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流雲宗的重量級人物全待在這,再加上一個身份不明的年輕男人陰測測的盯着他們。
他們礙於小命,不敢陰奉陽違,只能認命的火速把四人擡走。
謝守銘看着他們將這幾個礙眼的“東西”帶走,纔是舒了口氣。
掃了眼掌門幾人,隨後又轉身回屋裡去了。
幾人對視一眼,剛打算擡腳跟上,門就被關上了。
屋裡傳來聲音。
“夜已深,幾位請回吧,阿傾我自會照顧。”
一聽此言,他們都知道,今天怕是見不到夏傾了。
無奈,只得各回各峰,明日再看了。
月亮的清暉依舊柔柔的照在大地上,在屋前映出一片白茫茫。
鳴虛子在屋外又等了許久,直到知道沒可能再進去看看夏傾了,才擡起腳步離開。
……
夏傾迷迷糊糊中,總覺得有人正盯着她,還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
她下意識的拍過去,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那人的動作也頓住了。
這一聲也徹底把夏傾驚醒了,她猛的睜開眼。
就看見黑衣男人正緊緊盯着她。
臥槽,嚇死個人!
不過,這人是誰?好像在幻境消失之前,看見過他……
看着夏傾一臉陌生戒備的模樣,謝守銘有些受傷,但還是緩緩勾出笑意。
“阿傾,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男人的眼睛裡流淌着淡淡的柔情,和一絲懷念。
夏傾看着這人的眼神更古怪了。
但即使他什麼也沒做,她依舊能感受到他所散發出來的威壓。
這個人,很危險。
【排骨,這人什麼境界。】
一旁的排骨自夏傾醒來,就異常的沉默。
但夏傾開口問了,它也就小心翼翼的虛虛的探查了一番,就躲到夏傾身後。
活像後面有狗在追。
夏傾看着它的動作,很是無語。
要不要這麼慫,又看不見你,還躲到我後面去!
難道我就不害怕了嘛!m9(`д´)!!!!
【傾傾主銀,他目前是渡劫期,馬上就要到大乘期了呢~】
【……】
好的,她已經躺平了。
夏傾的表現謝守銘並不驚訝,畢竟現在的夏傾只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小姑娘,並不認得他。
看着夏傾有些戒備且畏懼的眼神,他還是心裡一慟,下意識的收起了自己的氣息。
周身的威壓驟減,夏傾這才嘆了口氣。
她小心的看了眼面前的男人,看上去他並沒有惡意。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人就是幻境破碎後,來救自己的人。
“請問您是流雲宗的前輩嗎?”
女孩露出柔柔的笑容,帶着一絲絲討好,卻並不諂媚。
謝守銘聽她這話,沉思片刻,還是緩緩點了點頭。
“這麼說,也沒錯。”
見謝守銘承認了,夏傾的笑容瞬間更加真實了,畢竟都是“自家人”,總不會傷害她的。
但她忽略了謝守銘的“一丟丟”猶豫。
夏傾直接下牀給謝守銘行了個大禮,“感謝前輩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沒齒難忘,等您老了,弟子一定當牛做馬孝敬您!”
謝守銘被夏傾這一番話驚的嘴角抽搐了下,隨即眼中又劃出無奈。
這丫頭,沒想到被養成了這樣的性子。
不過,這樣也好……
看見夏傾光着腳站在地上,謝守銘趕忙將人抱了起來,再次“丟”在了牀上。
收到夏傾疑惑奇怪的目光,蕭梓銘輕咳一聲,道。
“地上涼,你的傷勢還未好全,要注意些。”
夏傾的表情一瞬間變得一言難盡。
修仙之人,尤其是她這樣的,已經到了金丹後期,普通的寒冷對她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感覺。
所以這位前輩是把她當做了易碎的瓷娃娃?
想到他的境界,夏傾抿抿脣,沒敢嘴快,說他腦瓜有那麼一丁點的問題。
看着女孩乖巧的窩在牀上,小短手扒拉着被子,謝守銘脣間溢出輕笑。
一臉慈愛的把女孩推倒在牀上,順便幫女孩改好了被子,掖了下被角。
看着女孩一臉懵的萌萌的小表情,謝守銘承認自己被取悅到了。
夏傾則是忍了又忍。
穩住,這是流雲宗前輩,以後要抱大腿的存在,腦殼子壞了點不是什麼大事!
ε=ε=ε=(゚◇゚ノ)ノ
但靈識受損,夏傾沒醒一會兒就疲倦了,索性就睡了過去。
謝守銘看着小姑娘一副心大的模樣,有些擔憂,如果今天呆在這的人不是他,她也會這樣放心嗎?
此刻的謝守銘完全想不到,自己和夏傾也不過僅僅認識了幾個時辰而已。
夏傾睡着了,謝守銘就一邊用眸光描繪着夏傾的模樣,一邊天馬行空的想着。
一想到,幻境破碎,自己意識恢復過來所看見的場景,謝守銘睫毛顫了顫。
阿傾到底經歷了什麼,纔會出現如此幻境呢……
自己所附身的那個男人又是誰,爲何和阿傾如此親密……
想到此,謝守銘眼中閃過怒火。
到底是哪個狗男人,竟敢趁阿傾還未成年,就引誘她!
謝守銘搖了搖腦袋,不想又很是鬱悶,但想又是越想越氣。
於是,咱們的謝大天才,成功的自己把自己氣到了。
一人坐在牀邊,鬱悶的自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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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未亮,鳴虛子就站在了屋外。
謝守銘一夜沒睡,鳴虛子站在屋外的那一刻,他就感受到了。
但夏傾沒醒,他也不想早早讓人進來。
索性,現在的他不需要裝的多麼謙謙君子,就把人晾在了外面。
好在夏傾睡得時間很久,早早就醒了,問過夏傾後,謝守銘只能不情不願的把人放進來了。
夏傾看着身邊有些自閉的某人,很是疑惑,自己一覺醒來,怎麼感覺這位前輩好似被磋磨了好一番?
emmm,不過這跟她也沒啥關係,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就被夏傾拋到了腦後。
鳴虛子進來之時,身上似乎還帶着些晨曦未散的寒意,謝守銘一臉嫌棄的“不着痕跡”把夏傾往旁邊拉。
看着謝守銘有些幼稚的動作,夏傾很是無奈。
不知爲何,自從自己被他從幻境救出後,好像他就一直都在自己身邊。
雖然也沒多長時間就是了,但照顧她的事情不應該是自己親近的人來做嗎,爲何是素不相識的他?
夏傾可以肯定,自己在原身的記憶中翻了又翻,也沒找到這人存在的一絲一毫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