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餘光爲了拉回觀衆的路人緣,對他們總是各種討好。
可那時他們都非常厭惡餘光,只恨不能將餘光原地噴死。
如今餘光忽然強勢,他們對餘光卻多了一絲詭異的理解。
不但自發爲餘光的行爲做出解釋,甚至還在心裡將餘光的做法強行合理化。
可惜這樣的人畢竟還是少數,大部分人依舊堅定不移的站在餘光的對立面。
餘光笑盈盈的看着程海:“下棋果然很有趣,我已經開始期待下一次交鋒了。”
這一語雙關的話聽得程海死死皺起眉頭,在這種時候挑釁他,餘光究竟有什麼目的,這女人是不是忘了那一大筆債務了。
戴佳寧畢竟是程海的劇組CP,見餘光如此對待程海,怒氣衝衝的過來同餘光對峙:“餘光,你不要太囂張,小心我掀你的底,別忘了你當初是怎麼跪着求Danny潛你的。”
嘴上說着讓餘光別逼她,可實際上卻一句都沒少說。
而且還都是大衆所喜愛的非事實。
反正觀衆喜歡的是明星私底下的八卦,又不是斷案,她只要說些觀衆愛聽的,餘光就會百口莫辯,觀衆則會開始狂歡。
娛樂新聞圖個高興就好,只要能讓他們發泄痛快了,誰會去關注真相怎樣。
在場衆人都下意識捂住嘴,相互交換一個狀似不可置信的眼神。
圈子裡幾乎沒有秘密,程海是什麼樣的人大家心裡也都有數,戴佳寧的話就是無中生有的在餘光身上潑髒水。
知道餘光馬上就會憤怒的同戴佳寧爭辯,白欣在直播間中快速說了句:“都是些小摩擦,大家千萬不要相信這麼荒謬的話。”
之後就麻利的下線了。
她可不是想幫餘光隱瞞什麼,只單純是想將餘光求潛這件事錘死。
如今她這一下線,直播間直接關閉,觀衆的腦補不可能停下來,餘光絕對會被噴死.
發現白欣關閉了直播,劉導對她讚賞的擡擡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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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聰明又有眼力見的姑娘。
餘光站起身,望向戴佳寧的目光相當溫柔:“你知道人要爲自己說出的話負責的對吧。”
戴佳寧得意的揚起下巴,一臉不屑的看向餘光:“我說錯了什麼,你就和你那個水性楊花的媽一樣管不住自己的褲腰帶。
劇組四個男嘉賓,你睡過幾個自己心裡沒數麼,用不用我幫你數數?”
嘴在她身上,她想怎麼說都行,反正餘光也是真的同程海、廖星有染,就算餘光發律師函她也不害怕。
程海原本就站在她這邊,廖星若是不想被人用猥褻罪抓起來,自然也是要與她統一戰線。
這官司餘光贏不了,真鬧大了無非就是讓餘光更丟臉而已!
想到網上此時可能會出現的動靜,戴佳寧心中越發得意,她這個隊友還不錯,只是以後要多提防些。
餘光的手緩緩伸向眼鏡,臉上依舊帶着溫柔的笑。
看着餘光那沒用的慫樣,戴佳甯越發瞧不上她:“餘光,時代都變了,你還把自己的當明星看呢,你覺得就你那一身爛肉,還能賣幾個錢”
餘光將摘下的眼鏡塞進口袋:“說完了麼?”
給餘光當助理時一直在伏低做小,如今能夠當面訓斥餘光,戴佳寧的小臉因興奮漲的通紅。
當然不夠,能將餘光踩在腳下一直都是她的心願,她等這天已經太久了!
真應該讓爸爸過來看看餘光現在的德行,看餘光還是不是爸爸心裡那個優秀的別人家孩子。
餘光則笑盈盈的看着她:“看來是說完了。”
戴佳寧正準備新一輪的嘲諷,誰知餘光忽然一巴掌扇過來,戴佳寧一時不防備,直接被餘光扇了個凌空轉體720度。
落地後的戴佳寧只感覺自己的臉木得發脹,不斷有液體從鼻下涌出。
她下意識摸了一把,對不了焦的眼睛只看到一片血紅。
戴佳寧剛準備尖叫,頭髮上忽然出現一股抓力,下一秒,她的腦袋已經被餘光重重撞在牆上,發出咚咚的響聲。
於此同時,餘光的聲音源源不斷的鑽進她耳朵裡:“妹妹,你的頭好像是空的,你聽他撞得多響。”
戴佳寧已經跟不上餘光的思路,只能任由余光抓着她的腦袋,一下下用力向牆上撞。
劉導終於回過神來,對身後怔楞的衆人吼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快點把人拉開!”
