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穎兒在苦逼的遊了好幾天之後,才發覺到了阻力這個問題。在她自豪的告訴君殷辰,她已經發現了絕招的時候。
君殷辰卻搖搖頭:“比我想象的,慢太多了。”
顏穎兒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爲什麼不提醒?爲什麼爲什麼?
“走吧。”在顏穎兒發現了這個的好處後,君殷辰也不糾結這個問題了,接下來是靈敏度的訓練。
顏穎兒興高采烈的跟着君殷辰去了下一個訓練地點。
是在小黑訓練她時,釘的木樁。比顏穎兒還要微高一點,顏穎兒要上去,都要君殷辰幫忙。不過多日來的訓練,確實很有作用,木樁的間隔大概都是一米,也不算太開,這種高度的平衡,顏穎兒信手拈來。
君殷辰坐到一旁不遠處的椅子上,面前是一個竹編的小簸箕,簸箕裡滿是拇指大小的石頭。君殷辰隨手拿起一個,石頭在手中一上一下的跳躍着。
顏穎兒皺皺眉,這是要讓她在木樁上閃避石頭麼?這個間距可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不看木樁的話,很容易摔下去,但是石頭也需要看着,不然怎麼閃?
“準備好了麼?”君殷辰勾着嘴角,問。
“好了!”顏穎兒緊緊的盯着君殷辰的手,君殷辰咻的將石頭射到了木樁區不遠處的大樹之上,顏穎兒愣了愣?啊咧?失誤了?
這個失誤也太誇張了吧!
君殷辰又拿起一顆石頭,顏穎兒突然感覺身後傳來一股壓迫感!顏穎兒飛快的往前踏一步,但是,晚了。那股壓迫感直接擊上了她的背部,砰的一聲把她打飛了。
顏穎兒找了個稍微好點兒的姿勢保持平衡降落,力度稍大,降落之後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下來。
還好前段時間踩高蹺,摔出來了經驗。知道怎麼保持身體平衡,知道怎麼降落比較穩當。不然估計剛剛都可以摔死她了。
君殷辰點點頭,有進步了。
顏穎兒重新擡頭,看向木樁區,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木樁區的上方,用一種線交織做了一個網,而網上綁着許多繩子,繩子的另一端都衍生到了別處。但顏穎兒知道,在繩子的另一端,是沙袋!剛剛把她撞飛的,就是沙袋!
不是石頭,而是沙袋!這麼大一個,要怎麼閃啊?
顏穎兒再次爬上木樁,看了密密麻麻的繩子,心中有些恐懼,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準備好了麼?”君殷辰手中的石頭依舊一上一下的跳着。
顏穎兒深呼吸,深呼吸!然後對着君殷辰豎出了中指:“e!”
君殷辰沒有聽懂她的話,但是她眼裡的挑釁他倒是看得挺清楚。君殷辰飛快的射出一顆石頭,然後立馬拿起第二顆,又飛快的射到了另一邊。
他,能猜到顏穎兒的閃避套路,下一步是往哪邊走。
顏穎兒再次感覺到了壓迫感,整裝待發的她飛快的閃向一邊,而不是往前走了。沙包與她擦身而過。顏穎兒還沒來及笑,再次被擊飛!
顏穎兒一邊在空中調整姿勢,一邊抗議:“怎麼可以兩個一起,而且你都不提醒一下的!”
“我有說過我要一個一個來麼?”君殷辰看着顏穎兒苦逼的表情,抑制不住的笑了起來。
然後顏穎兒就這麼一直一直的被打飛,然後又爬回來,然後又被打飛,接着又繼續爬回來。
而她閃避的沙包的數量也在不斷的增加,一天下來,已經能過連續躲過六個沙包了。但是顏穎兒的背都快要被打散架了。膝蓋和手肘也因爲幾次落地失敗,獻血直流。
吃了晚飯,顏穎兒洗了澡,穿着肚兜和裘褲趴在牀上。
君殷辰坐在牀邊,給她上藥,按摩。一點一點的揉,將淤血一點點揉開,把藥一點一點的揉進去。顏穎兒抓着牀單,一直哎喲哎喲的叫。
被沙包打到的時候還好,不覺得有多疼,現在真是疼死了。感覺背部的肉都在往骨頭上擠,又漲又酸。
不過君殷辰按摩特別舒服,加上有內力催化,藥效也比平常起效快。
很快那種酸脹感,就開始被中和。
“下去一點,左邊,嗯哼,疼啊!”顏穎兒抓着牀單,不斷的嚷嚷。
“明天就好了。”君殷辰看着她背上青青紫紫的淤痕,暗自嘆了口氣,然後加大力度繼續按。
“唔,輕輕輕…嘶”顏穎兒倒吸一口冷氣,怎麼這麼痛!靠之!
“親?”君殷辰倒是瞬間把她的意思理解錯了,也不管她背上全是藥膏,俯下身就吻上了她背上某處的淤青。
顏穎兒只覺得背部一麻,接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顏穎兒頓時翻過身:“你你你!”
“這樣就不痛了?”
“我,我叫你輕,輕點!”顏穎兒扶額,然後又翻身繼續趴着,君殷辰的手不按了,感覺更疼了。她這種日子,何時纔是個頭啊?
