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傷還不是你弄的。”葉暮笙收回手,盯着君卿墨,挑眉小聲低估道。
君卿墨不語,抱着葉暮笙在放琴的案前走坐下,讓葉暮笙坐在自己腿上,正對木琴。
葉暮笙將手放在琴上,隨意撥動琴絃,試了試音色,讚歎道“這琴不錯。”
君卿墨抱着葉暮笙的腰,目光觸及到葉暮笙破皮的掌心時,眸子暗了許多。
葉暮笙擡眸看了於霖兒,隨後便將雙手撫上前,一齊撥動琴絃,頓時美妙的聲音傾瀉而出。
葉暮笙並沒有起理會那母子倆驚訝的神色,低眸彈琴的同時,運起‘葉落無痕’,將內力涌入琴絃中。
琴聲柔婉動人,宛如一汪清泉潺潺流淌,又好像林間鳥兒輕快的呢喃,讓人感到舒適,不由自主放鬆了心態,讓心神歸於寧靜。
看着眉目含笑專心致志彈着琴的葉暮笙,君卿墨眸中閃過驚訝。這琴聲……
在君卿墨疑惑的時候,正在彈琴的葉暮笙用內力傳聲到君卿墨耳中。
[這首曲子能催眠安神,你用內力抵制琴聲,不要聽。晚點再給你解釋。]
君卿墨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把手放在桌上撐着腦袋的於霖兒,在葉暮笙耳邊道“嗯。”
不知過了多久,琴聲緩緩停了下來,於霖兒也倒在桌上睡着了。
“你真的只是神醫這麼簡單?”君卿墨說道。
葉暮笙轉過身,把手放在君卿墨的肩上,將頭靠在君卿墨胸膛上,聲音有些無力道“抱我過去,我給你母親看眼睛。這一時半會也說不明白,晚點我在給你解釋。”
君卿墨沒有動,摸着葉暮笙的秀髮道“你先休息一會兒。”
葉暮笙也不逞強,在君卿墨懷中閉上了眼睛,調整自己的內力。本來彈一首曲子後,葉暮笙不會有這麼虛弱的。可今日葉暮笙本就精疲力盡,渾身痠痛,因此纔會如此。
過來一會兒,感覺恢復得差不多後,葉暮笙便睜開眼睛讓君卿墨抱他過去。到了熟睡的於霖兒面前,君卿墨這纔將葉暮笙輕輕放下,一手扶着他的肩,一手抱着他的腰。
葉暮笙將手撐在桌子上說道“我沒事,你不用扶着我。你將伯母扶起,然後把伯母眼睛上的繃帶取下,這樣我才能爲伯母仔細爲伯母查看眼睛。”
君卿墨抱着葉暮笙不動,沉默了幾秒,暫時先放開了葉暮笙,迅速閃身到牀邊拿起被子摺疊好放到桌前的木凳上“坐這裡。”
“嘖,初見時你一襲白衣,手持長劍,輕輕鬆鬆便除去了四惡。救你時你渾身傷痕冷若寒冰,雖忘恩負義卻孝順母親。和你做愛之時,你不懂憐惜,粗暴野蠻。”葉暮笙坐下後,望着面色冷淡的君卿墨笑道。
看着葉暮笙的眼睛,君卿墨眸子閃過自責,心中有些緊張。
葉暮笙故意停頓了片刻,繼續道“今日才發現你原來也又如此溫柔貼心的一面,我果然沒看錯人。”
瞬間一股暖流流入君卿墨心中,君卿墨把手放在葉暮笙頭上,然後緩緩下滑,摸着葉暮笙的臉頰,對上那雙動人的桃花眼,認真道“我自是不懂溫柔體貼,是你教會了我何爲溫柔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