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好像是我伺候您比較多……”
“如果你要對我好的話。”陸一瀾想了想，“如果是獎勵的話，你應該跟跟夢裡一樣的對我。”
夢夢夢，這個字已經在陸一瀾和妄言的生活裡出現了很多次。
它很旖旎。
陸一瀾不停的提到這個字，玉佩那邊的人冷哼了一聲，“你等着，一直這樣撩撥我，下次見面……”
“本尊不會放過你的。”
“尊上……”陸一瀾換了個稱呼，“雖然知道這樣說您可能要覺得我在懟你了，但是我還是很想說。”
“來，儘管來。”
外面在招人集合，陸一瀾把玉佩收了起來。
這地兒叫正邪戰場，名字跟環境長得差不多，這邊戰場是修真界和魔界的交界點，土地非常之缺乏營養，所以偌大的平原，幾乎寸草不生。
加上很多很多年之前，這裡的確發生過戰爭，各種魔獸人類的獻血流入地底，多年後，這裡長得慘不忍睹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陸一瀾還是有點嫌棄這裡。
這次正邪之戰帶隊的人是瑤光派派來的，修爲差不多在合體期的一個老長老。
他似乎很熱血。
一大早就把所有弟子召齊了在前面說正邪如何如何勢不兩立，魔界之人在數千年前是如何屠殺我修真界之人。
魔界的人是如何如何殘忍，鎮守這片名爲正邪戰場土地的任務又是又是多麼多麼神聖。
甚至於，他看見陸一瀾之後還把陸一瀾叫了出來，讓她作爲小輩的正道楷模，在所有人面前發揚了一番——正邪絕不和流的‘名言’，才用靈旗給大家劃分了守衛區域。
戰鬥一觸即發。
陸一瀾一開始的名聲並不大，但是在一個多月之後，幾乎所有人都開始要求找人來輪班之後，陸一瀾的名聲就大了起來。
爲什麼？
因爲來的衆多弟子，甚至是修爲高於分神期的弟子，都受不住這種戰鬥強度，受不住魔界的衆魔使出的心魔之時，只有她還堅守在一線。
而且——
每次結算，陸一瀾那邊死掉的魔總是最多的。
她一個人，不言不語，手裡劍上沾的魔物之血，卻一點都不少。
瑤光派的帶隊長老對她甚是推崇，每次衆弟子開會的時候，陸一瀾總是人羣裡光芒最盛的那一個。
陸一瀾每次開會感受到這些打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都會覺得自己距離任務更近了一步。
*
下午，臨近黃昏的時候。
這會兒是正邪戰場上魔物最肆虐的時候。
陸一瀾跟妄言坐在這邊下棋喝茶。
“魔君……我覺得我們這樣喝茶很不好。”
“嗯？”
“昨天去開會的時候我們門派的長老才誇我，小小年紀，可以耐得住一個人在這邊每天殺魔，從不叫苦叫累，而且效率還這麼高，我覺得這種榮譽加在我身上，我受之有愧。”
“……嗤。”
妄言會相信陸一瀾的話纔有鬼了，“不用覺得受之有愧，反正我殺的和你殺的並沒有區別。”
“想想我們的關係，你這麼說……也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