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車隊滿載着槍支彈藥,醫療用品,食物等等補給,整隻車隊有四十多輛大卡車組成,這支龐大的部隊從蘇聯列寧格勒出發向着前線走去。車隊的最高長官是個蘇聯大漢,紅鼻子頭,整個人醉醺醺的,微張着半夢半醒的眼睛,看上去頗爲滑稽。
紅鼻子大漢叫瓦西里,好吧,千萬別誤會,這傢伙絕對不是蘇聯歷史上那位擊斃德國第一狙擊手教官的帥哥瓦西里,他是第44師的後勤部隊長官,官職中校,人稱紅鼻子瓦西里,是一位相當厲害的人物,別看他每天都醉醺醺的,不過這個傢伙最厲害的就是,他曾經救過斯大林的命,所以這位看似魯莽的傢伙是個不折不扣的高手,槍械,搏擊,整個44師無人能出其左右,說起來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奇葩級別的人物。
瓦西里手上拿着一個鐵盒子,鐵盒子形狀像半個手雷,不過比手雷要大好幾號,這玩意兒是瓦西里的心頭肉,據說是家裡祖傳下來的本來盒子嘴上是沒有蓋子的,家裡的一位長輩正巧是從事鐵匠這個行當的,自己在鐵盒子上安上了一個旋鈕的蓋子,然後這個大傢伙就成爲了家裡的酒壺,從小在苦寒之地西伯利亞長大的瓦西里是一個標準的酒鬼,每天嗜酒如命,但是絕對不會超過自己的承受極限,微醉就好。
如果讓任何一箇中國人看到這個鐵盒子估計會笑死,這玩意帶個把子,有個嘴,瓦西里的祖先就把這東西當成了酒壺,其實這東西就是個夜壺看樣子還是產自南方的夜壺,有沒有使用過不得而知,不過外面的花紋確實很漂亮,繁複的花紋纏繞在夜壺上,看上去應該是個大戶人家的東西。
瓦西里拿着夜壺灌了一口,一臉愜意邊上的隊長看着瓦西里喝酒咂了咂嘴吧,只要是出生在蘇聯的男人,就沒有不愛喝酒的,苦寒之地喝酒變成了一種生活方式,是所有人都認可的,並且大家也都愛喝,伏特加作爲最烈的美酒,當仁不讓的成爲了蘇聯人的最愛。
瓦西里敲了敲汽車:“別夫斯基還有多遠纔到?”
開車的別夫斯基嚥了口唾沫:“長官,我們纔出發了半天,至少還有十多個小時才能到呢”
瓦西里打個了嗝,嘴裡吐出一口酒氣:“好的,我睡一會。”說完就抱着夜壺睡着了。
別夫斯基有些無奈,從莫斯科出發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這個昏庸的統帥,除了有一手厲害的槍法和打鬥技巧外,別的全是草包,目不識丁不說,還喜歡按照自己的意思來,經常出現一些啼笑皆非的錯誤,他還死不悔改,平常空閒下來以後,就是酒瓶子不離手,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哼如果不是因爲他有一個超級漂亮的女兒捷琳娜自己纔不會給這個老酒鬼開車呢
別夫斯基說是這麼說,其實他還是想和這個紅鼻子壯漢學上一手絕活的,他曾經看到過這個紅鼻子一個人單挑一頭棕熊,那頭熊站起來有將近2米高,這傢伙就拿着一把手臂長的短刀就把這頭熊宰了,手段之恐怖,現在想起來,別夫斯基都覺得膽寒,開着車,突然看到前面的車停下來了,溜號的別夫斯基一腳剎車把汽車停了下來,紅鼻子哐噹一聲,撞在了副駕駛臺上,嚇的別夫斯基差點跳了起來,按照這傢伙的破脾氣,別說自己只是個司機,就算是他的兒子估計也得被打個半死,結果等了半天沒有看到瓦西里有反應,扭頭一看,這貨抱着夜壺躺在副駕駛臺上睡的口水直流
副官駕車跑到了最前面,想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結果發現前面一大段路全都沒有了,再有路就是在好幾公里以外去了,沒路的地方也沒有雪,第一輛汽車纔剛剛進入這段路,就被地上的一塊石頭卡住了,司機一發狠一腳踩在油門上,結果輪子因爲打滑,然後汽車在泥巴路面上越陷越深,完全不能走了,副官腦袋發麻,這種天氣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路面?不會是有埋伏吧?左右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
一名戰士驚呼了一聲副官看了過去:“怎麼了?怎麼了?”
