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赤腳醫生

馬車卷一路塵土來到公社辦公室,白色的牆上畫着xxx的頭像,門口的兩根柱子上左邊寫着:xxxxx,右邊寫着:xxxxx,漆黑的仿宋體大字。

“安妹子,安妹子。”隊長吼破了嗓子也沒把赤腳醫生吼出來。

一個挑秧苗的農婦繞道過來告訴隊長,赤腳醫生在板栗樹下的田裡插秧。眼下正是雙搶的季節,農村留不得閒人,赤腳醫生也不例外。

在板栗樹下的稻田裡三、五個婆姨彎腰在插田,田埂邊留着印有紅色十字的棕色藥箱特別耀眼。

不等馬車來到,年輕的赤腳醫生丟下手裡的一把秧苗,就着田裡的水洗了洗手,從田裡走上來。她背起藥箱不等馬車停下就跳上了馬車。

“小孩的手指斷了”秋萍說。

赤腳醫生的藥箱裡也就是幾片普通藥和幾塊紗布,還有一隻針筒。

“去公社,我宿舍裡還有半瓶止血的白藥,是去年回城探親時我媽給我的。”赤腳醫生指着公社的知青宿舍說。

隊長把馬車趕到大隊的知青宿舍。

秋萍抱着女孩跳下馬車,夥計娘也跳下來,火急火燎的跟着赤腳醫生進了宿舍。

“孩子放牀上吧。”赤腳醫生對秋萍說。

赤腳醫生從皮箱裡拿出一個葫蘆形狀的白色的小瓷瓶,輕輕擰開蓋子,擡眼看看一臉蒼白的女孩,拇指上包裹的破布已經卻被血漬滲透,小嘴脣卻緊咬着。

“咦,這孩子怎麼不哭?”

“孩子不會說話。”夥計娘說。

赤腳醫生先用布條勒緊孩子的手腕,再用剪子剪開了先前包裹的破布,鮮血還是一滴滴的落在地上。赤腳醫生熟練的倒出白色的藥粉敷在傷口上,用紗布包裹起來。

“這還有一點止血的藥,你們帶回去吧,還繼續出血就加點。”赤腳醫生一邊解開勒在女孩手腕上的布條一邊說。

女孩似乎感覺好了些,嘴裡發出輕微的聲音,她動了一下身子想坐起來。

在包藥的赤腳醫生也似乎發現了什麼,她抱起女孩的頭,示意女孩張開嘴,仔細的用棉籤翻看了女孩舌頭,赤腳醫生看看夥計娘,又看看秋萍和隊長,然後又示意女孩張開嘴輕輕的發出“啊”的聲音。女孩疲倦的張開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大娘,這孩子或許不是啞巴,你們帶他去省城的大醫院看看吧,被耽誤了孩子。”赤腳醫生把藥交給夥計娘。

出了公社,秋萍抱着女孩一直在回想赤腳醫生的話,“或許孩子不是啞巴呢。”秋萍黝黑的臉上露出不經意的笑容。

“夥計娘,你當家的姓黎吧,這孩子也透着一股倔犟,象春天的草,不起眼,好養活,就叫她春弟吧,黎春弟,來年給夥計媳婦帶生個大胖娃娃。”

隊長和夥計娘說着話,揚手在空中打了一個響鞭,馬蹄兒“噠噠”的飛快跑起來。

帶生是當地的風俗,如果哪家的媳婦結婚懷不上娃娃,就到親戚家抱一個娃到家裡養着,傳說這樣抱來的娃後沒有懷孕的女子就能很快懷孕。

秋萍一路不說話,其實她早想給孩子取個什麼玲啊鳳啊的名字,要知道她和女孩的媽媽來自同一個城市的同一所學校,似乎對女孩有一種特別的親切感,但她也知道還輪不到她給孩子取名的,她現在只想把赤腳醫生說孩子或許不是啞巴的話告訴孩子的媽媽。

三 、夥計家九、 板栗園失火二、 雨後山村八 、秋萍長眠三 、夥計家六、 秋萍去了五 、赤腳醫生五 、赤腳醫生六、 秋萍去了一 、山村七 、守靈八 、秋萍長眠五 、赤腳醫生八 、秋萍長眠九、 板栗園失火三 、夥計家四 、孩子七 、守靈三 、夥計家二、 雨後山村九、 板栗園失火一 、山村六、 秋萍去了六、 秋萍去了七 、守靈一 、山村九、 板栗園失火四 、孩子五 、赤腳醫生九、 板栗園失火一 、山村二、 雨後山村五 、赤腳醫生二、 雨後山村七 、守靈三 、夥計家五 、赤腳醫生九、 板栗園失火五 、赤腳醫生三 、夥計家二、 雨後山村八 、秋萍長眠八 、秋萍長眠六、 秋萍去了二、 雨後山村六、 秋萍去了八 、秋萍長眠二、 雨後山村七 、守靈二、 雨後山村六、 秋萍去了五 、赤腳醫生七 、守靈九、 板栗園失火七 、守靈九、 板栗園失火八 、秋萍長眠八 、秋萍長眠二、 雨後山村二、 雨後山村二、 雨後山村三 、夥計家六、 秋萍去了四 、孩子三 、夥計家二、 雨後山村九、 板栗園失火二、 雨後山村五 、赤腳醫生四 、孩子三 、夥計家三 、夥計家三 、夥計家二、 雨後山村七 、守靈二、 雨後山村四 、孩子七 、守靈七 、守靈八 、秋萍長眠一 、山村三 、夥計家四 、孩子三 、夥計家七 、守靈二、 雨後山村七 、守靈七 、守靈五 、赤腳醫生一 、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