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嘉欣沉眸深思了許久,直到手機所訂的鬧鐘陡然響起,才波閃了幾下眼眸。
她微微回神的從包裡拿出一瓶自身代言的膠原蛋白,倒出了兩粒連水都未喝的便直接吞嚥下去。
藥粒順着喉管緩緩下至,成嘉欣不適的皺了皺眉頭,才陡然發現她忘記飲水。
煩躁從心底生出,她把藥重新扔回了包裡,有些憤憤然的站起身,蹙着眉頭快步走向飲水機。
一次性的紙杯剛被成嘉欣握在手中,她還未等接水,揣在睡袍兜裡的手機忽然響起了震動。
她嘖了一聲單手拿出電話,當來電顯示上的備註闖進眼簾時,成嘉欣陡然笑逐顏開。
她一手持着手機一手接着水,高揚而起的脣畔笑言吐字,“喂劉總,您是有什麼事要交代嗎?”
聽筒那頭不知說了什麼,只見成嘉欣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凝固至慢慢消失。那雙微微彎起的眼眸陡然間變的震驚不已!
紙杯裡的水已經溢了出來,可成嘉欣卻渾然不覺!直到拖鞋被溢出飲水機的水流浸溼,成嘉欣才慌亂地眨了幾下眼睛,僵滯的的扯出生硬地話來,“您…您說什麼?要…要換代言人?”
成嘉欣擡手攏了攏頭髮,神色已經變的惶急,“不是劉總…這好好的怎麼……怎麼還要換代言人了?如果有什麼工作上的問題是我沒留意到的,您…您可以跟我提意喂?喂?!劉總?”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對方已經無情的掛斷了通話。成嘉欣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機界面彈回了通話記錄!幾秒鐘之後,她氣急敗壞的踢了一腳飲水機!
剛剛給成嘉欣打來電話的,是她一直都在代言膠原蛋白品牌的一個老闆。倆人已經合作了3年。
原本成嘉欣以爲那通電話是來通知她續約。結果沒想到,那撲街的老闆居然什麼原由都沒說就把她這麼給換了?
成嘉欣越想越惱火!但低三下四的去求人又不是她的作風,也丟不起那臉。
於是她一氣之下,便將手頭上僅有的膠原蛋白全部倒進了酒店的馬桶裡,抽進下水的來給自己泄氣!
看着垃圾桶裡的空瓶,聽着抽水馬桶發出的嘩啦聲響,成嘉欣心裡略微解了解氣。
等她剛要從洗手間裡邁步走出時,擱放在睡袍裡的手機又響起了震動。
成嘉欣眼眸微縮了一瞬。她有些心慌的將手機慢慢從衣兜裡拿了出來,結果在看見來電顯示時,眸色霎時間凝固。
結束了與成嘉欣通話的肖凱,心驚膽戰的將手機握在掌中,慌張無比的看着倚在書桌上的女人。
“蕭…蕭總。”肖凱從未如此驚恐過,連聲音都止不住在顫抖,“成嘉欣要…要在貼吧裡黑您…並且…並且還讓我搬貼到軟博裡,您…您看我…我我能爲你做些什麼。”
素指緩緩扯過有線鼠標,白卿漫不經心地持着它緩緩搖動時,一聲嗤笑溢出脣間,“你真的能這麼老實?”
“能…當然能!”肖凱微微吞嚥着唾沫連連點頭道“我…我當時頭腦一熱沒想後果便答應了成嘉欣,但…但是現在我想清楚了!我自然不會一錯再錯。”
說着,他劇烈波閃的眼眸浮現出了祈求,“您…您能不能別起訴我?”
白卿笑了下,擡眼看向跟隨她一同前來的律法界有名的常勝將軍,隨即慢悠悠道“你侵犯我肖像權又造謠編排我,讓我名聲受辱,你覺得我會微微一笑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嗎?”
說着,她斂去了臉上所有的笑意,冰冷着眼眸一字一句道“包括我即將讓你做的,那都是你應該做的!而不是在給你機會,明白?”
肖凱面色瞬間煞白下去,心頭泛起了名爲後悔而帶來的崩潰般的苦澀。
看着他緩緩低下了頭,白卿直起身,轉頭看向門口的幾個保鏢,“看好他,司法人員什麼時候來接他,你們什麼時候走。”
說完,素手挽上伸過來的一條長臂,白卿對側頭看來的千凌微微一笑,“走吧,去吃午飯。”
餃子被一雙長筷夾進骨碟後,白卿擡眸看了眼獻殷勤的千凌,挑眉道“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該生氣的事我不會無理取鬧。”
薄美的脣瓣被皓齒咬了咬,千凌眨動着密長的眼睫,慢慢道“等這件事情結束了,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白卿睜了睜眸,“你指的是這裡,還是回去以後?”
“兩次都要。”千凌眸光粼閃,隨即便牽住了她的柔荑,“好不好啊,卿卿?”
白卿勾了下脣,筷頭輕點了兩下骨碟,“可以是可以,不過解決了成嘉欣一事也不算完啊。蒲千蘭還要想辦法對付呢。”
“她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難對付。”千凌笑了下,落在纖指上的力道微微緊收,“我們來的目的就是重新挽回主神之孫被蒲千蘭影響的氣運,保持三千小世界的穩定。
她察覺不到我們的存在,對這個小位面的認知依舊停留在我們未來之前,縱使蒲千蘭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感到奇怪,她也無法探知到什麼。”
聽了他的話,白卿淺蹙眉頭地緩緩分析整理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幫主神之孫清除掉影響他與韓笑笑感情進展的阻礙,被攪亂的位面秩序就會復原。
而且”
她又轉動了幾下眼眸,持筷重敲了幾下骨碟,“我們如果要抓他,可以等到她與林衍傳至下一個位面的間隙,直接鑽空將她靈魂逼出來?”
“卿卿真是聰明。”千凌突然探過身來,吻了口白卿細膩的臉頰,像撒嬌的小寵物般,用脣瓣輕蹭着她,“所以啊…我們可以成親嗎?”
被吻了的人剛想點頭,但轉而便陡然意識到了什麼的再次皺眉。
“不對!等我們把蒲千蘭的魂魄帶走之後,豈不是無人渡練主神之孫了?我們不能爲了維持秩序耽誤了他的歷練,那主神知道了還不得剝我一層皮?”
“他本就應該由你來渡劫。”微閃的烏眸逐漸變的沉重,繼而又浮出了點點委屈般的祈求,“卿卿如果要幫他渡劫的話,我們五年之後才能相見呢,所以……你先與我成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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