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前門,葉暮笙臨走之前扯了扯景澈的衣角,輕輕咬着脣瓣,看起來心情有些不好:“景澈……”
景澈應了一聲,柔聲詢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今日便請假不去上朝罷。”
話音剛落,景澈眸中便泛起了一抹自責,殿下身爲太子,一舉一動都被許多不懷好意的人盯着,他昨晚就應該忍住不要了殿下的。
“不是。”葉暮笙搖了搖頭腦袋,回答道:“我身體沒有不適。”
若是他稱身體不適不去上朝,那麼估計前來的太子殿看望的人定會很多,其他人他已經回絕,可是若母后來了詢問他怎麼回事,他敢不讓母后進門嗎?
因此還是上朝省下那些麻煩好了。
而且景澈昨晚很溫柔,他身體並沒有不舒服,還能堅持到早朝結束。
聽見葉暮笙這麼說,趁着此處四處無人,景澈摸了摸葉暮笙的腦袋,疑惑道:“那殿下您……”
不是不舒服,那殿下是怎麼回事?
沉默了須臾,葉暮笙咬着脣瓣湊近景澈輕輕抱住了景澈的腰,垂下眼睛緩緩說道:“其實我不喜歡上朝,也不喜歡這個身份,更不喜歡坐上那個位置……”
說罷,葉暮笙也不等景澈開口,放開雙手便轉過了身:“好了,本殿去上朝了,景澈你去做你的事情吧。”
“嗯。”景澈點了點頭,本說想在這裡等殿下下朝一起回太子殿,可轉眼景澈又想到了什麼,只將口中還未說出的話嚥了下去。
望着葉暮笙越來越遠的身子,景澈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轉眼間,便又恢復了那個冷漠淡然的侍衛。
用力握緊垂在兩旁的雙手,忽然瞧見葉暮笙揉了揉腰,景澈神色雖然冷淡,可眼底卻快速浮現了一抹溫柔。
不想要那個位置也好,畢竟因爲那個位置,身爲太子的殿下,從小到大可不知被暗殺了多少次了。
他昨晚想了一晚上,本來決定偷偷殺了葉炫,然後扶持葉暮笙坐上皇位,一輩子護在他的身旁。
可既然殿下的想法和他一樣,同樣也不喜那個位置,那麼他原先的計劃便得改一改了。
斂去心中的思緒,一直目送葉暮笙的身影消失走進了殿中,景澈這才轉身離開了。
趁着殿下上朝的時間,他得去跟國師好好聊聊了。
只希望國師的尊重他的決定……
運起輕功,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屋檐上躍來躍起,不一會兒,景澈便出了皇宮。
此時京城裡的某座宅院中,一位身穿灰衣,白髮蒼蒼的老者正坐在石桌前,桌子上擺放着一盤棋,無人陪伴,便自己跟着自己對弈。
待老者一盤棋下完,黑子獲得了勝利後,老者摸了摸自己的鬍鬚,深深陷阱去卻清明的眸中浮現了絲絲笑意。
“呵……”冷笑一聲,只見老者一邊收起棋盤,一邊自言自語道:“葉狗賊,你也蹦躂不了多久了了。”
就在老者話音剛落時,景澈打開門走了進來:“師父,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