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中間站着的男人有點身手,在曹華池和裴傑秀他們四個人的圍攻下,還能堅持住不落下風!
但終究雙拳難敵四手,時間久了,體力就撐不住了,開始左支右拙,很快就被抓住機會的四人拿下!
曹華池把男人的雙手反剪在身後,踢了他一腳,“說說,你往湖裡倒的東西是什麼?”
男人鼻青臉腫,鮮血順着嘴角往下淌,他陰測測的笑了笑,“我就不說,你們能把我怎麼樣?反正任務就快完成了,積分一到手,你們誰也奈何不了我。”
李強去到湖泊旁邊,舀了一點水回來,元錦接過樹葉裡那點水聞了聞,又嚐了嚐,才“看”向男人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了,你往湖裡扔的是陽時和陰時出生的屬龍的童子的尿和血。”
男人臉色大變,“你怎麼知道?!”
元錦說,“剛纔我心裡還有點不確定,現在我確定了。”
“這座度假山莊的地段在龍脈的牙齒上,屬於大凶之位,這座山莊裡的湖泊就是壓制這大凶之位的陣眼,你現在把血和尿倒進這湖泊裡,就是擾亂了這陣眼,讓這壓住大凶之位的陣法更加暴虐起來。”
“而你又在這山莊裡改變了一下陣法的運行,讓這湖泊產生的暴虐之氣爲你所用,好幫助你完成任務,我說的對嗎。”
男人從鼻子裡擠出幾聲哼笑,“你說對了又能怎麼樣?現在東西我也倒進了湖裡,陣法已經被我改了,那些人都會死,你就是想救也沒有辦法了。”
元錦用自己手裡這根青色盲杖點了點,回憶了一下記憶裡的方向,指着東邊說道,“你設置的陣法,關鍵就在那邊的竹林裡,你要不要猜猜我有沒有把你的陣法破了呢?”
男人的臉色這次變得驚駭,“你居然!你是怎麼發現的?!”
不光他驚奇,其他五人也驚奇,什麼時候解決的,他們怎麼不知道?
002也驚奇,它一直注意着宿主,它怎麼不知道宿主什麼時候把這裡的陣法破解的?
元錦淡淡的回答男人,“秘密,你沒有必要知道。”
既然自己做下的事情已經被發現,男人覺得也沒什麼意思了,悽慘一笑,“反正我也快死了,想怎麼着隨你們的便。”
曹華池又踢了他一腳,“行了哥們兒,別一副要死了的德行,你的任務已經失敗了,現在你這不是還是好好的在這嗎。”
男人忽然反應過來,對呀!他執行這個任務已經失敗了,那豈不是說他早就應該死了嗎?從來沒聽說任務失敗之後死期還能延緩的啊!
男人掙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想要看看自己的腕錶,裴傑秀讓曹華池放開他。
男人看着腕錶上顯示的任務失敗幾個大字,心裡狂喜不已!他竟然沒死,他竟然真的沒死!
太過高興導致臉上的表情扭曲,看不出是哭還是笑。
男人的嘴裡不住的絮絮叨叨,“我真的沒死!這居然是真的?太不可思議了!這豈不是代表着我以後再也不用完成這該死的任務了?!我要回家,我要告訴我媽媽!”
說完***起身來就要跑,這次幾個人沒攔着他,看着他一路向山莊出口的位置跑去。
元錦的腕錶則接收到了任務完成的提示,300積分已經到賬。
至於跑出去的男人,元錦不會讓他帶着那些記憶出去的,他會把他在奇異世界經歷的所有都忘掉,做一個真正的普通人。
元錦把男人改變的陣法破解之後,這山莊裡如雲似霧的陰氣開始緩慢地散去,被遮擋住的月光也顯露出來,重新爲這座山莊照明。
路春曉偷偷的問元錦,“你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把那男人設下的陣法破解的?我一定保密不告訴任何人!”
元錦笑得神秘,“我和你說哈,那邊不是有個竹林嗎?我就……”
路春曉等了半天,元錦後邊就沒了話音兒,頓時急得夠嗆,“你別說一半啊,你倒是說呀,到底是怎麼弄的?!”
元錦打了個哈欠,扭了扭脖子,“天太晚了,我困了,再不快點睡覺就亮天了,走了走了,回去睡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往回走的路上,路春曉一個勁兒的纏着元錦,“你快告訴我啊!到底是怎麼弄的?你這人怎麼這樣?賣什麼關子啊!”
元錦就是不告訴她,002也跟着好奇,和路春曉一高一低的問宿主,到底是什麼時候把那陣法破解的?
等第二天早上元錦睡醒,精神力剛放出來就被路春曉盯着她的炯炯有神的眼睛嚇了一跳!
看見元錦醒了,路春曉從牀的另一邊爬過來,抓着她的袖子瘋狂搖晃,“十六!我求求你了,你就告訴我吧!只要你告訴我,我給你當牛做馬都行啊!”
元錦不和她說還好,一說還只說半截,搞得路春曉一宿都沒睡,心裡癢癢的,光在尋思元錦到底是什麼時候,怎麼破陣的!
元錦看路春曉這麼執着,還是好心的把事情告訴她,“我沒做什麼,就是在路過竹林的時候往裡面放了一點東西而已,這東西把那人改變的陣法又改回了原來的樣子,沒什麼稀奇。”
路春曉聽她說完,鬆了一大大的一口氣,咣噹一聲就砸在牀上,總算知道了!美滋滋的說,“睡覺!”
路春曉在屋裡睡覺,其餘五人在外面的房間裡商量。
裴傑秀首先說,“我們沒有完成幕後之人發佈的任務,還把幕後之人的弱點看了出來,這會不會讓它惱羞成怒,從而對我們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徐鴻很贊同她說的,“沒錯沒錯,大姐頭說的對,只要這腕錶一日不除,我們就始終在它的監控之下,萬一幕後的人真想做什麼,我們躲也躲不掉。”
這手錶早在出現在他們手腕上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想過各種辦法,想把它除去,但這個手錶比金剛石還要硬,無論用什麼招,這手錶就和焊絲在他們手上一樣。
曹華池摸了摸自己手上這塊黑色的腕錶,想了一會兒,說道,“你們說我們的談話會不會早就已經被幕後的人聽去了?這東西既然能禁錮住我們,那能竊聽我們的談話也不算稀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