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向蒙爾涵,見他豪邁大碗大碗喝酒,大大咧咧,根本沒察覺這些。
“諸位不必擔心,待國都建成後,我自有主張。”
慕容豐見席上氣氛不怎麼對勁兒,連忙恭敬作揖。
“殿下,吾等並非——”
“慕容師父,不必多講。”她嗓音輕柔,溫婉一笑:“爾等是我的恩師,也是蒼莽王朝最忠心耿耿的舊臣。你們都是爲我好,也相信我的能力。這些我都懂。”
他們一個個露出笑容,鬆了一口氣。
蒙爾涵喝得微醺,側臉瞧着她傾城絕色的笑容,一時愣住了,心“噗通”亂跳,吞了吞口水。
一會兒後,他找了一個藉口,匆忙離席了。
衆人吃飽喝足,各自回了自己的帳篷。
阮悠一點兒酒量也沒有,一杯水酒下肚,便覺得腦袋有些暈,吃了一些瓜果,精神才勉強好起來。
護衛和侍女簇擁她回去後,她便半躺在塌上,迷糊入睡。
還沒睡熟,便聽到外頭有聲響。
“殿下已經歇下了。”
“讓開,我有事要問殿下。”
——竟是蒙爾涵的嗓音,低沉而沙啞。
下人們都知曉他們的關係,壓根不敢阻攔他。
一會兒後,耳旁傳來他的腳步聲。
她看到他站在屏風外,高大健碩的身影黑乎乎一片。
她打了一個精靈,連忙坐起來,開口詢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他卻靠在屏風上,沒有進來。
此時已是夜深人靜,房裡靜悄悄。
她能清晰聽到他的呼吸聲,似乎比平時濃重許多。
“你究竟怎麼了?感冒了?病了?”
他低低笑了,咕噥:“寒冬臘月下水,我都不會感冒。現在纔剛入秋,我泡半個多時辰河水,怎麼可能就病。”
她一愣,想起剛纔他突然離席,忍不住問:“你匆匆離開,就是去泡河水?”
草原上大大小小湖泊那麼多,他一路上不可能沒水洗的。
他停頓一下,似乎很痛苦開口:“阮阮,我……憋得難受……”
什麼?!天啊!
她騰地瞪大眼睛,俏臉一下子紅了。
他壓低嗓音,帶着濃濃的鼻音:“以前沒那一回事,我看別人猴急扛女人回帳篷,頂多就是有些心癢癢。後來有了你,我才知道其中滋味是多麼銷魂……”
“別說了!”她捂住自己的臉,扯過被子,將自己蓋個密密實實。
他低低笑了,道:“阮阮,這兩年來,我跟你聚少離多。沒你在身邊的時候,壓根就沒那種念頭。可每次一看到你,我就有種憋不住的衝動。”
“憋着!”她的嗓音透過被子,悶悶的。
他苦笑:“太折磨人了……好難受的……阮阮,你當初說你還需要時間,我也一口應下會等着。男人大丈夫,就得說到做到。可你——得給我一個時間點啊,讓我有點兒盼頭,是不?”
頓了頓,他補充:“這樣煎熬着,我怕我會憋壞!”語氣難掩嗔怪口吻。
裡頭靜悄悄的,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他不敢進去,怕自己一看到她,就忍不住一下子撲過去。
“阮阮,你倒是開口啊!在我們草原上,扛回帳篷的女人,就一個!跟南方人娶一個娘子,都是一個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