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要說你來例假了?”
陸一瀾:……
“老師,我沒騙你。”真的,陸一瀾雖然平時喜歡撒點小謊騙騙班主任,但是大多數時候,她都是很誠實的,“老師,我是真的來那個了,出門的時候我換了一下衣服,所以纔來晚了!”
“我真的沒騙你——”
“我知道啊。”沈徽瞅了陸一瀾幾眼,然後點點頭,“我相信你。”
陸一瀾這才鬆了一口氣,並覺得眼前的男老師忽然高大上了起來,相信,相信就好。
然而。
眼前的男老師忽然站了起來,“陸同學,我建議你站起來看看你屁股下面的椅子變成了什麼樣子。”
“……?”
陸一瀾順着沈徽的眼神慢慢的看向了自己屁股下面的椅子,然後她就懵逼了。
大片大片的血。
原來,方纔,她感受到的血流成河一片寬廣的感覺,不是錯的。
忽然懵逼。
愣了好一會兒,陸一瀾纔想起來某件事情,她剛剛換衣服再出門的時候,忘記把姨媽巾墊上了。
點點點,點點點。
“陸同學?”
“……老師,我,我!”陸一瀾忽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兩相僵持,氣氛忽然就這麼尷尬了起來。
她和沈徽可以僵住,但是血……僵不住。
於是陸一瀾就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了,她支支吾吾了兩聲,“老師,我現在能出去嗎?我想回宿舍了。”
“……你要這樣出去?”沈徽盯着陸一瀾,“你褲子上全是血,一臉慌張的從我的辦公室跑出去,別人要是看到了,怎麼想?”
!
某年某月某日某下午。
某女生忽然從我校最受歡迎的沈教授辦公室裡跑出來,褲子上帶着些微的血跡,那女子一臉慌張,仔細深看錶情裡似乎還帶着幾分淡淡的決然和後悔——
血,男老師,辦公室,悲憤女學生,獨身。
陸一瀾感覺自己的腦子裡已經演了一部開年大劇。
“行了,女孩子有和你心一樣大的麼?”沈徽搖了搖頭,從自己旁邊的架子上取了一件西裝扔給了陸一瀾,“衣服你先披着,我——”
“那個,老師。”沈徽的話還沒說完,陸一瀾就立馬插話了,“老師,我披着你的西裝外套出去被別人看到了不會更顯眼嗎?”
“……”
沈徽無奈的笑了笑,他拿起了自己在一旁的筆,慢慢的翻開了教案,“你要是穿出去,那肯定顯眼,可是……誰讓你穿出去了?”
“披上,然後打電話給你室友,讓她們送衣服過來,我這邊有洗手間,可以借你用一下。”
“哦。”
原來是這樣。
陸一瀾:她剛剛是不是自作多情了一下?
腦補yy了一會會兒之後,陸一瀾很快就拿出手機call了一下方思思,簡單說了幾句之後,那邊很大聲音飈出了一句,“我擦!你豔福不淺啊!”就掛了電話。
然而,尷尬的是——
一邊寫教案的沈徽擡起了眉毛,“豔福不淺?”
“陸同學,你哪兒來的豔福啊?”
“啊,老師你聽錯了!”陸一瀾使勁搖頭,“我一直很衰,沒豔福的!”
“你這麼一說,倒也是。”沈徽嗯了一聲,“真衰。”
陸一瀾:ヾ(`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