這馬上就要出人命了。
餘光猛地回頭:“私人恩怨,你們真要過來麼?”
餘光腳下灑落不少連着頭皮的頭髮,她手中的戴佳寧已經是血肉模糊。
這殺神般的模樣嚇得衆人一直哆嗦,竟是下意識的向後退去。
理智告訴他們,現在衝上去的不是英雄而是愚蠢。
見劇組的人不動,程海下意識向後退去,不只是他,就連其他嘉賓也一同向工作人員身邊退去。
餘光瘋了,他們要保護自己。
餘光鬆開手,面目全非的戴佳寧緩緩滑到地上,餘光望着廖星和程海等人:“現在輪到你們了。”
既然關係都這麼親近,那就一個都不能少。
那一天,拍攝區哀嚎聲響成一片。
知道事情不可控制,劉導迫不得已的報了警。
警車十幾分鍾後趕了過來,將餘光和一衆傷者,連着劇組所有工作人員一併帶走。
鄭局第一時間接到通知,當即給自己上面的老領導打電話:“是不是應該給餘光做個精神鑑定。”
餘光這次的動靜鬧得不小,他要找個合適的保護方案。
餘光安分的坐在審訊室中,靜靜地等着律師過來。
負責審訊的警員一言難盡的看着餘光,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來,這姑娘居然有這麼大的殺傷力。
除了艾運外,剩下那幾個嘉賓都多多少少的受了傷。
就連程紹田都被打掉了一顆牙。
白欣的胳膊脫臼,躺在醫院哭哭啼啼。
程海和廖星被打斷了肋骨,禾子的手指甲被硬生生拔掉六個。
受傷最重的戴佳寧,頭禿了一大片,鼻子上的假體都被打出來了.
關於餘光的報道大家多少看過些,就算不關注這些事的老人,也被新人安利過一輪。
他們原以爲餘光會連哭帶嚎的爲他們講述真相,卻沒想到餘光居然配合的問什麼說什麼。
十分配合的將筆錄做好,大家一起坐在這大眼瞪小眼。
這讓他們非常想不明白,既然餘光已經打算配合,又爲何要叫律師過來。
難道說,餘光還隱藏了什麼殺手鐗不成。
正想着就聽到一陣敲門聲,爲首的警員出去了好一會兒,才帶進來三名西裝革履的律師。
坐在不遠處等着下屬錄口供的劉導臉色越發難看,他認出剛剛那三個人了。
紅圈頂級律師,每個人起手價幾十萬,按照分鐘計費.
餘光到底巴結上了誰,爲什麼能請來這三位。
可轉念一想,劉導又覺得是自己擡舉餘光了。
餘光這次打的人是戴佳寧,都說戴佳寧背後有個大金主,那些人應該是來找餘光麻煩的。
劉導在心裡爲自己打氣:一定是這樣的,餘光那個窮鬼若是有錢請這三個人,也不會窮到背了一屁股債。
審訊室裡,三個律師禮貌的看向幾名警員:“我和我的當事人需要單獨談”
話沒說完,就見餘光輕輕敲了敲桌面:“無妨,我原本也沒打算揹人。”
但凡頂級富豪,性子都多少帶着些詭異之處。
餘光的張狂模樣並沒引來律師們的厭惡,反而讓他們在態度上更恭敬了些:“您對這件事有什麼想法。”
餘光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和解啊,他們這麼看重金錢,那就用錢砸,只要砸不死就往死裡砸。”
三個律師面面相覷,似乎是沒想到餘光居然會給出這樣的答案。
以往也不是沒人這樣表態,可那些人的表情要麼瘋狂,要麼恐懼,要麼囂張至極。
根本不像餘光這般平靜,那是一種對事物的極致冷漠。
聽說他們這位僱主是從娛樂圈跳到金融圈,逆風翻盤的頂級富一代。
倒是能看出,對方絕不是個好惹的。
就連08都疑惑的詢問:“宿主,你不是說用讓人賺錢的方式泄憤很愚蠢麼?”
