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擡頭愣愣的看着他。
湛明同樣也在深深的凝視着她。
她還活着。
真好。
“爲什麼知道我回了皇宮,這麼久都不給我遞消息?”他低聲問道。
“你可知道,我以爲……”他忽的住了口。
你可知道,我以爲你死了。
再也看不見你了。
阿昭眨了眨眼,開始找理由:“這個……我一個深閨小姐,哪裡見得到太孫殿下?”
“深閨小姐?”
湛明又問道:“那爲什麼,你會以那樣的形態,出現在寺廟裡?”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阿昭這話說得理直氣壯。
“我以前大病過一次,後來就莫名其妙,晚上一睡着,就會出現在你那間小院。”
大病過一次?
是爲了那個男人絕食差點丟了命吧?
湛明將應昭的過往查得一清二楚,卻沒說什麼。
他輕輕撩起阿昭一縷長髮,低聲說道:“不論是什麼原因,這算不算,阿昭同我有緣?”
他已經自發的把施主二字給省略了。
有、有緣?
當然是有緣!
阿昭雙目亮晶晶的,連忙點頭。
看得湛明心中失笑,心裡對於她隱瞞自己生出的那點鬱憤也消失了。
“那——”他傾身,啞着嗓子,“阿昭當日說喜歡我,也是真心話?”
灼熱的呼吸打在耳畔,阿昭只覺得耳後那一小片肌膚都因着昭明這親密的動作而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
這人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的清心寡慾不解風情的大師呢?
阿昭腦子裡有點亂,鼻尖卻嗅到了一絲酒氣。
“你喝酒了?”她瞪大眼睛。
湛明低聲說道:“既然已經還俗,便不在乎那些戒律了。”
難怪……
阿昭頭往後仰,認真的看着這個醉鬼。
他五官還是那般好看,這麼小半年,頭髮長出了不少,不過還是很短,瞧着倒是和這身王孫袍服不太搭。
阿昭瞧得有趣,便伸出手來,笑嘻嘻的在他頭頂摸了一把。
有點硬,扎手。
湛明低低一笑,抓住這隻膽大包天的手。
“阿昭還未回答我的問題。”
阿昭知道他醉了,膽子也大了不少,聞言看了他一眼,伸出手來,捧住這張俊美禁慾的臉,吧唧一聲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大師覺得,我是不是認真的?”
湛明認真的看着他,望不見底的雙眸裡慢慢倒映出一個笑得狡黠的身影。
“調皮。”他輕聲說道。
而後低下頭,擒住了那張嫣紅的脣。
這是他第一次,認真的嘗一嘗女色的滋味。
湛明閉上眼,攬過懷中人的腰,將人拉向自己。
阿昭啊,她肯定不知道,山間小院火海之中,她輕輕印在他脣上的那一吻,將他二十年恪守的清規戒律,誦經禮佛養出的清心寡慾,斷送得一乾二淨。
……
阿昭回到太和殿的時候,面上還有些紅。
秦氏見狀奇怪,又有些擔憂:“太子妃娘娘說了些什麼?”
太子妃娘娘?阿昭心說我壓根就沒看到她。
她輕輕搖頭:“沒什麼,就幾句家常話。”
正說着,太子妃就從殿外進來了。
——
今天還是挺早的,自我感覺良好。
挺起胸膛要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