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生死考驗
張梓男重創鬼子秘密基地,而自己毫髮無損,得意之情可想而知。有個人比他更加興奮,那就是櫻子。剛從士官學校特種班畢業,成功策反中國最優秀的飛行員,並且策動他炸掉中國首都的防空陣地,即使是素有日本特工之父之稱的土肥原賢二,在初出道之時能幹得如此漂亮嗎。
像任何一個興奮到了極點的人一樣,櫻子極想找個人分享自己的幸福。流星艦轟機內只有她和張梓男二人,自己所取得的成就,張梓男是親歷者,說給他沒意思,最好告訴那個武田,對自己這個初出道的小特務,武田表面上恭敬到了十分,櫻子清楚那是因爲自己是東條首相的侄女,武田骨子裡是蔑視自己的。
櫻子迴歸航母的心情迫切起來,催促張梓男加快速度返回去。按張梓男最初的想法,把日本首相的親侄女當成戰俘押回南京,必定能使中國在對日外交上取得主動權。但張梓男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櫻子是隨他從航母上飛到中國領土上來的,日本方面滿可以倒打一耙說她是受到劫持。以蔣介石政府的外交策略,不光會將櫻子理送回國,還會以理虧者的姿態向日本示弱。
弄死她算了,張梓男暗自下定決心,但弄死她之前,還須利用她一傢伙。
飛機按照櫻子的指示向原路返回。剛到了上海上空,卻被擋住了去路。張梓男望得真切,兩架97式艦載攻擊機一左一右向自己包抄過來。
原來張梓男在櫻子支持下搶了飛機,航母編隊司令大島嚇壞了。雖然武田向他報告,櫻子是主動搶了飛機,不存在被張梓男劫持之事,但櫻子是從他的航母上起飛昇空的,一旦出事,以東條首相的心狠手辣,別說司令當不成,還極有可能受到軍事法庭的審判。
大島越想越怕,嚴令部下必須將那架艦載機攔回來。部下奉命剛要起飛,大島又改變主意,以櫻子的任性,別人不一定勸得了她,還是自己親自走一趟。一來二去,耽誤了大量時間,等張梓男幹掉
日本秘密基地,返回途中才被鬼子飛機遇上。
日本飛行員開始向流星艦轟機喊話,讓櫻子不要任性,隨他們飛回航母。
流星艦轟機的方向正是東海,鬼子還喊這樣的話,證明他們真夠笨的。色誘張梓男幾乎一夜,櫻子坐在飛機內打盹,沒有耳機,根本沒有聽不到喊話。張梓男唯恐天下不亂,根本不願告訴他,帶着無奈的口氣回答,櫻子小姐要爲姐姐報仇,強令他轟炸上海,暫時不願回去。
現實的上海不光是中國地盤,還有大量的外國租借,向那裡扔炸彈炸了租借,西方列強一起興師問罪起來,日本會吃不消的。張梓男的話把大島嚇了一大跳,把不能轟炸上海的原因和盤告訴了給了他。
太平洋戰爭要到1941年才能爆發,能不能提前引發西方列強跟日本的戰爭呢。從大島的話中張梓男受到了啓發,呵呵笑道:“櫻子小姐讓我告訴你們,她恨透了西洋人,必須給他們一些教訓。”此刻流星艦轟機已經飛越上海上空,張梓男調轉方向,徑直奔了回去。
“不能讓他飛回上海,以武力警告。”與國際紛爭相比,櫻子的安全要退其次了。 大島的座機以長機身份率先打出一梭子彈。當然沒有直接瞄準流星艦轟機。張梓男看到,在自己面前十米開外,一條火舌擦過。
槍彈聲驚醒了櫻子,問張梓男是怎麼回事。張梓男指指兩側:“你的同胞真不講道義,向咱們開火了。”
櫻子立下如此大功,本以爲會受到同胞的夾道歡迎,沒想到迎接自己的竟是子彈。肺都要氣炸。“嫉妒,他們是嫉妒!”櫻子發怒,正在此時,僚機見到長機開火,也打出了一梭子彈,分寸沒有把握好,有一發子彈敲在流星艦轟機的左側機身,這裡是飛機最薄弱之處,立刻鑽出一個窟窿。
他們難道真想要自己的命?櫻子暗自疑惑,以自己的身份,即使是日本海軍司令也不敢下這樣的命令。但不管是不是想要自己的命,都是對首相的不恭。櫻子狂嘯:“梓男君,他
們竟然敢開槍,要給他們一些顏色看看。”
以97式攻擊機的性能,要想對流星艦轟機動手,兩梭子彈不會只擊中一發,張梓男看出他們不過是警告。嘴上卻說:“他們徑直瞄準咱們的飛機射擊,明擺着是要你的命 。”
僚機擊中流星艦轟機,大島着實嚇了一跳,訓斥部下,爲何不長眼睛,要是擊落了櫻子,一定軍法從事。僚機飛行員被罵得狗血噴頭,內心着慌,手忙腳亂,竟向流星艦轟機迎頭撞來。櫻子看得真切,驚叫了一聲。這麼遠的距離,張梓男根本沒當一回事,腳踏在方向舵上輕輕一踩,飛機劃了一個弧形,與日本僚機擦肩而過。躲過一劫的日本飛行員,正在慶幸,忽然飛機屁股後頭一陣槍聲,飛機隨之劇烈的扭動起來。
張梓男成功規避日本僚機之後,此刻的態勢正是機頭朝向鬼子飛機的屁股,最佳的攻擊角度豈容錯過,右手狠狠一按,一梭子彈全部鑽入鬼子飛機體內。
“梓男君,你……你真的動手了?”櫻子瞪目結舌,手心裡捏了一把冷汗。張梓男奇怪的問:“不是你讓我動手的嗎,怎麼又反悔了?”
“我是要你給他們一些顏色看,不過是……是……”張梓男是誤解了自己的意思,櫻子也不好責備他。
僚機受傷,大島嚇了一跳,很快發現它根本沒有受到重創,吩咐部下不要慌,擺正好姿態一定能飛回航母。日本僚機飛行員很快冷靜,調整好方向向東海飛去。
好不容易幹了你一梭子,現在想跑。張梓男得理不饒人,猛打油門追了上去,穩穩的將日本僚機套入瞄準器內,連續的兩梭子彈,日本僚機經歷劇烈的搖擺之後,跳水運動員似的,一個猛子扎向地面。
“我已經阻止了你,你爲何還要這樣幹?”櫻子似乎明白了,張梓男與自己未必是一條心,奔到艙門處端起了機槍。
硬邦邦的槍口抵住張梓男的後背:“不許動!”張梓男把右手示意一下:“我可以不動,只要你願意同歸於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