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昨天啊,我不是去找你嗎?”紈絝少爺怒道:“你別想耍賴!你答應我的!!”
那架勢頗有幾分怨婦的模樣。
“我沒有。”男人皺眉,不耐煩的掃一眼小九和初箏,語氣不善:“我爲什麼要答應你這種亂七八糟的要求。”
紈絝少爺開始撒潑:“你有你有你有你有你有!!”
男人:“……”
在紈絝少爺的‘撒潑’的提醒下,景瀾被迫想起來。
昨天晚上,殷二少突然闖進他家裡,趁着他喝醉了,跟他絮絮叨叨的說了什麼。
他嫌他煩,好像是答應了什麼……
但是他沒想到,殷二少這麼坑他啊!
景瀾暴力的把身上的衣服扯開,跳下臺子,一腳踹在地上的機器上。
他掃一眼亂七八糟的房間,粗暴的踩着地上的東西,走到對面,在那邊的臺子上一陣翻找。
最後拿着幾張紙過來,扔到小九手裡。
“把這個做完。”
他說完這句話,又跳上臺子,衣服往腦袋一蓋,沒了動靜。
小九將紙遞給初箏,上面密密麻麻都是題——完全看不懂的那種。
初箏讓王八蛋給答案。
王八蛋不太願意,還教育她作弊是不好的。
初箏撂挑子不幹:“那你自己拯救他去吧!”
【……】
王八蛋利索的給了答案。
初箏照着答案抄好,小九一臉懵逼的看着初箏填答案的速度:“老闆你會啊?”
“不會。”
“那你……填的啥啊?”
“亂填。”
“……”
初箏填完遞給小九,讓她抄。
小九:“……”
您不是亂填的嘛!
小九不敢說,只能將所有題都抄好,然後又上前,去叫景瀾。
景瀾拉下衣服,從裡到外,從腳趾到頭髮絲都透着不耐煩,隨時都要打人的那種感覺。
小九已經做好他打人就跑的準備,結果他只是接過去,隨手扔在旁邊,抽出兩份資料,讓她們填。
填完之後,不知從哪兒摸出來幾個章,啪啪的往上面蓋。
“拿着這個去辦入學,不要問我在哪裡辦入學,我不知道,現在你們可以出去了。”
初箏:“……”這、這就完了?那我抄那麼久是爲什麼?
-
初箏和小九離開後,還沒關上的金屬門,突然衝進來一個人,金屬門‘啪’的一下關上,夾住那人的衣角。
魏教授拽着那片衣角,半晌沒拽動。
魏教授拽着衣服,好半天才把衣服拽出來。
“景瀾,你這都快成垃圾場了,也不知道收拾收拾。”魏教授不知道從哪裡下腳,索性站在門口衝裡面喊:“剛纔是不是有個叫初箏來找你?”
“不知道。”
不耐煩的聲音遙遙傳過來。
“就剛纔,有沒有兩個小姑娘找你!”
“有吧。”
“……”
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有吧是什麼鬼?
還有這多大會兒,你就‘有吧’了!
魏教授喊:“人呢?”
景瀾:“不知道。”
魏教授胃一抽一抽的疼:“她們來找你幹什麼?”
景瀾:“不知道。”
魏教授:“……”
魏教授捂額,索性進了裡面,將那些臺子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拿開,點開監控。
看到景瀾那氣吞山河蓋章的手法,魏教授覺得自己心臟都疼了。
“你……你給她們蓋了章?”
景瀾躺在那頭:“啊,是吧。”
“……”
吧你個大頭鬼!
魏教授自己開門,風風火火的衝出門,希望能在她們辦理入學前,阻止她們。
金屬門緩緩合上。
躺在金屬臺上的男人動了下,他把剛纔隨手扔在旁邊的試題拿過來翻了翻。
本來只是隨意翻看,下一秒又仔細的看起來。
他是把答案也給她們了嗎?
-
當魏教授跑到辦理入學的辦公室的時候,負責的老師正好將學籍錄完,馬上就要點確定。
“不……”
魏教授的‘要’字還沒說完,老師手一抖,點中確定。
魏教授:“……”
初箏和小九同時回頭看衝進來的人,老師不明所以的問:“魏教授,你剛纔喊什麼?”
魏教授五臟六肺都在疼。
他深呼吸一口氣,走進裡面:“請問你們哪位是初箏?”
小九後退一步,魏教授立即將目光放在初箏身上,有些痛心疾首:“同學,校長不是給了你推薦信嗎?你爲什麼不拿出來啊!!”
初箏問了個讓魏教授更痛心的問題:“校長是誰?”
魏教授有點崩潰:“陳君庭啊,他不是給你寫了推薦信的嗎?”
初箏:“……”
不是騙子啊。
“可是……那天保安不讓我們進啊。”小九弱弱的舉手:“我都了陳君庭這個名字。”
魏教授:“……”
這個鍋……不知道找誰背。
保安只是儘自己的職責。
只是保安沒有問清楚,但這也不能全怪他。
畢竟平時也不是沒人前來試圖矇混過關。
他揉着眉心,問錄檔案的那個老師:“還有辦法把學籍弄出來嗎?”
老師一臉懵逼:“都傳上去了,最少也得一年才能轉或者退了……”
帝國學院的學籍都有一年的凍結期。
也不知道是誰設置的。
錄進去後,就沒辦法改了。
魏教授要哭了:“你們怎麼找到景瀾的?”
初箏不答反問:“有問題?”
魏教授:“他給你們的是古生物歷史學的,你知道那是什麼嗎?全系就他一個人!!”
就因爲這個,古生物歷史系有特別的招生標準。
只要能通過古生物歷史系的試題,就可以進,不需要考覈體能、格鬥這些。
但是——
即便是這樣的條件,都沒人願意去。
那玩意學了沒用啊!!
出去後根本就找到適合自己的工作,也不能建功立業,出人頭地,誰願意學這玩意。
不僅僅是帝國學院,其他的學院,這個繫有一個人都是奇蹟了。
初箏反應平平:“哦。”
魏教授見初箏這反應,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
然而事情已經這樣,魏教授也只能接受。
“要不,你們再和我去考覈一遍?要是能通過考覈,等明年,我就給你們辦轉系的事。”
“不了。”初箏毫不留情的拒絕。
她雖然是來上學的,可她不是真的來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