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挪步邁向正廳裡面去,心裡卻認同尤媽剛纔說的話:凡事小心。
如今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到正廳,乍見一對中年夫婦早已坐在正堂上,那個慈眉善目的中年婦人應該就是她魂穿身體的母親無疑了。
那個不怒而威的中年男人是她的父親無疑了。
弄懂了這個後,她就馬上挪步上前給他們施禮:“爹孃萬福!”
她雖不大懂古代的規矩禮儀,但從電影電視手機裡面的古裝戲的鏡頭多少還是瞭解點。
有道是:禮多言不怪嗎!
她臨急抱佛腳,這一招剛好正對了。
現代應叫活學活用唄!
她邊施禮邊琢磨:都說三朝敬茶……這前奏曲已演多時,接下來該正戲出場吧?
“杏璃我兒,不必多禮了,過來讓孃親看看。”嶽夫人忽然開口了。
容不得她多想。
“杏兒?”
“我兒?”
孃親在叫她?
她魂穿這具身體主人叫嶽杏璃。
明白了這些個,當她再擡起頭來,卻見身邊有一男子不知何時跪在哪兒磕頭如搗蒜。
她幾乎失神了。
那剛纔給她正一正白玉蝴蝶簪子的那個他,看他熟絡程度:一定是隻蝴蝶採花的老手吧?
那個應稱爲爹的卻始終一臉陰霾。
這到底是怎麼的一家人?
可不管他們是什麼人,反正都與自己無關。
自己只須想辦法把任務完成了再把命續上。
而讓這具魂穿驅體在活着離開就好了。
那氣質高貴的中年女人說話帶刺道:“杏兒雖不濟,卻是大戶出身的好閨女,出閣前在家中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進循規蹈矩女孩子……”
“武修羅,我們都把女兒交給你了,望你日後能善待她,夫婦以後能和睦相處。”
武修羅?
尤媽不也剛纔提到這人的名字嗎?難道她就這麼認命了這輩子嫁給這個人?
“稟爹孃,吾能有今天,是您倆恩賜給吾的……您倆的恩德吾這輩子銘記心中,至於嶽杏璃:吾以生命擔保,就是吾把命丟了也要善待杏璃。”
武修羅擂胸搭背道。
那樣子大有在他們長輩面前表決心——
那貴婦人使鼻腔子:“有你這句就夠了。”
他一個耕夫出生的,命能值幾個錢哦:還擂胸搭背表決心?
正在這時,一個十四五歲丫頭手裡託着個盤子來到她的身邊,她正六神無主——
還好,那叫武修羅的把她身下的蒲團拿了過來,端正地落在那對中年夫婦身前。
這下她明白了,應向他倆磕頭。
“爹孃請用茶!”她跪在蒲團上磕頭,他也跟着她一起磕頭。
那樣子還真正象極一對象模象樣的夫婦。
“杏兒,好了,不用再磕了,家無常禮。”嶽夫人心疼道。
“真是慈母多敗兒!”嶽老爺早就不滿夫人把愛女寫在臉上。
現在又聽她說這句無厘頭的話更不滿了,從座上躍起,拂袖而去。
嶽夫人被老爺當出氣筒出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當初這門親事她是極力阻止過不錯的,也曾給過好提議,看能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