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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一天,他們倆能飛了起來!並且,不是在夢裡
★“我們能幫到你——宏達傳媒”
“小可憐,你在哪兒?”張妮在洞口一片樹叢中翻找着,“是我呀,不用害怕,我是張妮!”
“喳喳”迴應兩聲,很細小,聽上去在洞裡很深很深的地方。
“嗨呀,你到那麼深的地方幹啥?”張妮說,“太深了,黑。可別磕着碰着。”
張妮象個老太太似的叨咕起來了,她也不顧亥騏是否能聽明白她的話。
亥騏真的走到很深處,差不多有上百個石階了,聽到張妮呼喚它的聲音,它立即迴應了。它雖然聽不懂張妮說的是什麼,但是,張妮說話的聲調,它還是能分辨出來的。它就轉過身一階一階地往上跳。
喜鵲善於跳躍,灰喜鵲比黑白喜鵲在跳躍方面,更勝一籌。亥騏沒了翅膀,一下子把它原有的跳躍功能放大了,象它原來就很善於跳躍似的。
不是很長時間,張妮卻覺得很久很久了,她以爲亥騏出了什麼事,又喊了亥騏一聲。因爲亥騏在蹦跳之中,上氣不接下氣的。就沒有迴應張妮的這一聲呼喚。張妮更急了,她匆匆扒拉開小樹的枝葉鑽進洞裡,站在石階上。剛想向下邊喊,看到亥騏一竄一竄地由下跳上來,張妮鬆了一口氣,綻出笑意。
亥騏來到張妮的跟前,張妮蹲下身去,把亥騏捧了起來。
亥騏還在哈哈地喘。張妮往洞的深處看了一眼,說:“你跑出多遠哪。累成這樣?”
亥騏喘着,看張妮一眼。想叫兩聲,張張嘴,終於沒叫出聲來。
“累壞了,好好喘幾口。”
亥騏哈哈地大喘起來。象剛纔有意控制似的。
喘了一會兒,亥騏喘的頻率逐漸降下來了,逐漸地,它平靜下來了。
“你這是受了刑,失血過多,身體虛弱呀,不然,你不能累這樣。”
亥騏看了張妮一眼,似乎要回應她的話。終是沒說出來,連聲“喳喳”的叫聲,都沒發出來。
“不急不急。”張妮說,“喘喘,我還給你帶來好吃的東西了呢。”
原來,他們把幹炸裡脊拿到家,她和她四姑用剪刀把幹炸裡脊一分爲二的時候,她偷偷地藏起一塊。就是要給亥騏吃的。在她的邏輯裡,亥騏應該吃到幹炸裡脊。它是被人誣陷的。既然人人都有一份,就不能沒有它的。更何況它受刑了,身體很虛弱,需要吃點兒好的,滋補一下身體。
待亥騏喘息平復了,張妮就從口袋裡拿出那塊幹炸裡脊。
這塊幹炸裡脊,張妮也是用一塊餐巾紙包裹的。和乾紅她們拿回的“辣椒肉”不同的是,“辣椒肉”是鮮溼的,血水把餐巾紙都沾濡了,被血水浸爛的餐巾紙,都變成紙泥粘在“辣椒肉”上了;而幹炸裡脊則不同,幹炸裡脊上邊是一層油,只是把餐巾紙油着了,並未濡爛。
亥騏早就聞到張妮身上有一股油炸的香味兒了,它只是疲於喘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這回看到張妮拿出了幹炸裡脊,香氣四溢,忍不住就上嘴來啄。張妮任由它,她拽住幹炸裡脊的邊的炸糊殼,讓亥騏啄食裡邊的肉。
亥騏好像餓了很久了,一口接一口地往下啄,眼看一塊幹炸裡脊要吃完了,張妮這纔想起“噦”這個字,想起沒出息的九宮鳥吃了一整塊幹炸裡脊,撐得那難受的樣子,急忙把拿在手裡的幹炸裡脊閃開了,說:“得了得了,別吃了,再吃就象九弟一樣撐得不會動彈了!”
可是,亥騏還是不依不饒的,撲棱着沒有大羽翎翅膀,跳着腳,一竄一竄地去夠幹炸裡脊。張妮看它亟不可待的樣子,又把幹炸裡脊送過去,讓它啄食了兩口,然後下了狠心,用那塊餐巾紙,把剩下的一小塊裹了起來,放在兜裡,說:“這回不行了,絕對不行了,再吃非把你吃壞了不行,咱倆練練翅膀吧?”
張妮站了起來,兩隻胳膊向兩側展開,學鳥扇動翅膀,兩隻胳膊上下襬動着,同時,雙腳向下邊的石階蹦下去。
張妮曾跟乾紅說過,她在夢中,腿一蹬一蹬,就飛了起來。乾紅說,那你就練,慢慢地,就能飛起來了。她知道這不現實,人不是能飛的生物,但是,能飛真好,在夢裡,飛得真愜意!好象跟別人說,別看學習趕不上你們,但我會飛,你們行啊?你看,我飛給你們看。說完,一蹬蹬腿,就飛了起來。
往往遇到高壓線了,沒飛好,讓高壓線颳了一下,刮掉地上了。儘管如此,驚厥地醒來,想到在天上飛行的情形,也有一種滿足感。
展着兩隻胳膊,在石階上蹦下去,兩隻腳離地的瞬間,真有一種飛起來的感覺。她閉上眼睛,把這種感覺放大、延長,就回到夢境裡一般,只不過,這夢境裡,再沒有高壓線襲擊的驚悚了。
張妮回頭看了看亥騏,看它還原地站在那兒,只是象她展臂似的,微微地展開兩隻光禿禿翅膀,受她雙臂展動的影響,也顫巍巍動幾下。
張妮鼓勵它:“來,你象我似的,也來練翅膀!”
