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的。
得到顧言禹的迴應，夏季這纔看了下時間。
然後很是驚訝的發現：“原來現在已經不是早上啊！”
她偏頭看着顧言禹，笑着說：“重來一次，是下午好~阿禹~”
顧言禹眨眨眼，也朝她笑：“吼吼吼！”下午好！
“好了，起牀洗漱了！”夏季從牀上起來，帶着顧言禹進浴室。
顧言禹站在夏季身邊，看着夏季拿他的牙刷擠牙膏。
嘴角悄悄揚起一個弧度，眼底也滿是笑意。
假裝智障還有個好處，就是夏季會給他刷牙洗臉、洗澡、洗頭。
還會給他穿衣服！
所以不管是因爲哪一點，他都繼續僞裝下去才行……
“好了，去馬桶上坐着。”夏季一隻手拿着牙刷，一隻手拿着水杯對顧言禹說。
顧言禹點點頭，坐在馬桶蓋上，很自覺地張開嘴。
離開夏季之後，他只吃洗乾淨的晶核，雖然沒有自己刷牙什麼的，但也不是很髒。
他也沒有吃人肉，因爲在實驗室的時候，他都吃膩了。
在實驗室的時候，他吃過各種肉。
吃得最多的，就是人肉了。
而且顧言禹發現，吃人肉遠遠沒有晶核好。
那些晶核不但能夠提升他的能力，也沒那麼噁心。
是的，他自己也知道吃那些血淋淋的人肉，很噁心！
“阿禹現在的牙齒很乾淨呢！好像還比之前白了很多，你有發現嗎？”
夏季一邊刷牙，一邊跟顧言禹說話。
其實顧言禹的牙齒本來就挺白的，只是……算了，畫面太辣眼睛，她不想回憶！
顧言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離他很近的夏季。
兩個人的姿勢是，他坐在馬桶上擡着頭張着嘴，而夏季則是俯身湊近她。
兩個人的距離近到，他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好了，喝水漱口。”夏季把水杯遞給顧言禹。
顧言禹喝了一口水，咕嚕咕嚕漱了幾下，然後吐掉。
就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夏季都看的滿意得很。
想當初，她第一次教顧言禹用水漱口的時候，水都是直接用灌的。
灌進去之後呢？直接給吞了！
現在回想起來，夏季還記得自己當時的心情有多崩潰。
現在好了，‘兒子’終於‘懂事’了。
真難得！
牙齒刷乾淨了，夏季又給顧言禹洗澡。
是的，是又洗澡。
明明昨天晚上洗了還很乾淨的，可夏季卻還要再給他洗一次才行。
以前顧言禹是不懂，又不喜歡水，自然就很抗拒洗澡了。
可現在不一樣啊！
聽到夏季說要給他洗澡，他就有點小雀躍和小緊張。
他很喜歡夏季給他洗澡！
喜歡夏季動作溫柔地，撫摸他的每一寸皮膚。
顧言禹迫不及待想要脫衣服，手抓着衣角卻生生忍住了。
他提醒自己：現在還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喪屍而已，什麼都不會！
顧言禹的心裡戲如此激烈，夏季卻是半點都沒看出來。
以至於明明是她要攻略人家，卻好像變成了……被攻略的那個人。
“來，脫衣服。”夏季示意顧言禹兩隻手擡起來，這樣方便她脫衣服。
她已經給顧言禹洗過很多次澡了，身體早就看光光摸遍了，也不覺得有什麼。
然而這個下午的澡，洗得夏季有些……面紅耳赤。
“喪屍這功能還能用？！”夏季紅着臉，瞪大眼睛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擡頭的小顧顧。
她是真的，被驚訝到了。
坐在浴缸裡的顧言禹順着夏季的視線往下，也看到了自己的不同。
可他從記事起就在實驗室裡，後來跑出來了，也不懂這些。
他微微皺眉，還擔心自己是不是又要發狂了。
因爲他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很不舒服。
特別是……那個地方。
不但如此，他還很撲倒夏季！
想，狠狠地咬她！
不行不行！他不能咬她，一定不能咬！
顧言禹吼了兩聲，從浴缸裡跳起來，把夏季推到了浴室外面，砰地一聲關上門。
關門的聲音讓夏季回過神來，然後她很不可思議的問躲在浴室裡的顧言禹：“阿禹你是害羞了嗎？”
害羞？他沒有害羞，他是害怕！
害怕自己忍不住，會發狂咬了夏季。
他不能再傷害她了，絕對不能——
顧言禹自己在浴室裡待了很久，直到擡頭的小顧顧又低下頭了，他纔打開浴室的門。
夏季進去要繼續給他洗澡，顧言禹也沒反對。
結果，夏季剛碰上他的胸膛還沒怎麼洗呢，小顧顧又擡頭了！
夏季噗嗤笑了出來，說：“看來阿禹你就算是個沒有記憶的智障，卻還是抵抗不了我的誘惑啊~”
嗯？什麼意思？她知道他這是怎麼了嗎？
顧言禹一臉不安的看着夏季，用眼神問她，他這是怎麼了。
夏季擡手拍拍顧言禹的腦袋，安撫道：“阿禹別擔心，你這是長大了！”
長大了？哦，確實是長大了，還長大了不少呢！
雖然還是不懂，但既然夏季都讓他別擔心了，那應該是沒什麼大礙的。
至於想要撲倒夏季什麼的，他可以忍住，肯定可以忍住的——
這個澡對於顧言禹來說，很艱難很艱難。
因爲夏季每碰他一下，他都覺得她的手跟往常不一樣。
今天夏季的手指，就像有火一樣，能讓他的皮膚燃燒起來。
好幾次他都低頭去看夏季的手，想要看看她的手指是不是真的帶着火。
可夏季的手看起來跟往常一樣，並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但顧言禹不懂，爲什麼，他感覺跟平常不一樣了呢？
其實夏季看到小顧顧擡頭那麼辛苦，是有想過要不要幫顧言禹解決一下的。
但只是想想而已，她並沒有那麼做。
因爲看到顧言禹那種無辜又無知的單純小眼神時，她就覺得很可愛。
要是她幫他解決了，不說以後可能會經常被纏着幫忙，也看不到這小眼神了啊！
不得不說，夏季還是有先見之明的，知道不能有第一次。
因爲有了第一次，就會有之後的第N次——
給顧言禹洗完澡洗完頭之後，夏季纔去洗漱自己。
顧言禹就站在浴室門口，看着夏季洗漱。
等夏季洗漱完了，才帶着顧言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