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大可不必……”此刻木安安腦中一片混亂,她躺的應該是時清的牀,怎麼就變成這般模樣了?
“無礙,擦了藥好好休息,明晚見了皇親,莫要出醜纔是。”時清將她按在牀上——方纔府中教禮儀的嬤嬤已經測過了,這姑娘教養極好,該有的禮數都齊全了,他也算是鬆了口氣。
但那之後……其他的疑慮就暫且放一邊去吧。
慢慢解開她的上襦、中衣,如雪的肌膚露了出來,在昏黃的燈光下,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了。
恍惚間,他用布巾沾了點藥粉開始擦拭。
“咳咳,王爺,藥粉是外敷的……”木安安笑着糾正,怎麼系統說的“邪性王爺”跟隔壁村的二傻子似的。
“嗯。”
總而言之,這擦藥是該羞赧的沒羞赧,該鎮定的沒鎮定。
翌日,木安安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睜開了眼睛,她生來體寒,被褥,什麼時候這麼溫熱了?
迷迷糊糊地,她往旁邊看了一眼,頓時睡意全無!時清!時清他怎地會在她的牀上?
身子並無不適,該是沒有發生什麼。
時清生得極好,便是放在美人輩出的狐族,也是不差的,木安安伸出手,順着他的眉眼細細描摹……
這個男人,睡着的時候完全不設防,像個孩子呢。
“很癢。”某個“熟睡”的男人突然說了句。
她立馬把手縮了回來!
“王爺醒着?”
“莫慌,可休息好了?”時清笑着,眼底溫熱,這姑娘像是發了怒的小獸,卻又礙於強權,敢怒不敢言的模樣,都不知道有多可愛。
“嗯,我感覺自己能徒手宰牛了。”她揮舞了一下拳頭。
“去百花宴哪裡需要宰牛的?”時清屈起手指,敲了敲木安安的額頭。
“她們狠起來,要對付可比宰牛還難。”木安安挑眉,兔子急了尚且會咬人,更何況是女子?有人用“蛇蠍”形容後宮女子,並不全無道理。
“這倒確實。”時清半撐起身子,墨發垂落到木安安的頸項,有冰涼的觸感,“打算起了嗎?”
“起!”她一下子跳了起來,有些過於急切了,一腳踩歪了,跌坐在牀榻邊。
“這麼不小心?”時清拉起木安安,“你要是摔殘了,本王就只能和胡婉那姑娘一起參加百花宴了,別啊!”
“……死不了。”她沒好氣地說着,這人明明昨日還很關切自己,今日就露出原來面目了,生氣。
“當真沒事?”
“沒事。”
因爲一句話,怒意瞬間消失無蹤,這起起落落的心情,真是很奇怪。
莫非自己已經被時清攻略了?
不妙。
“怎麼了?”
“無事,只是在想今夜會見到怎樣風華絕代的姑娘,我又該如何……”木安安胡謅了一個理由。
“只需要將本王當做你的無上歡喜便可。”時清笑了,伸手摸了摸木安安的腦袋。
“無上歡喜?”她喃喃着,心底微瀾。
“不懂?”時清微笑着看向她。
“豈會不懂?”她站穩了,一下子靠近時清,在他的額上印下一吻,在後者驚異的眼神中,她笑得有幾分挑釁意味。
“這不算。”他恢復鎮定,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怎麼不算?”她撅起嘴,有小情緒了。
“過來,本王教你。”他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