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教授鍥而不捨:“你想想以後全星系的人,都把你當英雄,爽不爽?”
初箏內心呵呵:“不爽。”
英雄是什麼?
能讓好人卡覺得我是好人嗎?
魏教授怒拍桌子,拍完又心疼,趕緊摸了摸價值連城的桌子。
“那你有什麼夢想,別說你沒有,是個人都有!”
初箏支着下巴,往景瀾那邊看過去。
景瀾煩躁的盯着魏教授,手裡已經摸到一根不知做什麼用的金屬條。
可能是察覺到初箏的視線,景瀾與她視線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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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教授被趕走,景瀾把玩着那根金屬條,細長的睫羽低垂,掩住他眼底的光。
他眸光沒有焦距,明顯在出神。
景瀾在想剛纔他從初箏眼裡看見的東西。
他彷彿在她眼裡,看見了她的夢想。
是他。
景瀾自己都覺得有點荒誕。
可是他會忍不住去想。
有一個人,會不會將自己當成畢生夢想,去追尋他,擁有他……
景瀾躺到金屬臺上,整個人思緒徹底放空。
景瀾忽的察覺到身上一沉,渙散的思緒回籠,湛藍的眸子裡映着他熟悉的容顏。
初箏不知什麼時候爬了上來,正以曖昧的姿勢坐在他身上。
初箏伸手在他旁邊按了下。
金屬門緩慢合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整個辦公室的光線緩慢的發生着變換,外面的景色漸漸消失,轉變成淺淡的柔光。
像星空裡發着微光的星星。
“寶寶?”景瀾被初箏弄得有點懵:“你做什麼?”
初箏俯身親在他脣上,景瀾輕微的唔一聲,下一秒就失守。
屬於她特有的冷香不斷侵襲。
思緒像是散落進星河,沉沉浮浮,沒有邊際。
他想要抓住什麼。
可四周只有散落的星辰,虛無縹緲的星光,他什麼都抓不住。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他抓住了一顆星星。
他聽見她的聲音。
遙遙傳來。
她說:“我想了解一下我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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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瀾莫名其妙就失了身,整個人都有點懵,他翻身從金屬臺上下來,隨便套了件衣服,沉默的把殘局收拾乾淨,又開窗通了風。
初箏就穿着他的襯衣,坐在旁邊看他。
她視線總是冷冷清清,瞧不出任何起伏。
可是被她認真看着的時候,景瀾總覺得她眼裡只有自己,那是一種專注和認真。
讓他心跳如雷。
景瀾耳尖莫名有些燙,他撐着臺子坐上去,從旁邊拿了一瓶酒。
冰涼的液體順着喉嚨滑進胃裡。
但壓不住他身體翻滾的熱意。
滾燙如烈火。
誰也澆不滅。
“寶寶。”
“嗯。”
“抱抱我。”
“還想……”
景瀾打斷她:“寶寶,我只是想你抱抱我。”
“哦。”
初箏伸手將人擁入懷裡,景瀾也不說話,慢慢的喝着酒,甜絲絲的酒香在空氣裡流轉。
初箏盯着他被酒侵過的脣,景瀾的脣形漂亮飽滿,剛纔被親過,此時透着嫣紅,更加令人想要嘗一口。
景瀾微微側過頭:“寶寶,不行,你會難受。”
初箏:“……”
看來得趕緊找到剩下的原料,不然想親一口都不行。
景瀾放下酒,抱住初箏的腰,整個人都埋進他懷裡:“寶寶,你可以轉系的,你的精神力可以做更多的事,不應該在這裡浪費。”
魏教授說得對,她還有很多未來。
和他不一樣……
他這輩子都完了。
曾經他以後自己不會在擁有什麼,可是現在他還能擁有一個她,所以他應該看着她走得更高,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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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慌得一批:“不轉。”
轉系還能像現在這裡悠閒嗎?!
開什麼玩笑!
好人卡竟然不留我!
他是不是想揹着我給別人發好人卡!
景瀾聲音有些悶:“爲什麼?你不想學到更多東西嗎?你的未來纔剛開始……”
初箏琢磨會兒,冷冰冰的問:“你就這麼想我離開你?”
景瀾心頭一跳,轉而又無奈:“我沒有這麼想,我當然不想你離開我。”
他也想她就這麼陪着自己。
可是他不因爲自己的自私,葬送掉她的未來。
“既然不想,你應該留下我,你幹什麼把我往外面推?”
電視裡要死要活拉着不許走的劇情是瞎編的嘛?
爲什麼好人卡不學學!!
景瀾覺得自己在說下去,她不知道要給自己扣個什麼帽子。
“我沒有,我不說了。”景瀾道。
景瀾知道初箏並不依賴自己。
她大多數時間都是自己做自己的,她不想離開這裡,景瀾是意外的,也是驚喜的。
“寶寶,我喜歡你。”景瀾低聲呢喃:“好喜歡好喜歡你。”
“嗯。”
“你喜歡我嗎?”
“喜歡。”
景瀾似乎笑了一聲,他慢慢的順着初箏腰間親,將人推在金屬臺上。
“那寶寶還想深入瞭解一下你的夢想嗎?”
初箏睜着眼瞧他,半晌嚴肅的點頭。
景瀾望着她笑,指尖颳了刮她鼻樑:“晚上再給你瞭解。”
景瀾不敢胡鬧,他剛纔喝了酒,怕意亂情迷的時候初箏親他,她精神力過於強大,沾上一點都對她不好。
初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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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教授不死心,整天纏着初箏說轉系的事。
初箏壓根不理他,忙着給景瀾收原料,星際幣流水似的往外花。
王者號有種老父親的欣慰。
它似乎Get到一個新技能。
看來以後可以讓好人卡有個疑難雜症,巨能花錢那種。
初箏不知道王者號在琢磨這麼危險的事。
殷二少看着初箏收到的東西,只能默默豎大拇指:“土豪就是土豪。”
殷二少的錢到底是他老子的,就算能花的不少,也不能像初箏這樣無節制的花。
“就差兩樣了。”殷二少道:“加油!我們景瀾很快就能好了!”
初箏陰森森的瞅殷二少:“我們?”
“你的你的。”殷二少搓着胳膊,他一男的,還能對他怎麼的了?土豪怎麼這麼小氣吧啦的!
“我會盡快找到。”
殷二少正經下來:“那我這邊準備後續的事了,原料一到就能開始製藥。”
初箏想了下,沒什麼問題:“缺錢嗎?”
“……缺吧。”
殷二少看着賬戶上的一串零,默默垂淚,酸成檸檬精。
景瀾這是撿的什麼寶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