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卿還在擂臺上打的認真無比,可是剛一轉身,眼梢卻撇見蛇精病男主一臉嬌羞,那摸樣,看的她差點手中的劍都拿不穩了。
“啊,這傢伙又在用我名義說什麼了啊!”
相比宿主,系統已經無比淡定了,“放輕鬆,反正你改變不了什麼,那就學着接受吧。”
系統說的很有道理,可唐卿卻……一點兒都不想接受。
因爲一個小小分神,原本即將贏的她差一點被對方扭轉局勢,好在她很快將注意力投入這場決鬥之中。
精彩的決鬥還在繼續,然而前一瞬還打的只剩虛影的兩人,瞬間間,卻見兩人紛紛停手,接着衆人這才注意到武林盟主之子,絕千塵手中的名劍不知何時竟然掉落在了地上。
“是我輸了。”即便是輸了,但他風采依舊。
武林盟主之位已出,作爲武林盟主,每屆上位都會說些什麼,唐卿不想說些冠冕堂皇的話,她想了想,目光突然鎖定坐在擂臺之下的蕭祈然。
“別的話我也就不說了,魔教乃是諸位心中的一根刺,所以我決定……收服魔教。”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一片譁然,那可是魔教,魔教教主行蹤詭異,甚至到了現在都無人知曉這魔頭叫什名誰,是男是女,何許人也,而且這些年來多少名門正派前去圍剿,卻從未有人成功過,新任盟主一上來就說如此大話,會不會言之過早了些?
所有人都不看好新任盟主說出的豪言壯語,直到他們收到了一張請柬,那是一張成親喜帖。
喜帖上並未寫任何人的名字,不過因着請柬乃是以霧清宮的名義發出,一時之間倒是引起不少人的好奇,因爲好奇,再加上霧清宮與現任盟主的關係,但凡是收到請柬的人,幾乎無一人缺席,只是等衆人來到這請柬的位置時,卻赫然發現這裡居然是魔教的地盤。
山腳下,衆人紛紛對視而望,最終也不知是誰在人羣中大喊了一聲,“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一個魔教?”
接着又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敢用霧清宮的名義發請柬,也不知盟主怎麼樣了。”
“對啊,若非盟主我們還不知道要被墨袖閣、正義門這等無恥之教欺騙多久呢。”
常言道人多壯膽,幾番對話下來,原本還有些怯意的人紛紛擡頭挺胸,他們可不是那等忘恩負義之人,既然盟主對他們有恩,於情於理也不能坐視不管。
山上,裝點着紅綢的大門早有管事在旁一一恭迎,院內鑼鼓喧天,響徹的鞭炮聲和着喧鬧的人聲,無一不透着濃濃的喜氣。
“清河山莊,華少莊主到!”
“軒轅閣,軒轅閣主到!”
“桐山派,靈狐掌門到!”
隨着一聲聲耳熟能詳的喊聲,衆正道帶着滿臉狐疑,踏入了那硃紅色大門之中。
這不進去還好,一進去赫然見到自家盟主與另外一位年輕公子穿着一身紅色喜袍,在那熱情迎客。
從未見過兩個新郎的他們,全部傻眼了,“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有人見新來的一臉蒙圈,魔教衆弟子總算好心解釋,“哦,我們教主與你們盟主大婚啊,沒看出來?”
“等等,你們教主?你們教主是何人?”
“就是你們口中說的魔教咯。”
這話一出,瞬間震驚四座,於是在衆人還未反應過來時,就見自家盟主手持大紅紅綢,與那傳言中的魔教教主拜了天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鎮國王爺高坐高堂,他總算是明白過來,所謂的驚喜究竟是什麼了,如此聞所未聞的親事,他還真是第一次見,不過……看在自家閨女如此高興的份上,罷了罷了!
正道衆人還處於震驚、懵圈之中,那廂唐卿與蕭祈御已經進入了洞房。
大紅的喜綢,大紅的帷幔,大紅的巨燭桌上擺。
蕭祈御屏退所有礙眼的人,親自倒上兩杯酒,“夫人,該喝交杯酒了。”
堂也拜了,洞房也進了,交杯酒這種東西她自然不會牴觸,於是接過酒杯,將手從對方手腕中穿過,仰頭一飲而盡。
酒香味甜,入口那一剎那,原本十分清晰的意識竟變得有些飄飄然,帶着那隱隱的興奮,她一把將人推倒在牀上。
“這酒什麼情況?”
“怕夫人害羞,所以加了點助興的東西。”明豔的燭光下,身下蕭祈御笑的頗有些晃眼,“夫人可記得之前與我說過的獎勵?”
“獎勵?”
“對,舉高高。”蕭祈御笑的狡黠,雙手趁着對方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就按住了對方的小蠻腰,“夫人可不能食言啊。”
唐卿雙目微瞪,食言?她他喵的可曾答應過?
然而在酒精的作用下,先前還殘存的理智漸漸消失,雙脣相觸,那微熱的觸感,帶着蠱惑人心的甜膩香味,讓人沉迷其中,最終無法自拔……
這一沉迷,足足沉迷了整整一夜,等到了第二天,唐卿扶着老腰,連下牀都有些吃力,頓時整個人暴躁不已。
“夫人,我幫你揉揉。”
“給爺滾遠點!”
揉?這話可說的真好聽,昨兒半夜也不知是誰跟她說要替她揉腰的,結果呢?
越想越生氣,最終她擡腿將某人從牀上一腳踹了下去,“你給我在下面待着!”
蕭祈御知道昨兒一夜將她折騰的不輕,於是也不惹她生氣,順勢就滾下了牀,一邊殷勤道:“夫人早上想吃什麼,小籠包?小米粥?還是你愛吃的牛肉脆皮卷?”
一聽到吃的,怒意值稍稍退了一些,不過也只有一些,“小米粥加牛肉脆皮卷,對了,小籠包也要,還有啊……”
蕭祈御非但沒有覺得她點的多,反而寵溺問:“還有呢?還有什麼想吃的?”
唐卿剛一口氣也不知自己說了多少,頓了頓,她決定大發慈悲暫且繞過他,“罷了,今天就這麼多。”
“好嘞,夫人等着,我這就去。”
於是,這一天下來,唐卿的嘴巴幾乎沒有停過,正道諸位見狀,也不知是誰跑了過去,問了個所有人都好奇心癢的問題。
“那個盟主,您與那魔教教主,究竟誰在上面啊?”
“當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