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喝藥了!”
“阿言,你看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練功又受傷了吧?”
“阿言,有什麼事兒不開心,你告訴我好不好?”
明明對你那麼溫柔和藹,明明看起來那麼柔弱善良的長輩,實際上,卻毒如蛇蠍,綿裡藏針。 .
這,就是女人。
墨言走到院門口,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此時陽光正好,林悅和張嬤嬤兩個人正在院子裡澆花。
這院子,自從那個女人死後,墨言還一直找人照顧着,所以院子裡到現在依舊是花草繁茂。
“相爺!”
這時候,眼尖的張嬤嬤率先發現了墨言的身影,她立刻轉身和墨言請安,而林悅正拿着水壺,轉頭看着院門口的墨言,她眨了眨眼,這才放下水壺,走到墨言身前行了一個禮:“見過相爺,謝相爺昨晚救命之恩。”
她盡力的壓低自己的聲音,讓聲音聽起來細細的柔柔的。
“救命之恩?”
墨言冷冷開口,突然上前幾步,擡起修長的大手,溫熱粗糙的手指用力的捏了捏林悅的下巴:“你的命,現在是我的。怎麼死,我說了算。”
林悅:……
我去,墨言你到底要做什麼?這眼神好可怕,好像我殺了你全家,殺了你親爹似的!
林悅垂下了眼簾,錯開了墨言的目光。
而墨言也轉過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張嬤嬤:“嬤嬤這幾天好好照顧她,多弄些好吃的。”
就算是隻豬,也要養肥了再宰。
“是,相爺。”
張嬤嬤在一旁兢兢戰戰的點頭稱是,而墨言已經直接轉身大步的離開了,那個背影是那麼的冰冷高大。
從始至終,他甚至都沒有問過林悅的姓名,或許,這些在墨言的心底都毫不重要。
他對一個註定要死的人的名字,根本就不關心。
墨言走後,林悅就沉默下來,她發覺到墨言對自己的敵意了,這讓她原本的猜想動搖了一下,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墨言很恨陳夫人,即使陳夫人已經死了,遇到和她長得像似的人,他都不願意放過。
看來,陳夫人估計就是製造了他童年陰影的罪魁禍首了。
一想到這裡,林悅忍不住轉頭看向一旁的張嬤嬤:“嬤嬤,相府看起來真大,我這輩子都沒住過這麼大的院子呢,昨晚來的時候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今天天氣這麼好,不如你陪我到處走走,讓我認認路吧?”
“好,好的。”
張嬤嬤用力的點了點頭,現在她是林悅的下人,自然主子說什麼就做什麼。
“姑娘,這邊請吧。”
張嬤嬤在相府也做了十多年的下人了,雖然一直沒有升職,距離這相府的權力中心也是十萬八千里,但是她以前常年在火房,對相府各個院落還是非常熟悉的。
“姑娘,這裡就是咱們相府的花園,從一旁的長廊過去,是垂釣園。”
張嬤嬤帶着林悅開始在相府的後院裡溜達起來,林悅擺出一副大開眼界的模樣,實際上卻一直在心底默默的把相府的路線圖記錄了起來。
兩個人不知不覺已經走過了大半個相府,期間林悅也遇到了七八個巡邏的侍衛隊,他們對林悅和張嬤嬤視而不見,可能是因爲他們都認識張嬤嬤,又或者是覺得林悅的危險係數已經低到可以忽略不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