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皚皚白雪覆蓋的皇宮中,一個十二三歲的半大孩子抱着另一個小一些的孩子,冒着迎面而來的寒風飄雪,慢慢朝太子宮殿走去。
景澈不算高大的身軀爲葉暮笙擋去了風雪,依偎在景澈懷中,葉暮笙垂下腦袋,摟緊景澈的同時,用臉蹭了蹭景澈的脖子。
他今天被女人抱了,現在要好好抱抱景澈才能除去心中的彆扭不適。
嗯,小景澈抱着好舒服……
在景澈懷中扭夠了,葉暮笙擡起眸子,見景澈目視前方,不被他的動作影響,一臉嚴肅認真的模樣,忍不住想逗逗自家可愛的小媳婦。
想到這裡,葉暮笙脣角緩緩上揚,清澈透亮的大眼睛中浮現了亮光,加大手中的力道,白嫩的小手用力環着景澈脖子。
感覺懷中的人抱自己抱得越來越緊,窒息感忽然襲來,景澈垂眸看着葉暮笙的發頂,還沒有完全張開的稚嫩臉色依舊平靜淡然。
抱他抱得這麼緊,是怕摔着嗎?
想了想,景澈放緩了本來就不快的腳步,緊緊抱着葉暮笙,安撫道:“殿下,別怕,屬下不會讓您摔着的。”
聽見景澈出聲了,葉暮笙高興地擡起小腦袋,對上景澈的目光時,餘光掃見景澈耳邊鬢髮飄落的雪花。
“嗯,本殿相信景澈。”減輕了手中的力道,葉暮笙揚脣伸出了一隻手。
雪花被指尖觸碰融化了的同時,葉暮笙凝望着景澈的水汪汪大眼睛浮起了笑意,宛如星辰大海,全部照射進了景澈的眸中。
景澈微微一怔,稍微撇過了頭,移開了視線,故作平靜,聲音不緊不慢說道:“謝殿下信任。”
自從景澈開口後,葉暮笙便開始找話題與景澈聊天,讓他跟自己說說訓練場的事情。
寒風凜冽冷得刺骨,淺藍色的油紙傘落了一層積雪,雪地上景澈留下的痕跡,也漸漸被新雪覆蓋了。
就算氣溫再冷,飄雪再大,兩人相擁在一起,也能靠着彼此獲取一些溫暖。
與葉暮笙說了訓練場平日的一些事情後,景澈抖抖了傘上的積雪,掃過葉暮笙側顏,問道:“殿下出來,有人知道嗎?”
按道理,太子殿下出殿玩應該帶着一大羣宮女太監纔對,況且這還是大雪天,殿下卻獨自一人。
估計是一個人偷偷跑出來的……
兩人的前方就是一道紅木門,葉暮笙正想跟景澈說什麼,餘光忽然瞥見了有人藏在木門後,正在偷偷看着他們。
可他視線投去時,那身影又消失不見,迅速躲了起來。
隱隱約約看見那面容好似原主宮的太監,葉暮笙便當做沒有看見,對景澈說道:“當然有人知道,本殿當時想一個人玩,就直接說誰要是跟着本殿就拖出挨板子,這才把他們嚇着了,沒有跟着來。”
不過,還是有人不怕偷偷跟在他後面,比如剛纔那個被他發現的太監。
想想也正常,若他獨自出去出了事,他們腦袋就得搬家了,自然會偷偷跟着他,防止發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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