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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景澈默認了,何江愁緊皺着眉梢,心中的怒氣消散了一些,心情頗爲複雜。
他們益國唯一的皇子居然不舉?
這……這……
哎……
澈兒該不會就是因爲這個原因不奪皇位的吧?
見景澈沉默了,何江愁以爲他不好意思了,斟酌一下語句,開口道:“要不,師父帶你去找找大夫?”
“……”景澈扯了扯脣,第一次對自己敬重的師父說了慌:“景澈已經去看過了,並沒有用。”
“這……”何江愁聽聞,嘆了聲氣,眼中閃爍着掩蓋不住的擔憂:“那可怎麼辦,要不再去看看,畢竟男人這種事情很重要的……”
“不必了。”景澈輕輕搖了搖頭,拒絕了何江愁的好意,微微勾起脣角安撫道:“師父您放心,景澈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況且景澈並無喜愛的女子,不行也無事。”
他的確無喜愛的女子,因爲他喜歡的人是殿下,行不行,殿下一人知道便可以了。
何江愁身爲男性,自然知道此時的重要性,看着垂眸的景澈,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了,佈滿皺紋的臉上也浮現平和慈祥。
哎,澈兒這個孩子,真的是苦命啊!
這麼就偏偏不行吶……
可是他們益國難道就要真的這樣認命?
瞧見何江愁眸中浮現了不甘,張嘴正欲說什麼,景澈不動聲色挑了挑眉,在何江愁還沒有把話說出口的時候,率先喚道:“師父。”
聽見何江愁叫自己,何江愁微微擡起下顎看向景澈,點了點頭,示意景澈有話便說。
對上何江愁的視線,景澈抿了抿脣,回想起小時看見的場景,眼底掠過一抹悲痛,說道:“師父,當年宮中大戰,益國已經犧牲了很多人了,存活下來的益國將士們多多少少都有了自己的妻兒老小,日後若是謀權,必定血洗皇宮,那時便不知道又要犧牲多少人了。”
“這……”何江愁聽聞,也想到了當年的事情,眼眸閃爍着一絲猶豫。
當年鮮血染紅了富麗堂皇的宮殿,死了很多人,他唯一的兒子便是死在皇宮……
所以這些年也把澈兒當做親兒撫養者……
這時,景澈擡起眸子凝視着何江愁,在何江愁驚訝的目光中,緩緩再次下跪了:“師父!”
“澈兒你這又是做什麼?怎麼了又跪下了,快起來……”何江愁連忙起身欲將景澈扶起來,可是根本將景澈拉不起來。
跪在地上,景澈看着一臉無奈的何江愁,深邃的眸中含着不可動搖的堅定,一字一句認真道:“師父,如今您也到了安享晚年之際,便別再爲復國之事勞累費神了,日後便讓景澈好好孝敬您吧。”
“哎……快起來吧。”何江愁聽見景澈這麼說,心中一陣感動,搖了搖頭腦袋,扶着景澈的手臂,想將他拉起來:“你這又是何必啊……”
他是益國的子民,爲了益國之事奔波也是應該的。
他本欲臨死之前復興益國,將澈兒這孩子扶上皇位,可如今……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