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沒再開口,一邊喝酒,一邊看着下方的歌舞表演。
“請。”
尉遲悠皺起眉頭,艱難喝下第五杯酒,直覺腦袋有些昏沉沉,臉頰也熱乎乎的。
不行,她不能再喝了,想不到自己的酒量這麼差。對方喝了十幾杯,仍面不改色,淡定端坐,酒量明顯深不可測。
“不了……夜色暗沉,還得趕路回家,就不叨擾了。”
男子掃了一下她紅暈微醺的臉龐,道:“難得有緣相識,在下再敬閣下三杯。”
尉遲悠連忙搖頭又搖頭:“不行了,再喝恐怕就醜態百出了。”
男子眯眼盯着她看,俊美臉龐緩緩湊近。
“你究竟在怕什麼?”
他靠得很近,好聞的氣息輕輕撲在她的臉上,癢癢的,帶着曖昧般的炙熱。
尉遲悠嚇了一跳,慌忙往後退。
“那個……我怕夜黑路難走。”
男子舉起酒杯,語氣清淡,不容拒絕。
“三杯清酒,交下你這個朋友。”
接着,他昂頭一飲而盡,優雅續杯,一連又喝下兩杯。
尉遲悠闇道不好,她要是都喝了,非得醉了不可。那酒十分辛辣,後勁也足。她現在已經有點兒醺了,再喝可不行。
“景兄如此盛情,我好生榮幸。朋友重在交心,我酒量淺薄,要不就以茶代酒——”
男子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塞了一杯酒進她的掌心。
“我已先乾爲敬,該你喝了。”
他的指尖微動,似乎意外挑了挑眉,看向她袖子下小了一號的手腕。
尉遲悠慌忙縮手,扯開笑容道:“那我再喝一杯。”
艱難吞下熱辣辣的酒,她將杯子放下,站了起身——腦袋有些沉重,昏呼呼的。
“景兄,在下先行告辭了,改日有緣再聚。”
男子也優雅站了起來,道:“送你。”
尉遲悠腳步有些輕浮,走了兩步,身子禁不住一晃——纖腰被一隻大手搭上了。
她嚇了一跳,連忙快步閃身。
他卻反應敏捷,一個淡定沉穩的側身,將要逃脫的她一把壓在牆上。
尉遲悠心裡直打鼓,強裝鎮靜開口:“景兄,你這是做什麼?!”
男子緩緩俯下,眸光閃爍不定睨着她看,低聲:“你是女的?”明明是疑問句,卻一副明確肯定的口吻。
尉遲悠闇自吞了吞口水,挺了挺腰板,將自己的“一馬平川”往他健碩的胸膛頂了頂。
“景兄胡說八道什麼?莫非你喝醉了?”
她的動作讓男子頓住,連忙退開一些,眼眸中浮現疑惑。
尉遲悠順勢要推開他——他卻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眸光往她的脖子看去。
他是要看她有沒有喉結?!
尉遲悠連忙矮下身子,用力掙扎他的手,語氣強硬呵斥:“景兄,你這是做什麼?快放開我!拉拉扯扯成什麼樣子!我可不是斷袖!”
男子聞言皺眉,快速出手,一手按住她兩隻手腕,一把摸向她的脖子——
“啊!”尉遲悠大聲嚷嚷:“原來齊王是斷袖!齊王是斷袖!”
男子驚訝挑眉,摸向她脖子的動作頓住了,轉而邪魅一笑。
“原來你一早就猜出孤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