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萬?買我的電腦?”
“他們開價一千萬,不過經過我的一番討價還價,要到了一千五百萬。”
“……”這是重點嗎?
“姐,你的電腦裡,到底有啥機密?難道姐夫還用你的電腦碼程序?”
顧文成確實不聰明,可他也不蠢。
一頓飽和頓頓飽,他非常能分得清。
姐姐和姐夫就是他一輩子的飯票,他纔不會爲了區區一千萬就出賣。
一千五百萬也不行!
所以,從會所出來,回到家,他就用丁珊珊的手機給顧傾城打了電話。
於是就有了上面的那番對話。
“你姐夫又不是沒有電腦,爲什麼要用我的去碼程序?”
顧傾城好笑的回了一句,然後說道,“不過,我的電腦裡,也不是全然沒有秘密。”
顧文成:……還真有?
顧傾城停頓了片刻,笑罵道,“想什麼呢?我的電腦裡當然都是我的文稿。”
“以及撰寫的大綱,人物小傳,背景設定,以及所需要的種種資料!”
而這個“資料”,就有某些人感興趣的內容。
顧傾城的這本《銀河王座》是科幻小說。
顧傾城結合了原主的大學專業,加入了大量的黑科技的元素。
當然,顧傾城寫的是小說,不是論文。
即便提到了黑科技,也是大概的描述,而不會真的將原理、核心程序等都寫出來。
但,只要內行的人,讀了顧傾城的小說,都能得到一定的“啓發”。
天才些的人,甚至可以窺探到更深、更隱秘的“機密”。
那個收買顧文成,試圖偷盜她筆記本的勢力,應該就有看出《銀河王座》這本書重要性的大佬。
他們想進一步解密。
而顧傾城的電腦,就顯得有些重要了。
寫小說嘛,肯定要準備大綱,蒐集資料。
或許顧傾城本人都未必在意的細節,在科研大佬看來,就是非常關鍵的線索。
至於顧傾城的這些“機密”都是從哪兒來的,答案就更簡單了。
她是個計算機廢,她的老公可是赫赫有名的天南星啊。
天南星又是出了名的“色令智昏”。
嘖嘖,堂堂計算機至高神,卻被美色所迷。
大學時代,就戀愛腦的帶着划水女友去計算機領域嘎嘎亂殺。
畢了業,結了婚,聽說連孩子都有了,只會更加的寶貝顧傾城。
顧傾城要寫小說,需要一些素材,天南星只顧着哄老婆開心,興許把自己最新研究的技術都透漏了出來。
沒辦法,《銀河王座》裡提到了全息技術,而傅氏集團正在“秘密”籌備的項目也跟全息技術相關。
只要有腦子,只要對傅南星有一定的瞭解,就很容易做出推測——
顧傾城的“文稿”裡,或許有傅南星的核心技術的泄露。
是與不是,一看便知。
一千多萬,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是一輩子都奮鬥不來的鉅款。
而對於某些富豪來說,卻只是小意思。
且,這一次,他們不只是想要拿到顧傾城的電腦,也是想腐蝕顧文成,在傅南星身邊埋下一顆定時炸彈!
顧文成是傅南星不成器的小舅子,只要嚐到了好處,就會慢慢習慣出賣姐夫。
這是個極品,只要丟出一定的誘餌,關鍵時候,就能發揮意想不到的效果。
顧文成:……哼,真當我是傻子!
一千萬而已,就想讓我親手砸掉自己的飯碗?
你看看我的腦門上,是不是寫着“蠢貨”兩個字?!
“錢你留下,電腦你拿走!”
手機聽筒裡,忽然傳出了傅南星的聲音。
“姐夫?!”顧文成略吃驚。
倒不是吃驚於姐夫的忽然出現,開什麼玩笑,現在都十一點了,姐夫就算加班,也會趕回去陪老婆。
姐姐與姐夫之間的感情至深,也早已不分什麼你我。
姐姐不會揹着姐夫做什麼,姐夫也能直接替姐姐做決定。
這對夫妻啊,簡直就是天打雷劈的一對兒。
顧文成對於姐姐姐夫的親密,早就習慣了。
他驚詫的重點在於:“姐夫,您真的要把我姐的電腦交出去?”
難道就不怕泄密?
還是——
“哦!我知道了,姐夫,你會在電腦里弄個病毒什麼的,然後順藤摸瓜,找到——”幕後之人。
甚至還可以反手坑對方一把。
哎呀,這些搞計算機的,腦子就是好使。
顧文成靈光一閃,以爲自己猜到了姐夫的目的,突突突的就是一通說。
傅南星:……這孩子,看小說看多了吧。
現實中的商戰,哪有那麼麻煩?
