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只要錢到位,什麼都能有。
傍晚的時候,一大批設備就被擡進了餘家旁邊的空房子裡。
餘爺爺打聽過那邊的情況後,喜滋滋的對餘光說:“這京城就是不一樣,有龍氣的地方想什麼就來什麼。”
餘光則笑着迴應餘爺爺的話,隨後給鄭局打去了雙倍的價錢:埋單這種事,一定要積極。
聽到財務的彙報,鄭局眉心不停地抖動。
給錢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這麼痛快,他都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可以承受住考驗了。
入夜後,程海終於清醒過來。
聽到程海這邊有動靜,值班醫生迅速過來爲他查看身體。
程海的情況非常奇怪,他的傷勢明明不嚴重,可不知爲何,卻偏偏陷入昏迷中醒不過來。
若不是因爲程海的檢查數據,證明這人依舊在昏迷中,醫生甚至會以爲這人是在蓄意碰瓷!
與他情況相似的還有廖星。
確認程海清醒後,醫生將小手電收好:“沒什麼大礙,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聽說這次送進來的明星都是被打傷的,下午醫院裡還就這件事專門開了一個會,嚴正聲明所有人不許私底下議論這件事。
若是誰說出去,不但保不住工作,還會被叫進去談話。
醫生從業原本就比其他職業的門檻高,他們花費了大量時間精力才熬出頭,誰都不想失去自己得來不易的工作,自然不會去做多餘的事。
不但自己不做,就連平日裡的交流都少了。
誰知道會不會有人趁着這個機會渾水摸魚的陷害自己。
因此醫生們對這件事的關注並不大,甚至有繞開這幾名傷者的趨勢,更沒人將消息傳出去。
只是殷切期盼着能快點將這些瘟神送走。
都說一個巴掌拍不響,都是成年人了,若他們什麼都沒做,怎麼可能會被人打的集體進醫院。
醫生再次安撫了程海幾句,正準備讓人睡下,便聽牀頭的呼叫器中傳來護士的聲音:“沙醫生在麼,17牀病人醒了,麻煩您過去看看情況。”
沙醫生應了聲好,而後匆匆離開程海的病房。
可他沒發現的是,就在他關門的一瞬間,程海臉上露出了一個極其詭異的微笑。
廖星的確醒了,一箇中年女人正坐在牀邊不停抹着眼淚:“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放心,你爸爸已經回來了,媽媽一定會讓你爸給你報仇。”
那個叫餘光的小賤人居然敢傷害她兒子,不扒掉小賤人一層皮,她怎麼對得起老廖家的列祖列宗
沙醫生激勵忽略女人刺耳的聲音,徑直走向廖星,將手伸向自己胸前的口袋卻抓了個空。
沙醫生疑惑的低頭看去:他的手電呢,明明放在這裡的,爲什麼只剩下一隻筆
見大夫不着急爲兒子檢查身體,而是低頭髮呆,廖母臉色難看的看着沙醫生:“你是不是大夫啊,沒看見我兒子正病着麼,你發生呆,信不信我找你們領導投訴你。”
沙醫生低聲解釋幾句,隨後伸手去翻廖星的眼皮。
可他的手纔剛碰到廖星,廖母就已經開始咆哮:“你能不能輕點,不是你家孩子不心疼是吧!”
被廖母連着吼了兩次,饒是沙醫生脾氣再好也忍不住翻了白眼。
他算是明白這傢伙爲什麼捱揍了,估計是遺傳了母親的不講理!
見廖醫生要往外走,廖母越發憤怒:“你走什麼啊,我兒子生病呢,你就這麼把他丟下,還有沒有職業操守?”
看到兒子清醒過來,原本的擔心也變成了憤怒,找不到餘光的她直接將醫生當成了宣泄對象。
她心口這口氣要是順不下去,誰都別想活舒坦了。
廖醫生深吸口氣:“這位病人家屬,請你不要打擾其他病人休息。”
廖母的聲音越發憤怒:“我管這些窮鬼做什麼,我告訴你,我兒子要有什麼不舒服,我和你沒完。”
這家醫院的大夫就是不負責任,等天一亮,她就送兒子去私立醫院。
不就多花點錢麼,纔不讓兒子受這種罪。
沙醫生被廖母煩的不行,擡腿就向病房外面走,他不伺候了。
廖母則不依不饒的追在醫生身後:“我兒子的病還沒治好,你往哪跑,怎麼這麼不負責任。”
她刺耳的喊聲忽然被掐斷,一雙冰涼的手摸上她的脖子,隨後便是兒子失魂落魄的聲音“媽,好吵啊,我口渴給我點喝的。”
他身上似乎有一股火在燃燒。
發現餘光準備睡覺,08趕忙乖巧的詢問:“宿主,我有一件事想不通。”
餘光摘下眼鏡放在一邊:“那就不要想。”
想不通的事情爲什麼要想,多爲難自己。
08:“.”這和它設想中的不一樣。
雖然不高興被餘光拒絕,08還是乖巧的回道:“宿主,雖然這些都是壞人,可明明程海和廖星是傷害原主最深的人,你爲什麼重傷了戴佳寧,卻偏偏放過他們呢!”
重男輕女不好吧!
餘光嘴角微微提起:“你想多了,我沒有放過任何人。”
想做一個合格的金大腿,她可以囂張,卻不能在衆目睽睽之下鬧出人命,不然以後會多出很多麻煩。
所以說,催眠真的是好東西。
只希望被催眠人身邊不要太吵,否則結果可能不會太樂觀。
就在這時,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餘奶奶有些佝僂的身影從外面走進來,在她手上閃過點點寒芒,竟是拿着一把鋒利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