君殷辰發覺自己理解錯了她的意思,也沒有尷尬,繼續幫她揉着背部。
揉了整整兩炷香的時間,淤青已經明顯的淡了不少了。藥膏也完全揉進了皮膚裡,明天估計就會好了。君殷辰脫了鞋,坐到了牀上,打算睡覺了。
顏穎兒卻把腳壓到他的大腿上,撩開裘褲,可憐兮兮的亮出自己的膝蓋:“你看。”
君殷辰皺皺眉,他居然沒有注意到她今天還受傷,抓起她的胳膊看了看,果然!手肘也是這樣的。
剛剛注意力都在她的背上,也沒有注意到她的手肘。
“我去幫你拿藥。”君殷辰說着就想爬下牀去。
顏穎兒摟着他的背:“nonono!你幫我再揉揉腿好不好。”
君殷辰嘆了口氣,他娶了個會撒嬌又會闖禍的傢伙,應該可以說他很倒黴吧?
“穎兒,我跟你說個事。”君殷辰輕輕的幫顏穎兒揉着腿肚子。
“恩恩,你說。”顏穎兒正舒服的直哼哼。
“我想把安陽,送去南山寺。”君殷辰口氣平淡,但其實心思早已千迴百轉。
顏穎兒愣了愣,腦子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南山寺?”等顏穎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要把安陽送去南山寺的時候,顏穎兒眉頭深深的皺起。
南山寺,是翟國一個著名的寺院,也就是一個和尚廟。
御前侍衛一共四個,有三個都是進南山寺修煉過的,(俗家弟子。)南山寺高手雲集。許多方丈都是在江湖上排的上名次。
主持方丈更是繼爺爺之後的武林第二人。
南山寺從前朝就在了,誰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到現在都一直還在,據說他也不是建立於前朝的。還要,更久遠久遠一點。
但是每一代的新皇都沒有打過他的主意,南山寺也一直安分守己,從未做過叛國的事情。
南山寺的聲譽一直是名列各國寺院的,確實是個很不錯的地方。但是,重點不在這兒,重點在於,南山寺常年閉關,任何外人不得進入。
一年只開放兩次,一次是八月底,一次是過新年。
新年時期開放七日,所有人都可以去拜佛聽佛經。但是八月底的開放時間,是專門爲皇家開的,現在已經是七月中旬了。
南山寺,一旦進入了,就絕對不會讓他出來。除非到了開放時間,這種封閉式的地方,讓安陽一個人去,真的合適麼?
而且有了上次的着火事件,顏穎兒也不打算再讓安陽一個人呆在某一個地方。
君殷辰的廂房被燒了,在隔壁的那間房子,自然也沒有幸免。新房也是建在了一起,顏穎兒專門在兩間廂房共同的牆壁上做出來了一道門。這樣不過有什麼事,顏穎兒他們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可是這扇門,一直都只有顏穎兒用。安陽也不像以前那麼愛來找她了,幾乎都是呆在房間裡,所以那扇門他根本用不到。君殷辰也是個不懂得主動的人,就算關心他,也不會太過於表現。所以他去找安陽的次數可以說是屈手可數。
安陽的事就像一根刺,梗在顏穎兒的心裡,她放不下心讓安陽一個人去那個什麼南山寺。
“不要。”顏穎兒抽回自己的腳,坐騎身來:“不可以,我不要,他還那麼小,而且…”安陽給她的感覺,就是沒有受到過很好的照顧,才導致他這樣。
他肯定很希望有人能陪着他,要不是御醫說他見到自己情緒起伏會很大,她都想直接去和他睡了。顏穎兒看到他犯病的樣子,真的很着急,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穎兒,我很認真的。”君殷辰揉揉眉頭,方丈對於人的思想方面比較有一套,說不定能讓安陽從過去的陰影裡走出來。
“我也很認真的,安陽現在很需要我們不是麼?”顏穎兒搖頭,不能同意。
“你要想的是怎麼才能讓他的病好過來,而不是做一些沒有用處的堅持!”君殷辰的口氣已經帶上了幾分強硬。
顏穎兒咬咬牙,沒有用處的堅持?
“你就是覺得我沒有用對吧?”顏穎兒深呼吸,他一直都這麼以爲,覺得她麻煩,覺得她笨,覺得她不漂亮,覺得她不夠知書達理,是!她就是沒用!看着安陽那麼辛苦卻幫不上忙,是!她是沒用,跟自己的兒子說幾句話就害的他那麼痛苦。
她是不是從遇到君殷辰之後,就沒有什麼事情是做對了做成功了的?
君殷辰發覺到了自己口氣裡過分的強硬,微微嘆了口氣:“方丈很會開解人,讓安陽去,也許會有幫助。而且,很快,我們都會分身乏術了,你最好。趕緊學習,不要讓我擔心。”君殷辰皺着眉頭,那個黑衣人,他已經查出了一些眉目了。
讓君殷辰驚訝的是,那個黑衣人,居然是皇宮裡的人。
也就是說,在皇宮內,有一個武功高強,心懷不軌的人存在。
趙月柒雖然已經表示,她會放棄這個計劃,不在找顏穎兒的麻煩了。但是那個黑衣人,似乎並沒有收手的打算。他的目標十分的明確,就是要弄垮宰相府。
到底是怎麼事情,能讓一直受所有人愛戴的宰相,被人這麼惦記。
君殷辰一想到宰相如果出事了,顏穎兒會有的反應,他的心就揪成一團。他不可以,讓這種事發生。所以,他要好好教會她武功,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如果可以,他可以用他所有的錢財,來換顏穎兒一家一世平安。
顏穎兒躺倒牀上去,然後用被子把腦袋蒙着,他們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肯定都有些不知所措吧…
顏穎兒眼睛發澀,那麼可愛的小孩,安陽又聰明又乖巧。
“你覺得好,就好。”過了半晌,顏穎兒才悶悶的說:“我能陪他去麼。”
“你時間不允許。”君殷辰皺皺眉,冠冕堂皇的說(南山寺本來就是練武的地方。)。他不想再回到一個人的時候,所以顏穎兒還是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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