那傢伙一點影響都沒有。最讓甄佑靈鬱悶地是,竟然還聽到他蹙眉問自己,“娘子,你這過門也有些時日了,怎麼還這麼瘦。平日裡都沒好好吃飯嗎?”
甄佑靈翻個白眼,“我的飯量就那麼點,總不能一口就吃成個大胖子吧。”
濮陽熙摸着下巴,“聽說齊國這邊的肉類不少,常食用的是奶,到時候說不定解決了空頭翡的事,你也能長一圈肉呢。”
甄佑靈又捶了他一下,“我纔不要長成個胖子呢,我現在這身材很好。”
“不好,我喜歡你再胖一點,摸起來手感纔好。”濮陽熙對自己的福利,堅決不讓步。
甄佑靈撐起下巴,瞪着濮陽熙,“你以爲你在買皮毛啊,還手感好。你要想手感好,要不要我去給你割兩斤豬肉,你沒事就抱在懷裡蹭手感啊。”
濮陽熙一把摟住甄佑靈,大掌在她背上逡巡着,意猶未盡地說道,“那也比不過這牛奶般的肌膚讓我念念不忘啊。”
“色坯。”甄佑靈小聲地嘟囔着,也沒阻攔他的動作,趴在他懷裡由着他去感覺。
休息好了以後,兩人穿上衣服,化好妝,就出門去採購乾糧了。
在城裡轉了一圈,他們的唯一感受便是,這裡果然很多肉類啊,連點心都很少能買到。不過,那些風乾的牛肉、羊肉,倒是很便宜。爲了方便攜帶,他們買了不少肉乾,還有一些幹奶酪。
擔心自己的脂粉會不夠路上使用,甄佑靈又拖着濮陽熙去買了不少脂粉。回去的路上看到有買竹筒的,因爲造型別致,雕刻精細,甄佑靈又一人買了一個。
其實水筒他們都有,只是濮陽熙拗不過甄佑靈對好看的東西的執着,只能由着她去了。
一切準備完畢,休整了一晚上,四個人在第二天早上便出發,朝着他們得知的,巫族被發現的地方奔去。
也許是他們的消息捂得比較緊,也許是他們化的妝有效果,從他們離開京城到奔馳在齊國的山間小路上,都沒有發現有誰來偷襲他們。
真實的情況是,除了剛纔提說的那兩個條件,江湖上的人爲了爭奪這空頭翡,一路上也是敲敲打打的。他們不知道的是,爲了這塊玉佩,江湖上已經死了不少人了。
齊國這邊的消息得知的比較晚,不管是皇室還是江湖,等他們得了消息以後,已經沒了四個人的線索。
“混賬!”齊國國君藤至在聽說濮陽熙和甄佑靈帶着空頭翡消失在京城,半個多月後出現在齊國邊城後,氣得把桌上的玉鎮紙給扔在地上。
“國君請息怒,只要俞國的七王爺和七王妃還在齊國,咱們就一定能找他們。”藤至身邊最親信的太監仰和安撫着他。
“虧得本國君還派了最漂亮的公主去和親,那個七王爺,居然如此不上道。丟下本國君最漂亮的女兒不說,居然還敢悄悄地出現在我國境內,真是不怕死啊。”藤至的眼裡出現了殺氣。爲了寶藏,他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
仰和卻笑道,“國君別生氣,其實這說不定是個好消息。”
藤至蹙眉看着仰和,“此話怎講?”
“國君,您想啊。七王爺和七王妃是爲了寶藏而來的,既然他們趕來,那就說明他們找到寶藏的信心很強。有人替國君找到寶藏,國君又何苦非要自己費神費力又費時地去破解秘密呢。”仰和笑眯眯地跟藤至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藤至的眼眸微閉,“讓我們坐享其成?”
“沒錯。”仰和笑得很燦爛,“國君只需要找到他們的行蹤便可,暗中跟隨,早晚能得知寶藏藏在什麼地方。屆時,只需要發兵奪走即可。”
藤至閉着眼睛思考了一會兒,突然睜開眼,“嗯,不錯,這個主意真不錯。很好,本國君果然沒有虧待你啊。”
仰和微微躬身,“能爲國君效勞,是奴才的榮幸。”
“來人。”藤至笑過之後大聲喊道。
外面走進來一個侍衛,跪在地上,雙手抱拳,“國君,有什麼吩咐?”
“去把本國君的御前侍衛叫來。”藤至打算讓自己身邊最厲害的人派去尋找濮陽熙他們的下落。
侍衛出去後,一個左胯彆着一把刀的男子很快出現在殿內,半跪後抱拳跟藤至請安,“微臣拜見國君。”
“嗯,摩林,你帶一隊人馬,務必趕在那些江湖人之前,找到俞國七王爺和七王妃的蹤影。找到以後,不要打草驚蛇,暗中跟在他們身後。沒兩天彙報你們的位置,直到他們找到寶藏所在地。”藤至吩咐道。
摩林想了想,“如果有人追殺他們,微臣是否需要出手相助。”
藤至挑挑眉,“如果他們確實需要你的幫助,你以路人的身份,助他們渡過難關。等找到寶藏,殺無赦。”
摩林擡眼看着藤至,面無表情地說道,“微臣遵旨。”隨後起身離開了殿內。
濮陽熙和甄佑靈並不知道他們在呆過的那個邊城引起了大騷動,凡是對空頭翡念念不忘的人,都會到那裡去尋找線索。一時間,邊城到處都充斥着看到過兩人的消息。
剛開始還只是幾個當地人說着自己看見的事,沒過兩天,沒見過的也說自己見過了。再過兩天,要得到更具體的消息,就必要給銀錢了。再過兩天,消息的價格就漲了。
最後終於明白,那些消息不過是他們變造出來,爲得是痛宰這些求消息心切的人一筆,氣得那些江湖人差點大開殺戒。
可是……終歸是因爲自己的貪念讓自己上了當,那些江湖人不得已,最後也只能忍了。騎上馬,繼續尋找兩人的線索。
而摩林這邊,也在安排人悄悄地打探消息。從衆多人的口中得到了不少消息,他把所有消息都彙總在一起,憑着自己對濮陽熙的一些瞭解,一點一點地篩選着那些消息。
用了差不多兩個時辰,摩林把不可靠的消息劃掉,把可能是真的的消息重新謄抄一遍。拿着新抄寫的消息,看了又看。可惜他對濮陽熙的瞭解還是太少了,得到的資料還是如今還在俞國出訪的樂餘提供的。
揉着太陽穴,摩林強行押下內心的煩躁。決定把自己的人兵分幾路,按照提供的消息去尋找。
對外界消息一無所知的幾個人,此時正在山洞裡避雨。連日的趕路讓甄佑靈的身體有些吃不消,這會兒正躺在玉墨鋪好的草藤牀上睡覺。濮陽熙和玉墨專注地分析着眼下的情況,該怎麼走纔不容易被人發現。而跫音則守在山洞口,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情況。
“主子,據瞭解,迴音山一帶毒草叢生,而且還有不少毒物在裡面生活,要想上山,恐怕不容易啊。”玉墨很擔心他們的安全。
濮陽熙看着玉墨,眼神堅定,“不管怎樣,一定要想辦法突破。現在距離迴音山還有一段距離,咱們還有時間想想,如何順利到達巫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