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想見不敢見的傷痛,有一種愛還埋藏在我心中。
我只能把你放在我的心中。
這一種相見不敢見的傷痛,讓我對你的思念越來越濃。
我卻只能把你,把你放在我心中。”
聽到了原版的聽說愛情回來過,現場已經許多女子泣不成聲。也有許多上了年紀的人,也是紅了眼眶,這是一首給所有在愛情上有過遺憾的人的歌。
“對你的聲音你的影你的手,我發誓從來沒有忘記過。
而關於你選擇了現在的她,我只能說我有些難過,我真心真意的等過……”
顏穎兒再次看向那個空着的位子,君殷辰,你還沒來了麼?
接下來唱曲子的都是七殺組其他的女生了,顏穎兒就這麼退場了。然後幾個閃身回了宰相府,她不想參與接下來的事情了。反正他們會好好的收場的。
現在幾乎是萬人空巷的感覺,所以偷偷離開也沒有關係。
顏穎兒幾個閃身進了宰相府,直奔廢院兒的水池。
然後抽出自己的初雪劍,在池邊的某塊石頭上磨,磨的初雪嘎吱嘎吱響。
“你別磨了,又不是殺豬。”無邪輕輕蹦到了她的身邊:“你怎麼發現我的?”
“你藏的一點兒都不隱蔽好麼?”顏穎兒一句完全沒有吐槽他的心情了,根本就是浪費心情。
“雖然你聲音很兇,出乎意料的,唱歌很好聽。”無邪臉上依舊是燦爛的笑容。
顏穎兒隨手撿起一顆小石頭,然後丟到了池子裡:“我很想知道,你上次爲何要邀我在這裡見面。”
這個池子對她來說,意義很特殊,是巧合還是?
“我說因爲這裡很偏僻,你會相信嗎?”無邪攤攤手。
“我該相信嗎?”顏穎兒再次撿起一顆小石頭,咚的一聲丟進了水裡。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包括這個池子對你來說很特殊。”無邪目光定定的看着她。
聽到他的話,顏穎兒一個轉身回頭來看他,就對上了他的眼神。
心中什麼東西一閃而過,竟然有淚順着眼角滑了下來。
“你,到底,是誰?”顏穎兒不知道爲何心底突生難過的感覺,總之覺得心口好痛。
無邪擡頭看着她:“我說了,你會不對我這麼有戒備嗎?我說過,我絕對不會害你。起碼在那份感情退卻之前,我不會傷害你。”
顏穎兒一把按住他的肩,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腦海衝出來:“你,你……”
無邪不知從何取出一定銀色面具,然後單膝跪地,跪倒了顏穎兒的面前。
顏穎兒腿一軟,直接摔到了地上。
“不,不可能,不可能……”顏穎兒捂着嘴往後退,這個面具,這個動作……
“小,小黑……”顏穎兒喃喃的喊出來,怎麼會是小黑,怎麼會是小黑。
“雖然也許你不會相信,但是小黑已經不在了,不過身體曾經是他的。”無邪想用最淺顯易懂的話告訴她,好讓她明白,但是卻發現自己這個狀態怎麼說都不好明白。
“穿越?你也是穿越?”顏穎兒定定的看着他,那就是說小黑真的死了?
“穿越?那是什麼?應該說一出生我和他就是共用一個身體,我們是天煞狐星,雙魂體格。自從他被太子派的人打落了懸崖之後,我就再也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了。我想他應該是不在了。”說完,無邪看了看顏穎兒的神色。
顏穎兒眼淚抑制不住的往下掉:“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但是那傢伙的對你的感情還留在記憶中,強烈到一直影響着我的思緒,一直指使着我來保護你。對於上次讓你離開君殷辰的事情,請你不要在意,那也是存了私心的。所以在那份感情被時間消磨掉之前,我會一直幫助你。”無邪說完對着顏穎兒展露一個漂亮的笑容。
難怪他始終不肯開口,難怪他從來不肯露面。
明明長了一張好看的臉……
難怪,顏穎兒想起大婚之前他多次奇怪的反應,他是不希望自己嫁的吧?
因爲是自己弟弟,所以看到會很難受吧?
不對,顏穎兒想起很久以前他們是碰過面的,也就是說,小黑和君殷辰其實是早就認識的?
顏穎兒一把握住眼前這個男人的手:“你們在密謀什麼?不要傷害誰?要調查誰?”
“這件事,你就不要想了,知道太多事情有時候只會成爲負擔。”無邪嘆了口氣,那個人還真是喜歡她啊,喜歡到自己也沒有辦法忽略那份感情。
所以說,拜託了,不要再影響他了。
顏穎兒一手拉過無邪,然後往裡屋帶,後面翻出一套黑衣拿到他的面前:“你能穿上嗎?”
