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媽媽這時才把萬爺爺從水渠裡將萬爺爺扶了起來。
萬爺爺被打的全身都是傷,起來後,伏在水渠邊上,吐了好多的水,看的靈犀都心疼死了!!
被靈犀按下去的那個青年人,怎麼也沒有想到,靈犀不過纔是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力氣會有這麼大,按下去之後,他連掙扎都掙扎不了!!
那幾個男人的兄弟,這會朝靈犀圍了過來。
“萬靈犀,你放開我哥!”
“你快點放開,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靈犀滿臉戾氣的扯起男人的頭髮,男人還以爲自己得救了,靈犀又將男人的頭按了下去!
周而復始,反反覆覆數十次之後!!
靈犀纔將男人像一塊破布一樣,扔到渠邊。
“別以爲我爺爺沒有兄弟,別以爲我爸沒有兄弟,萬家還有其他的人,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可警告你們,別欺負我爺爺,如果再有下次……就如同這棵柏樹!!”
靈犀將菜刀一扔,菜刀就牢牢的釘在柏樹上。
所有的村民,都驚呆了!!
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靈犀會這麼潑辣這麼彪悍
尤其是扔菜刀的那一下,整個人都冒着煞氣,就好像……會隨時會殺人似的!!
“靈犀,你這是什麼意思?”村長這時一來,看見靈犀這般,便道。
靈犀從水渠裡上來後,將柏樹上的菜刀,取了下來,握在手裡。
“就是你們看見的這個意思!別惹我們萬家的人,不然,我會讓你們知道活着的每一天,是多麼的幸福……”
靈犀看着萬爺爺,傷的挺重的,估計要養兩天,她剛下手還是輕了!!
不過,沒事,她會送那幾個男人一份好禮的!!
“萬靈犀,你們老師就是這麼教你的嗎?教出你這麼一個目無尊長的女孩?”
靈犀拿着鋤頭,將水引到自己家的田裡後,看都沒有看一眼村長!
什麼東西,別以爲她不知道這些人心裡在想些什麼!?
“村長,老師教我尊老愛幼,如果有碰見有人打我爺爺,我不護我爺爺,我還是孫女麼?倒是你……別以爲熱鬧就這麼好看!!”
靈犀離的遠,這麼快就來了,村長明明就在田裡做農活,一直沒有來,顯然也是樂見其成。
這個村裡的所有人,都覺得萬家賺了錢了,明裡暗裡的嘲諷着萬家人!
覺得萬家只有萬爺爺和萬爸爸兩個勞力,真要打起來,也沒有人給護着!!
眼下靈犀就是要露這麼一手,讓他們知道,就算萬爸爸沒有其他的兄弟,她們萬家,也不怕村裡的任何一個人?
“我明天要去問問你們的校長,問問你們的校長是怎麼教的孩子?”
靈犀冷笑,“去問呀,我正好也可以去問問縣上,你們家新買來的彩色電視是哪裡來的錢?”
村長的眼眸一閃,他也沒有料到,以前看起來傻乎乎的萬靈犀,還是這麼一個硬石頭!!
“行了,你扶你爺爺回去上點藥吧!”
村長只得岔開話題。
“媽,你扶着爺爺回去,我去找點草藥。”
萬媽媽扶着萬爺爺回到院裡不久之後,靈犀也拿着一些草藥回來了,她用鹽水給萬爺爺的傷口消了毒,之後又將草藥弄成汁,貼在傷口上。
萬奶奶垂頭喪氣,她對着靈犀道,“這就是兒子少的緣故,你看人家,兒子多了!!……”
“奶奶,兒子多有什麼用?你放心,以後不會再有人敢欺負咱們了!!”
靈犀一想到在原主的記憶裡,萬爺爺因爲食道癌最後吃不下東西,活活餓死的模樣,心就揪成了一團的疼!
“奶奶,要不,你們還是跟着我們進城吧!把田地交給表叔她們一家種!”
萬爺爺拒絕了,“我不進城!當時修這房子,我請人看了地址,我們一家,肯定會發達的!我就守在這裡!!”
靈犀擔憂道,“爺爺,你看那些人,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吶!”
“靈犀,他們只是鬧的兇,也不敢真的把我弄死的!!”
萬爺爺還是不想進城,靈犀也說服不了萬爺爺,她知道萬爺爺很固執。
萬爺爺雖然有點重男輕女,但還是真心疼愛靈犀的。
原主靈犀的記憶裡,一直有她在學校住校時,萬爺爺來看她,給了她一把一毛兩毛的零錢!!
後來萬靈犀上學或是打工走的時候,萬爺爺總會送她到車站!
她看見萬爺爺一點一點的變老,看着他因爲癌症備受折磨,看着他最後骨瘦如柴的死去……
那樣的記憶,一直停留在原主萬靈犀的心裡,直到萬靈犀年老,都沒有忘記。
“爺爺,你聽我的好不好?上次你不是摔了腿嘛,說腿不舒服,咱們去城裡檢查一下,人家城裡的人,現在都是每年都要檢查身體,咱們也體檢,你也說了,咱們一家肯定也要發達的,你總得要享福啊,總得看着天鬆讀了高中上大學到時候給你娶一個城裡的孫兒媳婦回來,讓你抱抱重孫子,時不時?”
萬爺爺擺擺手,“靈犀,你別勸我了,我就喜歡呆在這山溝溝裡!!”
萬媽媽在一邊幫腔道,“行你就呆在這裡吧,我可是要和孩子們進城享福去了!”
“你去了一個人,我不也是能種莊稼!你把孩子們照顧好!!”
萬奶奶不說話了,她和萬爺爺在一起一輩子,兩個人就從牛棚裡,一點一點奮鬥到現在!!
她們兩人結婚的時候,還是舊社會,婚前連面都沒有見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這麼結爲夫妻!
風風雨雨,幾十年了。
“爺爺,其實吧,你記得我們城裡的那塊地吧,我想說要不要去修幢樓!到時候租出去,可以淨收房租……而且,祖祖年紀也大了,總不能一直給別人當門衛吧,咱們家現在條件好了,你要不要去把祖祖接回來?”
萬爺爺想了想,“算了,過年再說這事吧,我得去插秧苗了。”
萬爺爺受了傷,也沒有休息多久,還是拖着受傷的身體去了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