戰士手放在地面上:“首長,地面是熱的”
副官神色一動,手也放了下來:“NND碰到地熱了,難怪這塊地面沒有路,全是泥巴。工兵呢幫着把這輛車弄出來,繼續前進”副官深知自己的長官就是個什麼也不管的傢伙,自己大手一揮,很有些讓人飄飄然的意味。
很快工程兵就用木板,鐵鎖鏈等物把汽車弄出了溼黏黏的泥土坑,這下車隊開始前進了,不過讓人崩潰的是,幾乎所有的車輛都被卡住了,地面的情況實在是太糟糕了。
就在蘇聯運輸隊在努力的和地面做戰鬥的時候,遠處的森林裡有一些眼睛正盯着蘇聯人的一舉一動。
“他們上當了進了地熱坑你趕快去傳遞消息,我們要開始幹活了”一個臉上蒙着白色面巾的人低聲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們也請做好準備,對我來說這是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你就放心吧”後者也把面巾拉上然後緩緩的退出了這片森林。
瓦西里是被顛醒的,喝的醉醺醺的瓦西里本來睡的很香的,結果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身體一震,然後有一種從牀上掉下來的感覺,等瓦西里腦袋清醒之後才發現原來是自己躺在地上紅鼻子一陣抽*動瓦西里發怒了
“別夫斯基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瓦西里怒視別夫斯基。
別夫斯基:“首長你睡的太死了,我叫不醒你,我們進了一個奇怪的地方,地面很軟,汽車一進來就容易被卡住,這已經是我們第三次被卡住了,那個,剛纔轟油門的時候你就躺在地面上了。”
瓦西里氣哼哼的罵了別夫斯基一頓,然後拿起夜壺又灌了兩口,抱着夜壺靠在靠背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突然隊伍前方一震騷亂瓦西里猛的睜開眼睛,用最快的速度從汽車上跳了下來,猛的跑到了最前方,他看到一大羣人進了隊伍,然後開始幫助自己的隊伍把汽車從坑離弄上來,瓦西里打了個呼哨,副官蹭蹭蹭的跑了過來,敬禮道:“長官”
瓦西里眼睛瞪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人是誰?”
副官:“長官,這些人都是我們的戰士他們是前線上派下來接應我們的哈哈這次可以加快速度了”
瓦西里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不過對面的那些人絕對是貨真價實的俄國人,說的俄語比自己說的還要正宗,瓦西里撓了撓腦袋,也沒有找到有什麼不對,對面是俄國人也不可能對自己不利,特別是對方還在幫助自己的情況下,瓦西里突然用西伯利亞方言對着一個士兵問道:“你知道家鄉最美麗的花是什麼嗎?”,那名士兵楞了一下,然後用方言回答道:“不知道,您能告訴我嗎?”
瓦西里笑眯眯的拍了拍這名士兵的肩膀:“雪花”
把心放在肚子裡的瓦西里搖搖晃晃的回自己的汽車裡,看到別夫斯基還在跟泥巴較勁,瓦西里甩掉自己靴子上的泥水,進了汽車:“等會會有朋友來幫忙,別浪費力氣了”
這一段將近5公里的路,車隊走了將近3個小時,等所有的汽車上了公路後,兩隊人馬已經打的火熱了,雙方全都是一身的泥巴,棕色的軍裝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來。
車隊繼續上路,雖然帶上了一支部隊,但是本職工作就是運輸的車隊依舊很是輕鬆的完成了這項任務,後來這支部隊的成員被打散了放到原來的士兵中間,大家擠一擠,就在車子裡聊開了,後勤部隊的士兵最關係什麼?子彈?食物?NO都不是的,是戰爭他們很多人從一開始加入軍隊就開始接觸槍支,但是一直到退役很多人都還沒有打過一場戰爭所以後勤士兵們全都在問有關戰爭的事情,並且樂此不彼。
後加入車隊的士兵們則是把自己在戰場上的見聞一件一件的說給後勤部隊的士兵們聽,聊到精彩處,很多後勤部隊的士兵們都在喝彩聽到芬蘭狙擊部隊的厲害,也有很多的士兵心中不屑,認爲這些前線士兵把芬蘭軍隊形容的過於強悍
時間就這樣過了6個小時,等走到傍晚的時候,天早就全都黑了下來,在後來部隊的帶領下,走的非常的順暢,不光是沒有碰到什麼危險,更重要的是對方爲自己部隊提供了太多捷徑,瓦西里心中很是高興如果別的部隊都和他們一樣,自己的任務就輕鬆多了。
晚上紮營休息,汽車聚到一起,人員在最中間,然後有無數的帳篷被拉了起來,守夜的任務也分成了兩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