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市區7o多公里的地方是烏雲山這裡已經不屬於凸山山脈的範圍地勢也不像凸山那樣平緩山巒嶙峋而險峻易守難攻自古以來都是兵家必爭之地所以在那上面有一座山寨不足爲奇。
“烏雲山寨”雖然是舊社會的產物但是卻經過了新中國的改造當年大批流氓無賴的聚集地已經成爲了國家級的教育基地雖然在名稱上還是沿用以前的稱謂不過那裡已經不再教授年輕人如何去打家劫舍而是教大家怎樣勞動。
“同學們都聽清楚了吧需不需要我再重複一次?”
“既然大家都不說話那我就再說一次好了:這周的週六和週日全校高二年級的同學都要去烏雲山寨裡勞動請大家做好準備!按理說難得一次不上學的機會同學們應該高興纔是但是很多事情都有兩面性烏雲山寨雖然是個很好玩的地方但是要想到那裡去並不容易因爲是以前的土匪寨子所以那裡並沒有修建公路要上到海拔1ooo多米的山寨必須用步行。
這也是大家心生牴觸情緒的原因養尊處優的學子們可不想再過一次紅軍長征時爬雪山過草地的日子徒步登山會耗費大量的體力和精力而且登頂之後校方不會有任何的獎勵。
“不如請假吧我聽說別的學校的學生已經去過了大腿足足痛了三天三夜這不是去勞動簡直就是去受罪嘛!”
“請假?怎麼請假?到烏雲山寨去勞動。可是全市高中生的必修課你這一次請假了難道你想下一次和高一地弟弟妹妹們一起去?”
去山寨裡勞動和春遊不一樣。後者是老師們突奇想的決定而前者則是素質教育重要的一環。會直接記入你地成績當中——當然這是教委的規定實際地情況是你只要參與了就會自動爲你加分。畢竟素質教育的考覈太複雜也太麻煩老師們可不會跟在你的屁股後面看你究竟有沒有用心的勞動。
“那麼說無論如何都要去了?”
“應該是這樣.更新最快.”
雖然明知道會很辛苦但是也沒有辦法拒絕學生們此時應該思索的是如何讓自己去應付兩天一夜地勞動。
“你平時都那麼多話的怎麼現在不說話了剛轉入三班的嘟嘟走到她認爲是很有趣的男生李奇面前。
“小姐人類的語言可不是拿來這麼用的。”
自從這名女生轉來之後。她的話就特別多多得連一直喜歡誇誇其談的李奇都自嘆不如不愧是校廣播站的播音員。嘴巴每時每刻都不會消停。
“只是讓你談談感想而已嘛叔叔也跟我提過。說是你很有意思。所以我纔會央求轉到這個班裡來地你忘記了嗎。叔叔他可是很看中你的!”
嘟嘟口裡稱的“叔叔”就是普陽中學地校長雖然這和司馬小夜在稱呼時用的稱謂是一樣地不過她卻是校長地親侄女兩人有血緣關係。
在很久很久以前校長曾經向李奇拋出過橄欖枝但是卻被這個桀驁不遜的傢伙給拒絕了他將自己地意願也表達給了自己的侄女知道嘟嘟來到三班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校長想通過她來觀察李奇的成長。
“校長啊那麼久遠的事情我老早就忘記了而且現在的我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別看我裝得無憂無慮實際上我是很煩惱的。”
“什麼煩惱啊?說來聽聽!”
嘟嘟和李奇就這樣攀談起來已經和最開始的話題無關了這兩個人只要一打開話匣子就很難中止下課的時間基本上就荒廢在這個地方了。
另一個地點羅傑也正爲了上山的事情而煩惱他這個人沒有什麼主見和立場所以很容易被人煽動因爲大部分的人都在說烏雲山寨的壞話他就想當然的認爲他只不過是一個改造犯人的地方素不知耳聽爲虛眼見爲實沒有親眼見過的東西又怎麼可以根據別人的判斷來決定自己的感情傾向呢?
“水、麪包、運動鞋如果你在想與這些無關的事物那就是笨
雖然羅傑和李芸已經不是同桌了但是兩人離得也不是很遠在下課的時候李芸通常會從羅傑的旁邊經過也會說上幾句話不過說的話並不是很中聽。
“我是在想大家是討厭爬山更多一些呢還是討厭勞動更多一些?”
“思考這些有意義嗎?笨
李芸說了這樣一句話就離開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笨蛋成爲了李芸和司馬小夜稱呼羅傑時候的標準用語而羅傑竟然默認了這樣的稱呼方式他知道這個“笨蛋”裡面蘊含着的並不是鄙視。
三天之後普陽中學二年級的全體學生踏上了前往烏雲山寨的旅程儘管有很多人不願意去但是在教委的皇權面前他們無可奈何。
去烏雲山寨不是坐汽車去的而是坐火車校方包下了十節車廂一節車廂基本上可以坐上一個班普陽中學的高二年級一共有九個班再加上教職員工十節車廂剛剛合適。
“哐當哐當
列車在鐵軌上行駛出熟悉的聲響聽在每個人的耳朵裡各人的感想都不盡相同。
“想想看我都很多年沒有坐過火車了呢!上一次乘坐這樣的交通工具還是在心情不好離家出走的時候!”
司馬小夜坐在窗前將窗子開得很大一陣陣的涼風從窗外吹了進來讓坐在她旁邊的女生覺得有些寒冷。
“嘟嘟嘟嘟我說啊司馬小夜同學你是不是應該將窗子關了?現在差不多已經要到十月了已經不再是夏天了是秋天是秋天在秋天的時候感冒了可是很不容易好起來的!”
司馬小夜看了嘟嘟一眼關上了車窗她倒沒有理由和新轉來的同學較勁。
“你是校長的侄女?”
“是的當然是的我不是前兩天就告訴過你了嗎?我爸爸是校長的親兄弟我和校長有血緣關係這是千真萬確的!”
“啊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再問一次而已因爲校長那傢伙難免不會在外面認什麼乾爹乾媽的所以我就在想你會不會是那樣子纔出來的。”
“小夜你說話可真逗啊我也聽叔叔說過你們家都是一些很了不起的人所以他讓我和你處好關係他讓我和你交朋友。”
“倒也不必那樣虛僞如果是我認爲很有趣的人我自然會和他交朋友的你也是一樣你符合有趣的標準!”
與司馬小夜的對話嘟嘟深知道對方並沒有惡意所以每說一句話她都會面帶微笑。
雖然她是校長的親侄女但是校長對她並沒有像對司馬小夜那樣親切在特權方面這隻鐵公雞隻是爲司馬小夜免去了學費由此可見血緣關係遠沒有金錢關係那樣值得信賴。
“嘿羅傑你不是開玩笑吧?連扎金花都不會你是怎麼樣長大的?”
“不會就是不會有什麼好奇怪的?”
“那你倒是說說煙、酒、賭男人的三**寶你會些什麼?”
“一樣也不會你今後怎麼在社會上行走?”
張一氓對羅傑相當的不滿他上車時立刻佔了面對面的四個座位兩個留給自己的飯友羅傑和徐凡兩個留給自己和自己的準女朋友趙曼。接着他就拿出一副撲克出來打時間到烏雲山有三個小時的車程單靠聊天是不夠的。
“好了好了就三個人也是可以玩的嘛!”
趙曼拍拍張一氓的肩膀然後從他的手裡奪過撲克三下兩下洗好了牌湊到徐凡的面前。
“切牌吧時間不多就賭小一點吧!”——
現在的羅傑已經完全淪爲了看客。
“哐當哐當
列車向前行進着滿載着一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