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其實傷得不重,但是原主尉遲月的身體素質真的是太差了,她以前除了酗酒還……
總之,現在林悅每天儘量臥牀休息,就是希望自己在完成任務離開前,能把原主的身體養好。
“長公主,你再不喝藥,就涼了!”
花桃此時一臉擔心的輕語着。
聽到這丫頭的話,林悅只是淡淡一笑。
“花桃,你下去吧。我一會兒就喝藥。”
“這……”
花到還是有些不放心,看到一旁的暗羽衝着自己打手勢,花桃這才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在花桃離開後,暗羽轉身到了桌子旁,端起了湯藥碗走到了林悅的身前,彎着腰,非常恭敬的把藥碗遞到了她的面前。
“主子,喝藥吧,身子要緊。”
暗羽的聲音永遠很低沉,很冷清。
其實他人長的很帥,只是經常低着頭,把容貌隱藏在黑暗裡。
林悅靠在牀頭嘆了一口氣。
“這藥吃不吃有什麼區別?反正……本宮也活不了多久了!”
聽到林悅的嘆息聲,暗羽抓着湯碗的那雙手,驀然一緊。
他咬了咬牙,突然擡起頭,細長凜冽的眸子看着林悅的臉。
“主子,你這麼做,真的值得嗎?”
“我不知道。”
林悅挑了挑眉,看着暗羽有些苦澀的一笑:“這些年,我覺得自己都在爲一個奢望而活着,現在,我距離他那麼近,卻又那麼遙遠。暗羽你說,除了他,我的人生還有什麼希望和期盼?”
當然有!
你還有……我。
暗羽看着林悅,嘴脣動了動,卻始終不敢開口。
看到暗羽那想愛不敢愛的模樣,林悅只能在心底偷笑了——
病重就要下猛藥。
無論是尉遲默,尉遲月還是暗羽。
在這場愛情裡,總要讓他們都清醒過來。
值得的人,終將收穫幸福。
而不值得的人,希望失去後,會懂得珍惜……
…………
一個月後,林悅身上的傷終於痊癒了。
在尉遲默登基後,他一直沒有宣過林悅進宮,林悅也一直稱病,沒有主動進宮去覲見過,現在兵權還在林悅的手中。
尉遲宸“死了”,自己這個長公主已經成了尉遲默唯一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而且,他現在是一代君王,他怎麼能容忍自己是靠着一個女人走到了今天?
他怎麼能容忍,他的兵馬大權掌握在別人的手裡?
尉遲默是要對付林悅的,這些林悅早就知道。
兩個月後,朝廷的一切逐漸穩定,尉遲默登基已成定局,外地的藩王們也都知道自己沒可能拉他下臺,也全都放棄了。
現在,是時候了。
長公主府。
林悅正在對鏡梳妝,花桃拿着一卷聖旨走了進來:“長公主,這是張總管送來的皇上口諭!”
“知道了,放下吧。”
林悅笑了笑,垂眸看了一眼一旁的聖旨。
尉遲默現在得到了一切,看似已經功德圓滿。不過,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最需要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呢?
林悅繼續緩緩地對鏡梳妝,今天她要給自己畫一個傾國傾城的妝容,她要讓尉遲默一輩子都記得,一輩子都記得這張臉,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