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言皺眉問：“都問過了？借過了？”
“嗯。”莫咫尺解釋：“每一個都問了，除了兩個公司有空船，其他都在外海，一時半會兒都回不來。”
莫英正思索一會兒，道：“我們不是還有十天時間嗎？這麼多天不可能沒有船靠岸吧？”
莫咫尺俊臉微沉道：“最快的也要半個月後才返航。”
父子三人煩惱沉默了。
好一會兒後，莫咫尺道：“爹地，你也不要太擔心。東北那邊我們已經把資料遞上去，應該很快就有消息。明天就是你的六十大壽，家裡已經佈置得七七八八。你還是早些休息，明天過個好生辰。”
莫英正拿開父親手裡的雪茄，勸道：“別抽太多煙，也別喝酒了。養足精神，明天還要忙一整天呢。爹地，指不定壽辰過後，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
莫明言緩緩點頭，道：“明天我邀請了很多名流和大官，你們都醒目點兒，看看能不能尋到突破點。”
“嗯。”
“好的。”
隔天一早，莫府便熱鬧不已，人來人往。
莫家兄弟穿着燕尾服，莫悠悠則穿着二哥送的小禮服，帶着精緻小帽子，美得讓一衆客人看直了眼。
兄妹三人給父親送上各自的禮物，讓莫明言笑開了顏。尤其是莫悠悠寫了一副九十九個不同字體的“壽”字，老人家滿意極了，讓管家立刻送去裝裱，說要掛在大門的正廳。
莫家大宅停滿了高級轎車，禮服美裝飄飄，樂隊演奏柔和音樂，有舞者翩翩起舞。客人熱情交談，杯光交錯，熱鬧非凡。
莫悠悠不喜歡這樣的場合，趁別人不注意，偷偷溜去花園的小角落，坐在一個小秋千上，安靜默默待着。
一會兒後，兩個低微的腳步聲傳來，提前拐進了樹叢裡。
“……死相！也不瞧瞧今天是什麼日子，你怎麼就混進來？你想死，也別拖累我啊！”是一個壓得極低的女聲。
莫悠悠一愣，矮下身子躲在密實樹枝下。
一個男聲嘻嘻低笑：“親愛的，我想死你了。這些天老是等不到你，憋得慌……莫家真的好有錢，跟皇宮一樣大。寶貝，你在這裡享福，可不能忘了我啊。”
“別動手動腳的！人家的這個髮型，可是花了五十個大洋弄的。”
“哎呦喂！五十個大洋！莫老頭真他媽有錢啊！親愛的，我最近手頭有點兒緊……”
“你又去賭了？怎麼不賭死你啊！天天找我要錢，我是倒了八輩子黴才遇上你這個王八蛋！”
“親愛的，別這樣！我以後都聽你的，不去賭了。可是，我已經餓了一天沒吃東西了。”
“給你！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讓別人看到聽到，我非得讓你害死不可！”
“嘻嘻……親愛的，明天我在出租屋等你，到時一定好好疼一疼你。”
“……死相！”
一會兒後，兩個腳步聲輕輕離去。
莫悠悠站了起身，悄悄繞出樹叢往前方走。
不過，宴會大廳似乎不大對勁兒。只見樂隊停了，客人們臉色各異，低低竊竊私語。
管家滿頭大汗，緊張在人羣裡穿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