再者,“我知道是誰指使的。”
與傅氏有競爭,或是跟傅南星“結仇”的勢力就那麼幾個。
傅南星早就心中有數。
顧文成:……呃,好吧。
果然這些高智商的人,全都是妖孽。不是我等凡人所能比擬的。
而他顧文成呢,也果然更適合抱着姐姐姐夫的大腿過日子。
搞潛伏,玩兒諜中諜,輕輕鬆鬆就能中招。
腦子不夠就不要自作聰明,乖乖的當個“國舅爺”就挺好!
“好,姐夫,我聽您的!”
不用動腦子,只需要聽話,他就不會被坑,還能有好日子過。
多好!
……
臨近元旦,各種活動都多了起來。
尤其是豪門圈兒,年終聚會、慈善拍賣、新年慶賀等等邀約,幾乎都紮成了堆。
十二月三十日,又一場慈善晚宴,各大豪門、諸多富商還有官方齊聚一堂。
傅辛夷穿着白色的小禮服,挽着親媽的手,母女倆一起應酬。
原本,顧傾城也該前來的。
但她的肚子已經快七個月了,進入到了孕晚期。
爲了安全,一家人有志一同的決定:儘量減少參加聚會的機會。
雖然傅南星會全程陪伴,一直保護,但這種公開的社交場合,不安定的因素太多。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傅家,尤其是傅南星,根本承受不起半點“意外”。
“對不起!真是對不起!”
這不,“意外”來了。
傅辛夷和傅母詫異的看着宴會的某個角落。
一個穿着服務生制服的年輕女孩兒,扎着馬尾,彷彿演電視劇般,不停的鞠躬、道歉。
看她可憐的模樣,彷彿正在遭受惡霸欺凌的小白菜。
事實上呢,是她闖禍在先——
她端着托盤,本該穿梭於會場,爲賓客們服務。
可她平底走路也能來個摔跤,還撞到了只是路過的賓客身上。
托盤裡的酒,直接灑在了人家女孩兒嶄新、名貴的禮服上,香檳色的緞面上,暈染開一大片酒紅的液體。
人家“受害者”還沒有開始發飆,馬尾辮就開始瘋狂道歉。
周圍人的目光全都被吸引過來,他們不理解前因後果,但只看到這幅畫面,就本能的想要可憐“弱者”。
蓉蓉:……去特喵的弱者。
老孃的這套禮服是今年的新款高定,老孃今天是第一次穿,還他喵的沒有驚豔全場呢,就被一個走路不看路的冒失鬼弄髒了。
最妙的是,這款裙子因爲面料的緣故,不能水洗、不能幹洗、不能手洗、不能機洗……
簡言之,就是不能洗!
沾上些污漬,就徹底報廢。
更不用說,裙子上直接被潑了多半瓶的紅酒。
家人們,誰能懂啊,蓉蓉這位大小姐已經被氣到火冒三丈了。
偏偏面前這個闖了禍的傢伙,還一臉的可憐、卑微。
彷彿她纔是受害者!
麻蛋!
這是哪裡來的極品?
還有,這麼不專業,是怎麼進入到這種高檔宴會做服務生的?
“好了!陸英,我勸你善良!”
“小米,哦不,是人家服務員已經給你道歉了,你不要咄咄逼人!”
“不就是一條裙子嗎,我替她賠你!”
小名蓉蓉,大名陸英的豪門千金,看到忽然衝到自己面前的鼻孔男,就忍不住氣惱。
馬德,這蘇家的小兒子,是不是智障?
他哪隻眼睛看到老孃“咄咄逼人”了?
還有,什麼叫“已經道歉”了?
套用古早偶像劇的一句臺詞:道歉有用,要警察幹什麼?
還是說,只要說句“對不起”,就能把所有問題一筆勾銷?
更讓陸英氣結的是,還不等她叱罵蘇家蠢兒子,那個剛纔還一臉可憐的馬尾辮,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開始衝着英雄救美的“英雄”大呼小叫。
“你是我的什麼人?”
“小米,我是誰,你心裡不清楚?”
“不清楚!我不認識你,對不起,我還在工作,請不要來打擾我!”
“周小米,你一定要這麼對我?你明明知道的,我愛的人是你!”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已經有了未婚妻!”
“那個未婚妻,是我父母定下來的,我根本就不愛她!我也從未想過要娶她!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
“……你放手!你欺負人!嗚嗚——”
陸英近距離圍觀了異常狗血言情橋段,整個人都是傻的:……我是誰?我在哪兒?我都經歷了什麼?
話說,面前的這對男女,你們“發瘋”之前,能不能看看場合?
還有,咱們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啊喂。
你們這是故意裝傻充愣,試圖矇混過關?
傅辛夷和傅母也看得歎爲觀止,“媽,不是說蘇家的小兒子迷途知返,跟陳家的三小姐訂婚了?”
“他不知道今天這樣的場合,陳三小姐也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