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停下腳步,凝神細聽,徐鴻不確定的說,“好像是有人在打架?”
元錦招呼幾人撤退,“快藏起來,有人要出來了!”
竹林旁有一個小木屋,五個人連忙藏到那後面,曹華池探頭探腦的瞧了一眼,眼尖的看見走出來那個男人手腕上的表。
等那人走遠了,竹林裡一瘸一拐的又走出來一個人,這個人路春曉認識,就是她和元錦吃完飯出來接曹華池的時候碰見的那個男人。
此時,這個男人身上的白襯衫皺皺巴巴的,還沾着一些血跡,臉上也是鼻青臉腫,看樣子這個男人慘敗,沒有討到一點好。
等這個男人陰沉着臉走遠,五人才從木屋後走了出來,裴傑秀皺着眉說,“剛纔那個男人是爲了完成任務嗎?”
曹華池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誰知道呢,只要他不來找我們的麻煩。我們先走吧,天不早了,回去休息。”
三個女孩子睡一個房間,兩個男生睡一個,衆人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睡得正香的曹華池是被一道尖叫聲驚醒的,習慣使然,一下子鯉魚打挺從牀上站了起來,條件反射就要去摸匕首。
沒摸到纔想起來,爲了過安檢匕首根本就沒帶着。
他煩躁地擼了兩把頭髮,招呼着迷迷瞪瞪爬起來的徐鴻一起去外面看看。
兩人穿戴好出去的時候房間外已經圍了幾個人,聽那哆哆嗦嗦的保潔人員說了半天才明白,原來他們隔壁房間的住戶死了。
門鎖咔嗒一聲響,左邊的房門打開,曹華池轉頭看去,是住另一邊隔壁的元錦走了出來。
元錦手裡拿着盲杖,無神的雙眼看向他,“發生什麼了?我聽見有人在尖叫。”
“出人命了。”
徐鴻已經摸了過去,趴門口向裡面看了一眼,房裡有一個男人仰躺在地上,眼球爆突,五官猙獰驚恐,像是看見了什麼讓他害怕的事情,臉上已經泛了青紫色,明顯已經死了一段時間。
徐鴻仔細看了那男人兩眼,悄悄退了回來,小聲和元錦,曹華池說道,“是我們昨天晚上遇見的打人的男人。”
裴傑秀和路春曉也出來了,她們去那房間看了看,也沒多管,五人回了房間討論,曹華池說,“會不會是昨天捱打的那個人做的?”
路春曉贊同的說道,“我也覺得像,那個男人看着就不是什麼好人,陰沉沉的。”
裴傑秀說,“都小心一點,在沒有任務發佈的時候不要出去亂走。”
其餘人點頭答應。
正吃早飯的時候,警察來了,除了元錦,四人都被叫去問話。
此人被警察帶走去另一個房間問話,元錦拿着盲杖走了出去,她想再去昨天那片竹林看看。
到了竹林那,早上露水重,不會有人來竹林這玩兒,元錦就收了盲杖,獨自走了進去。
[宿主,我們來這幹什麼?]
“這竹林裡的陰氣太重了,我覺得這裡應該藏着什麼,而且這山莊裡的佈局也有很大的問題,不知道和這竹林裡的陰氣重有沒有關係。”
這個山莊的平面圖看上去就是一個極大的鎮壓陰氣的陣,這個草子村山莊建造時肯定是有大師看過的,總不能是巧合正好把這山莊建成一個陣法的樣子,而且這山莊裡確實是陰氣很重。
“小二子,查查這塊地方的歷史。”
[請宿主稍等,馬上就好!]
002把草子村度假山莊的資料翻了個底朝天,檢索出有用的東西交給宿主。
元錦用盲杖敲了敲竹子,發出篤篤的空響,在這竹林裡的冷氣太不尋常了,即使現在的天氣早晨涼,也不至於這麼的冷,陰風一陣接着一陣,直往人骨子裡鑽。
元錦查看起002找出的資料,這塊地方流傳着一些傳說,最早的時候,這裡被人買下想要建造一個酒店,施工的時候卻從地裡挖出了幾具棺材,有大師看過之後就說這裡兇的很,不能建造娛樂場所,若是執意建造必定出人命,賠個底朝天。
在草子村度假山莊建成以前,這裡已經被轉手過幾遭了,都是因爲在建造的時候工地出了問題,莫名其妙的有人死亡,或是其他的意外,導致施工隊不能進行下去,到草子村度假山莊的時候,已知的死亡人數已經是四人了。
草子村度假山莊絕對是有高人指點,才能鎮壓住這濃重的陰氣,在這上面建造一個度假山莊,但建成後還是出現了人命案,不知道這人命案和這裡的風水有沒有關係。
今天發現的死者元錦傾向於是有人人爲的利用了這裡的風水,導致了那個男人死亡。
她今天早上向那個男人的屋裡看了看,有着殘餘的陰氣,絕對不只是單純的人爲殺害。
在瞭解了自己想要了解的東西后,元錦帶了些早餐回去。
裴傑秀四人被警察問完話回來發現元錦不見了,剛要去找,就看見她拎着一大袋子早餐回來了。
路春曉踩着一雙半高跟的鞋,噔噔噔幾步就跑到元錦身邊,接過她手裡的一大袋東西,埋怨的說道,“你一個人亂跑什麼!被人抓走怎麼辦啊?我跟你說,那些壞人專門抓你這樣好騙的!到時候你跑都跑不了,就得被人綁到山上生娃!”
元錦根據聲音的方向看着她,無奈的說,“從前我也是一個人生活的,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曹華池揶揄地說,“兇巴巴的像個母老虎一樣,擔心人家十六就直接說嘛,十六啊,你是沒看見,剛纔回來發現你不見了,路春曉那個小臉急的喲,煞白煞白的,她抹八層粉我都沒見有這麼白過!”
路春曉眼睛一瞪,還沒化妝的臉上有兩顆痘印,皮膚卻是極好的,手上一揚,作勢就要把豆漿潑在曹華池臉上,“你說誰抹八層粉?!我這是天生麗質!呸!沒有審美的紅毛怪!”
曹華池一伸手就把豆漿接了過來,“哎呦餵我的姑奶奶,這是人家十六好不容易買回來的,你可別給灑了,你不心疼錢,我可心疼十六呢。”
路春曉翻了個白眼和衆人一起坐下吃早餐,剛吃沒兩口,敲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