餘光推了推眼鏡,好心的解釋一句:“要多少錢都給,必要時候還可以預支出下一次的。”
不是嘲笑她窮,拼命攻擊她麼,那就讓他們看看,當有錢人發瘋時,會出現什麼結果。
有命賺錢,也得掂量下自己有沒有這個命花。
警員們下意識的咳嗽兩聲,示意他們還在現場,說話時多少要尊重下他們的職業。
08則是默默裹緊自己的小被子:他還是想不通!
律師們:“據我們所知,程海那邊一直叫囂的很厲害,怕是不那麼容易解決。”
原以爲餘光會說那是他們的問題,誰知餘光卻笑的溫柔:“不要緊,那就先弄垮他的公司,之後再用錢砸他。”
既然如此享受金錢帶來的樂趣,那就多折騰些吧!
她的本事不大,就是特別會把錢花在刀刃上。
弄懂餘光意思的律師們:“.”果然頂級富豪的脾氣也是頂級的。
有了強大的經濟做後盾,再囂張的話聽起來都非常順耳!
交過保釋金,餘光在三人的護送下走向警局大門。
劉導詫異的看着餘光的背影,明明是罪魁禍首,可這人卻比他們先離開,劉導心裡隱隱不安。
正想向身邊人詢問情況,就聽大門那邊傳來女人的急促的詢問聲:“是不是有個叫餘光的被抓進來了,你們槍斃她了麼。
我告訴你,她不是好東西,她那種反社會的人渣,你們就應該關她一輩子。”
女人越說越激動,就連手腳都跟揮動起來:“我是她媽,我說的話你們一定要相信,餘光那種垃圾就應該馬上打死,你們知不知道她對我女兒做了什麼!”
自打戴佳寧參加節目,戴父和孔喬就密切關注着節目組的動向。
今天的直播他們也在看,當戴佳寧和餘光對上時,他們還生氣於餘光的不懂事,居然不知道謙讓妹妹。
直播被掐斷的時候,兩人還沒有意識到即將發生的事,而是再一次感慨餘光的不成器。
若餘光當真行得正立得端,又怎麼會被人抓住把柄一切都怪餘光自己不檢點,是她咎由自取。
就在兩人一邊感慨還是戴佳寧有出息,一邊繼續自己手頭未完成的工作時。
戴佳寧受傷的消息便傳了過來。
畢竟是自己親生女兒,戴父怎能不心疼。
憤怒之下,戴父對孔喬連踢帶打,似乎是要從孔喬身上討回女兒受的委屈。
孔喬自打結婚後,還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委屈。
聽說餘光在警局等着保釋,她當即頂着紅腫的臉衝了過來。
此時的孔喬揹着原主送她的包,穿着原主買給她的高定服裝,披頭散髮的衝向餘光。
抓着手中的皮包就往餘光臉上砸:“小賤人,我就知道你和你那神經病奶奶,癱子爺爺一樣見不得人好,你們都去死吧。”
她這一輩子,都毀在餘家人身上了!
這一家都是害人精,爲什麼不去死,他們都應該死絕了纔好.
孔喬的包是限量版,貨真價實,非常結實。
若是打在餘光臉上,至少也得是個鼻青臉腫。
可孔喬卻顧不得這麼多,如今她對餘光的恨已經突破天際。
這討債鬼讓她丟臉不說,還破壞她得家庭。
如果可能,孔喬甚至想將餘光就地掐死。
見孔喬有發瘋趨勢,警員當即上前準備將人擒住。
誰知他們還沒碰到孔喬,就見孔喬如斷線的風箏般,慘叫着向後飛去。
事發突然,衆人齊齊看向餘光。
餘光則是悠閒的收回腳,看向旁邊的律師:“發賠償款的時候,可以把她加上。”
之後又看向警員:“我們這次去哪個審訊室。”
被眼前畫面驚呆的衆人:“.”這是賠償款的問題麼?
還有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覺。
畢竟是專業律師,就算思想沒來得及回神,可本能還是幫他接了一句:“餘女士,就剛纔您的行爲屬於正當防衛,不需要負責。”
從對方的傷勢看,應該也不輸於防衛過當。
餘光認真點頭,隨後推了推眼鏡:“回頭發賠償款的時候,記得先給她看看,免得她不知道我多有錢。”
炫富,她喜歡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