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臥底身兼數職後(10)
地牢。
說是地牢,實際就是往下挖出來的一個地窖,平時用來關一些犯事的人,或者抓到的……
因此入口髒兮兮的,全是血。
度柏被小青年架着過來,他一條胳膊垂在身側,看上去已經完全無法使用。
“這怎麼了?”守着在入口的武裝人員奇怪的問小青年。
“……這小子惹音姐生氣,音姐讓我把他扔地牢裡,長長教訓。”小青年也沒想到,自己大清早就看見度柏趴在地上。
他差點都以爲他已經涼了……
小青年唏噓一聲,再次慶幸不是自己觸黴頭,“把門打開吧。”
其中一個人一邊開門,一邊問:“這還有氣嗎?”
“有氣。”小青年將度柏弄下去關好,上來後,對其他人道:“讓他在裡面待着,別給他送吃的,明天再把他放出來。”
“……好。”
小青年離開後,兩個看守人員同時搖搖頭。
“那小孩兒挺慘的……之前音姐不是挺喜歡他嗎?都帶着他出去了。”
“不識趣唄。”另外一個嗤笑一聲。
兩人將地牢的門鎖上。
地牢裡,下面放着不少籠子,其中兩個籠子裡有人。
小青年倒沒將度柏放在籠子裡,畢竟音姐只是說給個教訓,又沒說往死裡教訓。
度柏確定外面的門鎖住,暫時沒人會進來後,他咬牙將脫臼的胳膊接好。
度柏爬起來,走到其中一個籠子,壓着聲音,“你……你還好吧?”
女子身上的衣物被撕扯得幾乎成了布條,她死死地抱着自己身體,將自己縮在角落裡。
聽見聲音,籠子裡披頭散髮、髒兮兮的女子受驚動了動,一雙含淚絕望的眼睛,從頭髮露出來。
度柏只是一個小孩兒,女子雖然受驚,但沒有叫。
度柏從衣服裡面拿出一些藥:“有些藥,你看看能不能用上。”
女子似乎在確定度柏無害,好一會兒她撲過來:“救……救救我。”她說完,又猛地看向隔壁:“救他……救救他,他要死了。”
度柏看着另外一個籠子裡的男人。
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雙腿血肉模糊,此時已經奄奄一息。
度柏抿下脣,有些艱難的出聲:“我……我救不了他,我只能救伱。”
度柏往入口的方向看一眼:“如果你還想活着離開,給你的朋友報仇……你就要按照我說的做。”
女子無聲落淚,整個人似乎都失去了活力。
女子雖然遭受凌辱,但昨晚被花霧打斷,所以她沒有遭遇更可怕的事,她還沒喪失希望。
在度柏的勸說下,她終於有了一點反應。
……
……
花霧在外面搞了一點事,讓其他人暫時沒空去關注地牢裡的人。
等度柏第二天被小青年帶出來,花霧都被度柏那狼狽的樣子驚了下,懷疑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但度柏等人走後,一骨碌爬起來。
花霧:“你還挺會演戲。”
度柏:“以前經常捱打,習慣了。”
花霧給他拿了食物,度柏吃着花霧給的食物,狼吞虎嚥地吃。
“我已經將鑰匙和鐵絲給她了,也交代好她僞裝成用鐵絲開的鎖。”度柏腮幫子直接鼓起來:“你真的能救她出去?”
“小朋友,怎麼是我們救她呢?是她自己跑掉的,跟我們沒有關係,記住了。”
“……嗯。”
“她能跑掉,那就是她命中註定能活。”
“如果跑不掉,被抓住……她也許會供出你來。而我會在你說出我前,殺了你,你想好了嗎?確定要救她?”
度柏點頭:“你救她,我就相信你。”
“行。”
花霧讓他好好養傷,她離開後,直到晚上纔回來。
接下來兩天,花霧早出晚歸,度柏被迫在房間‘養傷’,他也不知道花霧在做什麼。
直到一天晚上。
度柏聽見外面爆發了激烈的爭吵聲。
甚至還聽見了槍響。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包括守在地牢的那兩個人。
度柏很想去看看……
可他又記得花霧說過,他不能離開房間,這件事不能和他們扯上任何關係。
他只能打開窗戶,看着爆發衝突的那邊。
他看見花霧和關哥從吊腳樓裡出來,鬧哄哄的場面安靜下來。
“鬧什麼?”
“音姐!這小子偷拿我的金條!”其中一個壯漢,立即上前。
“誰踏馬拿你的金條了,你別在這裡污衊人。”
“我污衊人?他們都看見了,就你進過我住處,你進去後金條就沒了,不是你是誰?音姐,你可得給我做主,那是我攢這麼久攢的老婆本,這小子天天在外面賭……肯定是他偷的。”
“我他媽……”
兩人說着說着又打起來。
四周的人羣散開,給他們騰出更大的空間,甚至有人開始叫好。
花霧摸出槍,往兩人旁邊開了兩槍。
四周忽地靜下來。
“就爲這點小事?你們在這裡鬧?”花霧拎着槍,視線掃過他們:“你們腦子裡裝的什麼?豆腐渣嗎?”
“音姐,這……”
“你們沒事幹?都散了!”
圍觀的人羣開始散開。
但大部分的人還是留在不遠處看熱鬧。
……
……
度柏看着花霧開始‘審理’金條失蹤,一人沒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一人也沒法讓證明金條確實是被對方偷走的。
花霧似乎有些煩躁,幾次擡槍,想把他們都崩了,大有一副‘沒有苦主和嫌疑人,那這事就完美解決了’的架勢。
“阿音。”關哥這段時間已經習慣這位得力助理的時不時發瘋,想要用最簡單最原始的辦法處理這些不懂事的小弟,“我來處理吧。”
“大晚上鬧事……”
“你快去休息。”關哥有點懷疑他這個得力助理,是不是腦子不太正常了。
關哥覺得花霧越來越不受控。
但她辦事確實好使……
關哥又覺得自己應該好好關心下自己的下屬。
改天給她找個醫生吧……
關哥讓花霧到一邊,他來處理這件事。
關哥還沒理清頭緒,就有人匆匆跑來,“關哥……關哥不好了,那個記者跑了!!”
關哥:“什麼?”
“記、記者跑了。”
坐在椅子上的花霧,眸子一眯,聲音很平靜,甚至帶着點笑,“跑了?怎麼跑的?你們不是守在那裡嗎?她是老鼠變的,會打洞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