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來得及思考什麼，目光觸及到身下皺着眉頭，看上去悶得難受的葉暮笙，季歸酌眸子瞬間微縮，趕緊摟着葉暮笙的腰了。
現在得趕緊起來!
“譁…………”
隨着水波盪漾，季歸酌抱着葉暮笙迅速立起了身子，頓時水滴嘩嘩譁順着髮絲滴落而下，在平靜的水面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瀾。
月光朦朧傾斜而下，季歸酌靠在溫泉的石壁上，托住葉暮笙的身子，輕輕將他葉暮笙抱來趴在自己了身上。
伸出手臂，指尖輕輕拂過遮住葉暮笙眼眸的髮絲，目光觸及到葉暮笙脖頸上的咬痕時，季歸酌自責喚道：“暮暮，對不起……”
都是他讓暮暮受苦了……
他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心魔竟然出現了，不知道有沒有暮暮給嚇着。
早知道便不那樣了……
對上季歸酌疼惜的目光，葉暮笙終於鬆了口氣，呼吸到新鮮空氣也換過神，勾起脣角輕輕笑了笑，便湊近季歸酌垂下了眼睫。
終於清醒過來了……
餘光掃了眼溫泉中漸漸消散的黑霧，葉暮笙趴在季歸酌身上，用力抱緊了他，溫柔安慰道：“沒事，我知道師父也不願這樣。”
聽着那輕柔的嗓音迴盪在耳邊，季歸酌眼底的擔憂自責始終未散去，想到夢境中場景，已經方纔自己未失控的事情，心中浮現了一絲害怕。
看來在沒有徹底清除體內心魔的時候，不能與暮暮做雙修的事情了。
不然若是再一次失控，又未清醒過來那可怎麼辦……
兩人就這樣抱着平靜了一會兒，季歸酌取出了一枚丹藥，喂着葉暮笙服下後，脖頸上的痕跡便完全消失了。
而這個時候，季歸酌又猶豫着如何將心魔的事情告訴自己徒弟。
剛纔發生了那種事情，暮暮肯定也猜到了什麼。
可這該如何告訴他……
瞧見季歸酌欲言又止的樣子，葉暮笙倏然想到了什麼，率先一步詢問道：“師父，你跟我說實話，你出關那天有些異常，是不是跟方纔水中的黑霧，以及我有關？”
他知道愛人心魔的事情，還是根據原劇情得知的。
可在季歸酌眼中，自己並不知道心魔以及秘境的事情，因此還是需要裝裝樣子，開口問一問。
四目相對，凝視着月光下那雙泛着擔憂的美眸，季歸酌輕輕抿了抿脣，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應道：“嗯，那黑霧便是我的心魔。”
“心魔？”葉暮笙微微蹙着眉頭，故作疑惑重複道。
“我曾經閉關突破元嬰期的時候，發生意外產生了心魔。”迴應着當年的事情，季歸酌不由暗自嘆了嘆氣，繼續說道：“都怪我當年太急於求成，一心想着變強，從而讓心魔鑽了空。”
那件事後，他便不再一味追求力量，剋制自己做到平靜淡漠，心魔也就許久未出現了。
想到這裡，季歸酌凝視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徒弟，深邃的眸中閃爍着一抹浮現的情緒。
可是……
沒想到在心魔的影響下，那日他竟然做了那樣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