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隊長:“.是魚線。”能不能別在我面前秀智商,我現在沒有任何成就感。
聽到魚線,餘光點頭:“鄧聖言身上應該沒有嚴重的外傷,是被蠟封住,還是松脂,內臟還在麼。”
蔡隊長:“.他整個人身上被刷了一層松脂,腹腔是空的,除了後面,沒有其他傷口。”
若不是餘光一直待在TFP,她甚至會以爲這事是他們母女聯手做的。
餘光笑的眉眼彎彎:“沒有內臟又被封住毛孔,我爸的肢體大部分都做過重塑,會延緩腐爛速度。
松香還能除臭,足夠她離開國內,我媽真聰明。”
蔡隊長:“.”我覺得你媽比你差遠了,若是你,絕對留不下任何把柄。
根據法醫鑑定,鄧聖言死的有些慘烈,應該是睡覺時,被人用注射器將消毒液打進太陽穴.
這殺人方式讓人不寒而慄,無法想象鄧聖言生前遭遇了怎樣的痛苦。
更無法想象餘甜甜爲何如此心狠手辣。
那女人的人設不是爲了愛情能犧牲一切嗎,那她現在做的是什麼?
看出蔡隊長的疑惑,餘光單手托腮:“你覺得什麼人會成爲戀愛腦?”
蔡隊長沉思了下:“墜入愛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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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深愛一個人時,纔會失去應有的判斷力。
餘光溫柔一笑:“是自私的人,她們自私卻不想承認,只想索取卻不想給與其他人同樣的回報。”
蔡隊長:“.是這樣嗎?”她怎麼覺得餘光說的情況與她平日裡見到的戀愛腦不大一樣。
餘光依舊眉眼彎彎:“爲了隱藏他們的自私涼薄的本性,他們會努力對某個人好。
這樣其他人在談論她的時候,就不會說那人太自私,我們不要理她,而是我們要想辦法幫她擺脫戀愛腦和渣男。
至於當事人,則可以心安理的繼續享受來自大家的關愛。
這個戀愛腦就像是一個擋箭牌,爲她隔絕一切不利因素。
若是哪天她厭惡了這段感情,只要做出幡然醒悟的模樣,便會收穫無數誇獎和擁抱,何樂而不爲呢!”
這個世上沒有真正的傻子,也沒有真正裝睡的人。
一切無非是對得失的考量罷了。
餘甜甜喜歡過鄧聖言,可那是因爲她沒真正吃過苦。
當她真正感受到窮困潦倒和吃苦受罪時,鄧聖言這個同她動手的家暴男,就變成了她心裡的蚊子血。
一邊是飛黃騰達的女兒,一邊是蚊子血的丈夫。
若是想同女兒求和,就必須放棄這個丈夫,並將所有過錯推給對方,與女兒一起站上受害者的位置。
左右衡量過利弊,她當然要殺了這個一手“摧毀她信念”的魔鬼。
這很正常!
所以說千萬離戀愛腦遠一些,當你在她心裡貶值時,你就成了她醒悟後的犧牲品。
蔡隊長:“.”明明是毫無根據的話,爲什麼會覺得好有道理。
聽了一番關於戀愛腦的言論,蔡隊長決定換個話題,這個分析太過顛覆認知,她需要緩一緩:“餘甜甜太危險了,我不想讓她過去你那邊。”
對於他們來說,餘光的存在非常重要。
餘光嘴角上提,出現一個漂亮的弧度:“親生女兒結婚,當母親的怎能不過來參加婚禮。”
蔡隊長沉默了片刻,聲音猛然拔高:“你要結婚?”
我艹,這個消息太過勁爆,她接受不了。
餘光爲什麼要結婚,要同誰結婚,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不只是蔡隊長,就連李志和羅欣都忘記自己之前的動作,一臉震驚的望着餘光。
餘光什麼時候談戀愛了,他們怎麼沒得到消息
餘光莞爾一笑:“我接下來的研究很重要,所以我需要將TFP的掌控權交付出去。”
TFP權利交付涉及的東西太多,若是沒有一個合適的身份,恐怕很難讓衆人信服。
蔡隊長當即明白了餘光的意思:“你需要一個名義上的丈夫,只有婚禮和名分,卻沒有其他.嗯,其他的日常生活對麼?”
餘光說的沒錯,她是憑藉實力打下了TFP,可若是繼位者沒有合適的名分很難服衆,若不定還會引來覬覦者的攻訐。
畢竟誰都知道,TFP是一塊多大的肥肉,任誰都不會放棄這樣的機遇。
見餘光再次點頭,蔡隊長的聲音帶着認真:“需要我們幫您選擇合適的人麼?”
經過這十年時間,他們同餘光之間已經達成默契,倒是不用忌諱什麼。
她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餘光究竟想做什麼研究。
如今的TFP每年都有新成果誕生,需要餘光閉關研究的,難道是更逆天的黑科技不成。
餘光的視線轉向一旁正在給自己倒水壓驚的李志:“我覺得李志就很好。”
看似沒心沒肺,實際上卻是粗中有細,關鍵是性子中有一股不服輸的韌性,翻臉極快,敢於同任何人叫板。
李志不聰明,不會限制那些科研人員的發散性思維。
TFP現在資產雄厚,還有專業的評估人員坐鎮,每開發一百個項目,只要有一個項目成功,就是穩賺不賠的。
李志嘴笨,對外發言時會選擇高冷短句,也剛好適合TFP神秘的形象.
李志這些特殊性聽起來像是缺點,可實際上卻是最適合TFP的繼位者。
餘光的聲音傳到耳朵裡,李志一口水噴到羅欣臉上,開玩笑的吧,老闆就是天上的仙女,他哪有資格娶對方,就算是演戲也不行。
更何況就他這個腦子,學初中的功課都費勁,怎麼帶領一羣科學家搞研究。
TFP交給他會亡國的.
不同於李志的懵逼,被噴了一臉水的羅欣望着餘光悄悄握緊拳頭,爲什麼是李志而不是他。
對於TFP他早已經死心,可餘光爲何不告訴他,是用這樣的方式獲得TFP的管理權。
早知是這樣,他一定會更努力些。
餘光越過羅欣,將視線落在李志身上:“沒必要妄自菲薄,選你是因爲你適合,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婚禮,給你一晚上時間思考,你若是不願意,我也可以將TFP交給別人。”
蔡隊長倒是不再糾結婚禮的事,她認真的看向餘光:“你接下來的研究項目是什麼?”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餘光如此認真。
餘光提起脣角,笑盈盈的看向蔡隊長:“你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