無邪愣了愣,然後大概知道顏穎兒的意思,本來嫌麻煩想拒絕的他,身體比腦子先行動的點了個頭。
無邪真的很想抽自己兩耳光,也想抽以前的無邪兩耳光,有事沒事去喜歡兄弟的老婆。
顏穎兒跑到了外面等着,大概明天這兩首歌又要掀起一陣流行風了吧。想起曾經趙月柒唱的搞笑版聽說愛情回來了,她就無比想笑。
她下臺之後,觀衆的熱情就變低了,一直吶喊着要她在唱。
可謂是一曲傾國,一曲傾城。
而顏穎兒不知道是,君殷辰如今正一席紫衣,坐在舞臺幾十米外的某棵大樹之上。
某種閃爍着星光,他剛剛似乎想起了什麼,這首歌,好熟悉。
君殷辰一個閃身回到府裡,然後趕到了後花園,看到那裡變成了一片廢墟,還有一顆已經被砍到只剩一截木樁的樹。
君殷辰坐到了木樁之上,不知爲何,他就是知道,這是一顆桃樹。
但是記憶裡關於它的記憶卻模糊的讓人抓狂。
不對勁,十分的不對勁。
“鬼一。”君殷辰喚出暗衛,但是喚出來之後又想起,他是啞巴,根本不會說話。
“鬼一,你可知道,我和王妃在一起了多久?”君殷辰不知道爲何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勁:“總覺得,記憶不是我的。”
鬼一眸光微閃,想要把實情告訴他,但是他不能。
不但自己命在那個女人的手裡,包括鬼煞的其他兄弟,性命都在她的手裡。
他不能因爲自己害了所有的人,只希望,王妃啊,快點兒拯救王爺吧。
鬼一隻能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君殷辰點點頭,招手讓他下去,然後閉上眼,輕輕的吐了一口濁氣。
現在,他居然很想見見那個一天到晚神出鬼沒的丫頭。
想起她今日的歌聲,他當時居然有一種上臺把她揪下來的衝動。臺下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懷好意,如狼似虎的。實在讓他覺得心裡堵得慌。
這個女人,就沒有低調一點出場方式麼?總是那麼張揚,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一樣。
君殷辰清楚的記得,自己這條腿,曾經殘廢過。
卻記不起是爲了什麼,記得是誰幫他醫治好的雙腿,卻記不得是誰天天夜裡幫他按摩舒緩關節的疼痛。
也許那個人是趙月柒……
他卻希望那個不是趙月柒……雖然她是自己的妻。
……
“喂,你好了沒有啊!”顏穎兒第三次敲門。
“你別急,再等等。”無邪很想把身上這身衣服脫了,穿上這個他更有一種想要保護顏穎兒的**。
真是麻煩精。
顏穎兒纔不相信他沒有穿好,一腳飛刀了門上,咔擦就把們踹開了。
然後看到他一身黑衣,穿的規規矩矩,手中的面具還沒帶上。
一樣的身高,一樣的身形。
顏穎兒取過他手上的面具,然後搬過來一根小板凳到他身後,踩着小板凳幫他把面具綁上。
“小黑。”顏穎兒甜甜的叫了一聲,然後從背後撲倒了他的身上。
無邪一句話不吭,僵硬着背,任由她摟着自己。
顏穎兒將臉埋進他的背部:“我好想你,我還以爲你不要我了,不是說好,無論誰走了你都會在嗎。”顏穎兒低聲喃喃,小黑的離開是她心底的一根刺。
一直不願意去想,也不願意提起,彷彿這樣就能忘記什麼東西。
無邪雖然不高興顏穎兒把自己當成小黑的代替品,但是這種時候,因爲原主人的關係心底升起了心疼的情緒。也只能任由她去了。
顏穎兒過了老半天,然後把手伸到他的面前:“我要吃酥糖。”
無邪愣了愣,然後轉過身,看着她:“我不是小黑,我是無邪,小黑已經死了,不會回來了。沒有酥糖,也不會帶你回家,更不能永遠陪着你。”
顏穎兒一下從板凳上摔了下去,無邪手明眼快的扶住了她。
“清醒一點兒吧,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你了。”無邪是真的後悔了,剛剛真的不應該告訴她的,她這樣性格,難怪他放心不下。
還連累到要自己來照顧她。
顏穎兒抱着膝蓋坐到了牀上,眼淚順眼臉頰一直掉一直掉,顏穎兒卻沒有哭出聲音。
每次她一哭,小黑就慌了。
顏穎兒看了看安靜守在牀前的無邪,也知道,這個人真的不是小黑了。
“被我去城門,我們上去喝酒。”顏穎兒說完這一句也不等他同意與否,就把他推了出去。
然後翻出多年未曾穿過的金色‘戰’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