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清掃茅廁是一件修生養性的事情,這個很適合道君,若是閒得慌,不妨試試。”木安安咬牙切齒,那迷人的“芬芳”她真是一秒鐘都忍不下去!
“信不信,我一隻手就可以捏死你。”青竹道君微笑,那神情竟與玄清有幾分相似了。
“道君如果要捏死我,當初何必費那麼大力氣救我?若是現在捏死我,之前不是浪費了麼?”木安安理直氣壯。
青竹扶額,“生不如死也是極好的。”
“可玄清道君是我師父,道君你不能這樣殘害同門。”她眨着大眼睛,面帶微笑,那是天真無邪的樣子。
青竹覺得……這孩子段數不低,沒準是個修行千年的妖精,能從無上深淵出來的傢伙,想必……
“你可知目無尊長在我門會受到怎樣的懲罰麼?”他淺笑露端方,如玉溫良。
“不知,但是那絕不是針對一個孩童的!”她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來撒來撒,來打我撒!打不着~”
夜半子時,極樂門開。
一鬼影竄到了木安安的身後,吐着三尺長的舌頭,張大血盆大口就衝着她細嫩的脖子咬下去!
一陣強勁的風將她往前一帶。
木安安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耳邊響起了一聲慘叫,淒厲得很。
“還真是不讓人省心。”青竹道君呢喃了一句,將懷中的孩子帶到木屋內。
“多謝……師叔。”她看着青竹道君的側臉,只覺得有幾分熟悉。
“不謝。”他冷哼一聲,想了想卻又加了一句,“夜半子時莫出門,這兒離陰曹地府很近,無上深淵之谷底下便是,很多邪物,記得關窗。”
“鬼怪……豈是一扇窗能阻擋的?”她皺眉,覺得有幾分奇怪。
“信不信由你,本君要去沐浴了,你這孩子……”話未說完,人已消失不見。
她卻是知曉他的意思的,居然——嫌!她!髒!
道君什麼的,最討厭了。
不過方纔那東西要攻擊她的時候,她感覺到了極致的陰寒,那不是寒冬臘月的刺骨,而是來自靈魂的顫抖。青竹道君的動作倒是極快,她還清晰地看見他疑惑的神情,似乎就她是處於本能,而非思慮。
奇怪的事情真是越來越多了。
絕望。
小小的人兒躺在牀上,蓋着小小的被子,不一會兒便進入夢鄉。
門外許多奇形怪狀的鬼怪想要闖入屋內,卻被一層牢固的結界擋住了——無奈,可見不可觸。
美味佳餚就在眼前卻隔着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真是惆悵。
翌日陽光普照,青竹道君又不見了蹤影,只有那個照顧過她的小仙童,拿了個新掃帚遞給她,一言不發,轉頭就跑。
似乎木安安是什麼洪水猛獸。
“……”木安安和奶黃包相顧無言,唯有內心波濤洶涌。
#震驚!青竹道君竟然如此對待自己的師侄!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淪喪!#
她將掃帚放在地上,帶着奶黃包坐到臺階邊去了。
“奶黃包啊,你說我眉心這點紅紅的是什麼?莫非是昨夜被蚊子咬了?”木安安疑惑地問着。
奶黃包:“喵~”
“一點都不癢,也搓不掉,真是奇怪,對不對?”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