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錦疑惑,“什麼流傳的人?”
李強解釋道,“之前做任務的時候,我聽人說起過:有一位盲女厲害的很,千萬不要因爲她眼盲就小瞧了她,要是能遇到她那是你的幸運,只要抱住粗大腿,保準能從那個任務裡活下來。他們對這位盲女的特徵描述是手拿一根青色帶紋路的盲杖,身手不凡,對風水之道有些許研究,模樣很是俏麗,額頭上有一道斜着的疤痕。”
“我看賀姑娘和這些特徵都對得上,所以纔有這樣的猜測,請問賀姑娘,我猜測的可對?”
元錦點頭,“正是。”
額頭的疤痕是原身看不見摔倒留下來的。
原來江湖上已經流傳着她這麼多傳說了嗎?她就這麼在任務界出名了?她怎麼不知道?難道是看她太兇殘了,那些人不敢在她面前議論?
這些傳言裴傑秀她們也聽過,但有些人說的不大好聽,他們也沒和元錦說,省的她聽了不痛快。
李強放下手裡捧着的豆漿站起身來,深深的給元錦鞠了一躬,“不知前輩可有破解之法?前輩若是能幫這個忙,晚輩定當爲前輩做牛做馬,報答前輩的大恩大德!”
達者爲師,他稱元錦一聲前輩沒有什麼不妥。
元錦沒有立刻答應下來,她說,“你不用求我,這件事情是我本來就要做的,和你沒有關係,我並不想和你扯上因果。”
李強謙虛地說道,“是晚輩魯莽了,只要前輩有需要,晚輩一定竭盡全力幫忙!”
幾人對現在所處的情況進行了討論,正說着話,他們幾個人的腕錶同時響了起來,有新的任務。
曹華池瞪大了眼睛,湊近腕錶仔細看,不敢相信的說道,“什麼意思啊?這還有主動淘汰制的?非要死一個啊!”
任務腕錶上寫着,明天之前必須死一個人,如果這個任務沒有達成,他們所有的人都會死。
路春曉生氣的很,“這東西也太會作妖了!一會兒都不能消停!這是把我們當熱鬧看了!”
裴傑秀說,“現在度假山莊裡好像一個鬥獸場,我們就是被人放進來的野獸,執行馴獸人的命令,和每一個野獸廝殺,獲得最後的生存權利。”
徐鴻擔憂的說,“馬上又會有一個人死亡嗎?我們要不要去救別人?”
路春曉譏諷一笑,“救人?我們能救誰?我們現在能保住自身的安全就不錯了,還是先想想,要是有人想來殺我們,該怎麼保命吧。”
路春曉又說,“這個任務我們誰都不用去做,只要等着就好了,會有按捺不住的人替我們把這個任務做了的,我們等着明天聽到死訊就行了。”
元錦說,“你們沒有注意到最後的任務備註嗎?完成任務的人將會得到100積分,會有很多人願意去完成這個任務的。”
曹華池仔細看了看那任務,確實是一百積分,說實話,看到這麼多積分,他都心動了一下,完成那麼驚心動魄的任務也纔得到100積分,只是殺個人而已,應該……簡單多了吧??
甚至他們不用親手殺就能置人於死地,看在這100積分的份上,相信很多人都會爭先恐後的出手。
幾人頓時看向屋裡唯一的生人。
饒是李強一向穩重自持,也被他們這警惕中帶着威脅的眼神看的一抖,他高舉雙手保證的說道,“我一定不會對你們出手的,我可以待在你們視線範圍之內接受你們的監控。”
幾人收了警惕的眼神,李強就一個人翻不出什麼風浪來,裴傑秀說,“咱們就在屋裡呆着,哪都別去,一切小心爲上。”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幾人都沒有再接到任務,等他們吃過了午飯,腕錶上的任務才被刷新,顯示有人完成了。
曹華池出去打聽了一下,果然,在二樓的男廁所裡有人死亡,鮮血流了一地,警察已經趕來在尋找兇手。
呆在屋裡的幾人聽了曹華池帶來的消息,心裡越發凝重起來,之前腕錶發佈的任務還只是小打小鬧,現在已經是人命了。
李強思索着說,“我一直不明白幕後的人是想讓我們幹嘛,幕後的人把我們送走去執行任務,又把我們送回來像養蠱一樣執行任務,這樣做能有什麼好處?”
裴傑秀說,“我們想這些也沒用,幕後的人本事不是我們能比的,那人能把那麼多人弄到另一個世界裡,這已經超過了我們已知的能力範疇。”
徐鴻說,“爲什麼你們覺得是人爲?而不認爲是某些神秘的力量?”
路春曉反問,“你覺得如果操控我們的只是單純的神秘力量,會這麼惡趣味的發佈玩弄人心的任務嗎?”
元錦接話,“幕後的人把人類的劣根性看的很透,人類的利益,恐懼都被這人玩的明明白白,我們的力量不如人,只能被牽着鼻子走。”
不過這種被牽着鼻子走的日子,馬上就要結束了,元錦在幕後之人一次次的試探下,已經逐漸捕捉到了幕後之人痕跡,相信很快就能把幕後之人真正的解決掉。
曹華池煩躁的擼了一把自己的紅髮,這種只能跟着別人的意思走的感覺讓他非常不舒服,“幕後的人到底怎麼才能解決掉?如果不解決掉,我們只能一直過着被人掌控在手心裡的日子。”
元錦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幕後的人一直自詡聰明,把人類玩弄在掌心,這樣的狂妄自大,自然會有人看不下去對它出手的,或許不用我們着急,自然就有人把它解決了,我們只需要先度過眼下的災難。”
一個下午都平安無事,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元錦覺得周圍的環境不對勁起來,和曹華池睡在客廳的李強也察覺到了,披了衣裳一臉嚴肅的爬起來。
看見元錦從房間裡走出來,李強問道,“前輩察覺到什麼了?”
元錦拿着盲杖點了點,說道,“四周的陰氣浮動劇烈,開始向這兒包圍起來。”
李強想要叫醒曹華池,喊了兩聲,一向警惕的人卻沒有任何動靜!
李強頓感不妙,他把趴着睡的曹華池翻過身來,果不其然!
曹華池一張臉青紫!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滾!李強探他的脈搏跳的飛快!
“這是被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