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華池看着院子裡的一切震驚到失語,他使勁掐了掐自己的臉,疼的倒抽一口涼氣,他喃喃道,“不是做夢啊!媽的!這些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其他幾人的神情差不多都是如此,震驚中夾雜着夢幻。
只有元錦一臉淡定,被其他人歸結爲是看不見的原因。
元錦心裡有一種就應該如此的感覺,都恐怖片了,能那麼容易就把恐怖目標解決掉?能解決的東西那能叫恐怖?
“你們起來了,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吃飯?我家就是粗茶淡飯,你們別嫌棄。”
男人拎着泔水桶憨厚的笑着。
衆人卻只覺得心裡一片冰涼,喵了個咪的!這人可是昨天他們親眼看見化成了泥,然後被他們燒成灰的!這怎麼天一亮就變回來了?!
裴傑秀說我們不吃了,然後把衆人推進屋裡,啪的一下就把門關上了。
曹華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抱着一隻膝蓋手摳個不停,“兄弟們,情況不妙!這回是個難搞的硬茬子!”
樑文翰摸了摸自己的後背,明明是個豔陽天,他卻只覺得渾身溼冷,“會不會昨天是幻覺?”
路春曉說,“也不是沒有可能,之前我經歷過一個任務,就是全體中了幻覺。”
徐鴻撩起自己的褲腿,指着包紮的傷口說,“這也是幻覺?”
現在他還覺得一漲一漲的疼!
衆人沉默,的確,徐鴻受了傷是實打實的,不可能有假。
曹華池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管他是什麼鬼東西!咱們不在這呆了,離開這兒!村子裡又不是隻有這一戶人家!”
裴傑秀說,“你確定其他的人家不會遇到怪事嗎?”
曹華池又坐了下來,說的也是。
馬志強開口說道,“這樣,咱們先出去走走看看,瞧瞧村子裡其他地方有什麼古怪。”
幾人商量了一番,都同意這個主意,臨走時,裴傑秀又拉着元錦去了一趟廁所,上廁所是其次,主要是想讓元錦聽一聽主屋裡還有沒有水流嘀嗒的聲。
元錦側耳一聽,給了她肯定的答案,並且節奏都是一樣的。
裴傑秀只覺得心一直在往下沉,這種感覺太不妙了,明明昨天他們已經把危機解決了,今天一切卻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重新出現在眼前,難道他們在這裡的七天要一直重複着同樣的事情嗎?
八個人一個不落一起出去,臨走時這家的男主人還問他們幹嘛去,馬志強笑呵呵的說在屋裡憋的悶了,出去到處看看。
那男的也笑着點點頭,扛着鋤頭下地去了。
裴傑秀拿了一根頭繩拴在這家人的門口做記號,然後八個人隨便挑了一個方向走。
這個村子經濟不是很發達,居然還有很多的土坯房子,他們現在住的這家人生活條件算是好的,都是磚房。
路上他們碰到些村民,那些村民見着這幾個打扮時髦的年輕人,都友好的打了個招呼,然後自顧自的忙活去了。
雞鳴,狗叫,風聲,葉響,偶有小孩子的玩鬧聲,大人們的聊天嘮嗑聲,看起來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小村子,每個人都在平凡又努力的生活着。
可結合昨晚的事情,這些平凡都太不平凡了!
八個人越走越覺得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幾人不知不覺的走到村裡的一棵大樹底下,這棵樹十來米高,樹下正有幾個大爺大媽在那乘涼。
最能嘮嗑的曹華池和馬志強湊了過去跟大爺大媽搭話。
幾人在原地等着,元錦的精神力像個雷達一樣四處掃描,她的精神力範圍只有方圓十米,走了這一會兒,就像是遊戲里正在探的地圖一樣黑暗散去,地圖點亮,走過的路在她腦海裡成形。
元錦看着露出的這半截村莊的平面圖,覺得這村莊的佈局有點奇怪,房屋錯落有致很有規律,細看就會發現,每一條路,每一棵樹,都是有其規律在內。
現在他們所處的這個地方,這棵最大的樹應該在村子的東方。
在五行八卦中,東屬木,她記得他們之前走過來時,有一條潺潺流動的小溪,北屬水。
曹華池和馬志強打聽完情況回來,曹華池納悶地說,“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年輕了,我怎麼感覺我說話和這些老年人搭不上信號呢?”
馬志強也說,“我和他們說話的時候,我總有一種違和感,說不上來哪裡奇怪,就是覺得不對勁。”
曹華池說,“他們說這個村子已經存在幾十年了,他們的父母輩就居住在這裡,從來沒聽說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我覺得最奇怪的點在於這個村子完全是與世隔絕的,我和他們說了一些在外面的事情,這些老年人什麼都不懂,甚至連手機是什麼都不知道。”
馬志強補充,“這個村子與世隔絕,但這的老年人說的又是普通話,你們不覺得這纔是最違和的地方嗎?一個與世隔絕的村子,村民怎麼可能會說普通話呢?他們應該說屬於自己的方言。”
元錦指了指南邊,“那邊有什麼?和火有關的。”
徐鴻拄着一根樹枝當柺杖,跟着她的手指看了過去,不確定的說,“我看見那邊好像有一大堆的煙在往出冒?”
曹華池回去問了問那些老人,然後走過來說道,“他們說那個地方是這個村子裡燒磚坯的地方,常年旺火不斷。”
裴傑秀問元錦,“那裡有什麼問題嗎?”
經過昨天元錦用盲杖對着那粉色怪物迅捷出手,裴傑秀知道這個眼盲的小姑娘不是一般人。
元錦說,“我們現在在村子的東邊,東邊屬木,”
她指了指那棵大樹,“我們是從北邊過來的,我記得聽見那邊有一條小溪,北邊屬水。”
“那邊是燒磚廠,南邊屬火,而西邊,如果我的這個推測沒錯,西邊就是和金有關的東西,村子的 中間是土。”
裴傑秀若有所思,“這是五行的分部,五行相生相剋,這個村子的佈局是按照五行來的,難道是說有人在用這個村子鎮壓着什麼嗎?”
曹華池撥弄自己的鼻環一下,說道,“先別這麼早下結論,我們先去西邊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