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三個爺爺,大爺爺二爺爺三爺爺,他們我總是分不清,但是據說大爺爺很反感別人把他搞混了……剛回去的時候我媽應該會扯着我認親戚,就拜託你幫忙記一記了!”
“好的。”
“然後比較需要注意的就是我小姑,她這人比較八卦,而且喜歡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之前因爲她女兒考了職高,她就到處說職高如何如何好,還想盡辦法來貶低我……emmm……如果再次出現了這種情況,還請安生視而不見了。”關小洛說着,手心微微冒汗,畢竟家醜不可外揚,但是,蘇安生不是外人吧?
“我大概做不到。”蘇安生合上筆蓋,沒有什麼記筆記的念頭了,“狗咬你一口,你難道要咬回去嗎?”
“什麼?”關小洛歪着腦袋,這兩句話,有什麼必然聯繫嗎?
“這是安慰弱者的話,要是我,我不僅會咬回去,還要打爆它的狗頭。”蘇安生很專注地看着關小洛,他按住姑娘的肩膀,“聽好了,我是你男朋友,別人如果要詆譭你,我就不應該是陪笑,而應該維護,就像華夏,只有我可以罵她,別人絕對絕對不可以。”
男人的眼眸深邃廣闊如海洋,波瀾不驚,卻是絕對的堅定。
他不是在開玩笑。
“好……好啦,我知道了,那就懟回去,跟她死磕。”關小洛不自在地看向別處——她不習慣與人對視,總覺得自己心裡藏了很久的小秘密會被不知名的力量扯到陽光下,然後被世人觀賞。
不知情的人,對其評頭論足,只有她自己知道箇中辛酸。
還有,蘇安生入戲真快,現在就以男朋友自居了,她大概不用擔心會穿幫,只是怕到時候,她根本分不清這是男人的好意還是青睞。
旁邊那對年輕的夫妻中的女人感嘆:“看看人家男朋友是怎麼做人的!再看看你!你有沒有一點羞愧的!”
男方回答:“好了好了,別那麼大聲,我會改的,別吵着孩子了。”
女方:“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很好,就是要這樣,親戚不應該是詆譭關係,只知道詆譭貶低你的親戚,不要也罷。”蘇安生說着,不小心爆出了北方口音。
“哎?你是北方人?”她的注意力立馬被吸引了過去,“你的資料上不是寫的出生於南湖嗎?”
這種東西有什麼可做假的,公司也真是的……
難道是南湖漢子比較有吸引力?
“不是,我媽是北方人,我小的時候也常去北方,就練出了一點點口音。”蘇安生咳嗽幾聲,轉變了態度。
“那你爲什麼滾雪球還這麼開心?”去過北方的漢子,不是應該經常見到雪嗎?怎麼滾個雪球就沉迷成那個樣子……
慫啊。
“我都好久沒有到北方去了,見到雪自然有點開心。”蘇安生說着,明顯地轉移了視線。
列車到站。
兩個小時的路程,在兩人的對話中不知不覺溜走。
見家長這一步,終於來了。
雖然他們還是工作關係,雖然只是假扮,但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一會兒來的應該是我媽,蘇先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