張妮走回來,雙手捧着亥騏,把它放到石階的邊沿,鼓勵它,“跳,跳!我聽電視上上講,任何生物,都有再生的能力。你肯定有這個能力。你翅膀上的大羽翎會長出來的!你就天天地這麼練!跳!跳!”
張妮也站在石階的邊沿上,展開雙臂,往下跳。讓亥騏學她,一起往下跳。折騰兩趟,亥騏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展開了翅膀,往下個臺階上蹦。
張妮大喜,“對了對了,就這樣。就這樣,乖!”
受到了鼓舞。亥騏來了勁頭,一下一下的跳得更來勁兒了。
從此,張妮每天都要找出一個時間,給亥騏送吃的來。然後就到這個山洞裡,和亥騏一起練飛行。終於有一天,他們倆能飛了起來!並且,不是在夢裡。
乾紅坐着關雎的車,回了家。本來,她想開着白色標緻車就走了,沒想到,乾紅的狗布賴邇引起關雎的注意,他走下車來。在車旁觀看布賴邇。
布賴邇一看有生人,就粗聲大嗓地吠叫,乾紅吆喝它兩句。也沒吆喝住它。二孃可不到外邊幹啥,聽狗這麼一個勁兒地叫,就走到院子邊來看。乾紅本來都鑽進了車裡,看到二孃來了,她又下來,串着布賴邇吠叫的空隙。和二孃說話。
“是我,二孃。這布賴邇!”乾紅一看布賴邇衝關雎使勁,就說,“關雎你先到車裡,我和我二孃說兩句話。”
關雎打開車門進了車裡。布賴邇在乾紅的吆喝聲中,停止了吠叫。
“這狗!”二孃說,“今兒下晌,你來不來家吃飯哪?”
“一般是在家,我爸怎麼樣?”
“怎麼樣,還那樣。說挺孺足(舒服)的。你晚上不給你爸推氣兒(發功)了?”
“推,咋不推呢?我回來,一準回來。”
“趙丫頭不也回來嗎?”
“回來,她也回來,做啥飯?”
“我一會兒上超市買點兒肉餡兒,包餃子!”
二孃很興奮。俗話說“好吃不如餃子,坐着不趕倒着”。不是餃子的味道真的就蓋過所有的食品,而是,包餃子需要操辦,不是年節,貴賓來了,誰家輕易包餃子?這是爸把我改善一下伙食的意思當二孃講了,二孃才“操辦”起來的。
乾紅和二孃說的話,葉迪華一字不漏地聽了去。上車之後,她一言未發,報社受挫,突然讓她沉寂了。但她還在思考、觀察……
“我還得出去辦點事兒。”乾紅衝二孃說。說完,她就上了車,按了一下喇叭,就開走了。
上大路前,她在小衚衕裡等一會兒關雎。等關雎的車上來了,她又按了一下喇叭,就穿過過道,向“益海路”隧道口開去。關雎和葉迪華知道她去東邊辦事,不知她辦啥事。趙麗影告訴乾紅,不讓把她們買房的事,對任何人說,乾紅也就守口如瓶。
看乾紅開走了,關雎拉着葉迪華向市裡走去。
神道口,是市區和高區的連接處,它的東南角上有一個高杆廣告,拉着乾紅他們往報社去的途中,就看到有人在高杆廣告的西面掛廣告布,車裡的人都沒在意。因爲是背對着廣告畫面,也加上還沒掛好,四邊的繩子還沒繫上,就沒有看到廣告的完整畫面。這回,關雎又是從一中西邊那條路走的,挺老遠,就看到掛好的廣告了,上邊寫着“我們能幫到你——宏達傳媒”。
近一些看畫面,就是許亞雲“可以表達上下五千年,縱橫八萬裡!”的構思:——年輕、富有朝氣的關雎,在畫面的左邊。他的身後,就是姚歡扮成漁姑樣的畫面——讓當年的年輕人,尤其是年輕的小夥子,現在事業有成的中年人爲之垂涎的畫面。在姚歡後面,也就是畫面的右邊是許亞雲坐在電腦前操作的畫面,但這個畫面,小,又有些虛幻。
關雎把車停在老電視臺前的路邊,下了車,站在車旁邊,注視着這則廣告。這時,他的手機響起了來短信的提示音,他掏出了手機,按出了短信,見上面就七個字:“小心電子屏廣告”。
關雎快速調出發這個短信的手機號碼,打過去,對方關機。誰呢?發完這個短信就把手機關了,這爲什麼?這個人是誰呢?
(嬙子說:“誰?不是乾紅、趙麗影,這些我們熟悉的人物。是我們沒見過的、和這個廣告又密切相關的。”
巖子說:“我們沒見過?詭異人物?”
嬙子說:“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