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忻彤出現在他們的面,“姐,我……”
他一瞥見她就差下跪了。
“你怎麼樣?”慕忻彤順着他話尾一字一句的說着,此刻在他聽來就像拿針尖刺他一樣:“有沒完成我交給的任務?說,我要的是大實話。”
“姐,有,但你……聽我先把話說清楚,然後再定結論也不遲——”他打着舌結或說因做賊心虛也得:“哥許諾給我喝口湯的,姐,若你不信可問哥,”
他說着還有意無意的撞了身邊的李小屈一下,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想讓他給他多美言幾句,以便讓他在她這邊通關,“但因我的口太大了,我的口只一張開,就把整盅湯給喝了。”
不是他太饞了,就是那湯實在太靚了,以致於一口到肚。
不是他的口太大就是他太貪喝靚湯了:“那你是不是故意不完成我交給的任務?”
“姐,不是不是,不是這樣的。”他又吞了吞囗水,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一副:爲喝靚湯,做鬼也風流的樣子。
但姐這邊……“姐,我真不是想要故意違揹你的,但我……”
“說不出來了吧?要不要我替你說?”她覺得又氣又有笑,明明貪戀靚湯:“你在敷衍我。”
“姐,弟不敢。”
他說着又撞了身邊的李小屈,以前總嫌棄他是醜人,現在覺得他現象高尚無比,只要他肯站出來爲人說句話,他什麼也解脫了——
再說,不就喝幾口靚湯嗎?又不是出人命案。
“是不是這樣?”
“忻彤,你的心意我心領了,”此刻的李小屈早把那份繪了一半的珠寶設計圖紙鎖進屜子裡,心裡淡定得多了。
“至於容華嗎!畢竟還只是個毛頭大孩子,貪喝靚湯也就不是爲奇了,都怪我平時對容華關心的不夠……”他就差說:等我把那張紙設計完成了,拿到設計費的,就請你們姐弟倆喝靚湯去……
但想歸想,這設計的話當然不能說出口,不然,豈不露出馬腳了?“等我發掘到人生第一桶金子,就請你們喝靚湯去。”
他只能把話說成這樣了。
不然,此刻欠揍的是他而不是容華弟了。
“是嗎?”
她很想質疑他:知道一盅燕窩湯要多少錢嗎?這少則幾千多則論萬的燕窩湯,他一個只是小小遊戲廳的老闆請得起嗎?
不會又一個在敷衍她吧?
“嗯!”他精誠的點了點頭。
怪只怪那小屈遊戲室入不敷出,最近又更新了一批新機,還得從老婆這邊拿了一筆款墊背才能轉過來。
總之,要想等遊戲室競氣,能賺到錢……太陽一定從西邊出。
這麼個簡單的道理連三歲小孩都懂的,或者只能糊弄慕容華了。
若說等拿到那筆設計費到手,就請他們喝靚湯……就容易得多了,感覺隨手就能拈來。
但那話他當然打死也不能說。
特別讓老婆知道焱君就是他他就是焱君,豈不死翹翹了?
“但願!”
慕忻彤帶着半諷刺半支持的成分說。
明知他的遊戲室不可能有競氣,若等到遊戲室能賺到一桶金,那太陽一定從西邊出——
可冥冥之中她卻希望他能把不競氣的遊戲室開下來,特別自她從鏡口探寶後——
且套出陰間的爸媽後……給她指點迷津……順順利利,穩妥地繼承爸媽所開的慕氏集團公司,不容易哦!
以後她就一發不可修拾的貪婪上鏡口,迷惑上游戲室了。
冥冥之中,她覺得自己還會再度登上鏡口,再度與陰間的爸媽團聚,她就跪在他們的膝下聽他們說稍稍話,給她指點慕氏在前進的道路上有可能出現的迷津——
若可能的話,她想與李小屈互換一下職業:她當遊戲室的老闆,而李小屈去坐鎮慕氏總裁之職。
可可能嗎?
就李小屈這塊料——
若說:讓她坐鎮遊戲室室長還過得過。
因她是從遊戲室中玩大,且玩掉一身病魔而走出來的。
若說以前她得絕症的時候,若沒李小屈遊戲室……她可能邁不出那道坎了。
也可以說:李小屈的遊戲室撿了她這條命。
所以她做人的終止是不忘本。
“姐,那你不罰我了?你不生氣了?”憋了很久的慕容華直到這時纔敢開口說話了:“我們就等哥再賺到一桶金後,請我們喝靚湯吧?”
這小子就只知一味的吃吃吃,真是個吃貨,難怪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嗯,對!”她很想說:若等李小屈遊戲室競氣,且能賺到一桶金的話,那太陽一定會從西邊出,“若你哥不請人,我就自掏腰包請你們喝靚湯去。”
她也想到:等接到曹董事長那筆單子成功後,就請他們吧!
“不,我李小屈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我說好賺到一桶金就請你們的……我是不會賴帳的。”他堅持說。
他想到的是:他接老婆這筆繪畫珠寶的單子,隻日可待,很快就能到手了。
只不過不能明說。
可在他們聽來,他就像在打自己的臉。
這在慕忻彤和慕容華看來應該是這樣的吧!
慕忻彤只得鬆口了,“暫且信你一次。”
她想到的是:他請人,她掏腰包吧!
只要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就得啦!
“姐,哥,不如這樣吧?”慕容華的鬼點子又來了:“等哥賺到一桶金,就請我們喝靚湯,姐入一筆帳就請我們吃美味,如何呢?”
他真不想放棄任何一次好吃的好喝的好不?
這人生下來不就爲了吃的嗎?
再說,他就是個吃貨的,可不想放棄任何一次機會——
不然,若把“吃”的去掉了,這人活着還有什麼樂趣?
不就只剩下大幹苦幹實幹了?
太苦了。
“好吧!”
她又想到:她掏腰包他請他們,只要一家人快快樂樂的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的。
況眼前這二個人,一個剛做完闌尾炎手術,一個給他糾正部分部分失憶已到尾聲了。
準確點說:是二個正待身體康復的時期,她正思慮着:不知以何種方式給他們補養身體呢?
這麼一來豈不讓她省心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