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小姑娘還是被帶走了,跟着那隱居的高人在深山裡過了十八年。
……
阿昭終於從那片深山之中走出來,在山林外頭遇到了一家出來野炊的好心人,他們又恰好是男主所在的B市人。
於是,阿昭搭了一路好心人的順風車,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當阿昭下了車,同那位好心的車主道完謝,開始跟着棉花糖的路線指示尋找男主時,恆帥在幹嘛呢?
他在相親。
準確的說,是在和家裡尋找的,同自己八字比較相合的女性一起用餐。
對於坐在對面的女孩全程用一種驚歎癡迷的眼神望着自己,恆帥早就已經習慣。
他不動聲色的擡起手腕看一眼時間,計算着這一頓飯已經過去了多久,能不能完整的避開所有意外。
就在這個時候,女孩兒突然不好意思的站起身來說自己想去一趟洗手間。
恆帥心中陡然生出一股不妙的預感,並及時站起身來。
然而他的速度還是慢了些。
對面女孩兒那十釐米的高跟鞋一個沒踩穩,整個人一個趔趄伸手扶住了餐桌,她人是站穩了,只是下意識的抓住桌布一扯,原本擺在恆帥這邊還沒被動上一口的葡萄酒應聲而倒,準確無誤的灑在了——恆帥兩腿之間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
恆帥:“……”
風吹蛋蛋涼。
他面無表情的拒絕了女孩子幫忙擦一下的好意,這場相親也由此結束。
坐上車以後,身邊無人,恆帥一直繃着的臉才鬆了下來。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感受着某個尷尬部位溼冷黏膩的觸感,狠狠的一拳打在了方向盤上。
“咔嚓!”
方向盤斷了。
恆帥:……我他媽???
他眼睛迅速的躥紅了一瞬,似乎在強忍着什麼,胸口急促的呼吸,過了好半天,才緩過來,整個人無力的低頭靠在了殘缺一半的方向盤上。
說不難受是假的。
小時候,他因爲各種奇奇怪怪的倒黴事情哭過無數遍。
他不懂。
爲什麼正常人壓根都碰不上的各種奇葩事情,總能被自己遇到?
疼過,哭過,委屈過,難受過,可是又有什麼辦法?
哭過了委屈了難受了以後,他的運氣並不能變好,依舊繼續倒黴。
他的爺爺告訴他,他是恆家的少爺,身上扛着恆家數百年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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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被擊垮。
所以他慢慢發現了眼淚並沒有用處之後,開始用強大冷漠的外表來包裝自己。
不管心裡如何想,至少,在旁人眼裡,他恆帥,依舊是那個各方面都無比優秀的人生贏家。
裝得久了,就連他的家人,也都覺得這個孩子生來強大,便是這樣惡作劇的命運都撼不動他一分。
只有恆帥自己才知道,偶爾一個人的時候,他也會覺得氣餒,覺得心累,覺得未來根本望不到頭。
誰知道,未來哪一天又會發生什麼奇奇怪怪的意外,帶走他的生命?
又或者,哪一天,他真的撐不下去了,乾脆利落的將挑子一撂,不想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