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宮砂,是女子檢驗貞操的產物,一旦和男子交合,它就會立刻消失。
但在這個世界,原本是隻有男子才能點守宮砂的,可耐不住逍遙王想要嬌養原主。
她希望原主的生活過得隨心所欲,不去做任何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可是在皇家之中,被養出來的女兒君,個個都是勇猛且彪悍的,即使是沒有這麼誇張,那也是非常強壯的。
所以,她就直接把原主當成是男子養。
就連那些只有男子才能塗抹的胭脂水粉,原主的屋內就準備了有一大堆,雖然她天生麗質從來不用。
如今,南筱有守宮砂在身上,再加上這些委屈訴苦的話語,簡直是讓人對這個紈絝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就連一直都嫌棄她的那些皇女們,此時看向她的眼神裡都多了幾分的同情。
南鳳的臉色也變得柔和了一些。
“你先起來吧,朕竟然不知道你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居然還有人敢在在背後妄議你,你放心,朕一定會徹查此事,把那背後之人給揪出來,給你一個交代的。”
南筱擡手用袖子抹了抹眼淚,紅着眼眶搖了搖頭,嘴角卻揚起的一抹很堅強的笑容。
“我不是故意買慘來博取同情的。”
嘿嘿,我就是。
南筱看了一眼南鳳,又看了了一眼其他人,輕聲說:“我只是想讓姨母知道,想讓大家知道,我雖比不上才華橫溢的諸位表姐們,可我也不是一個壞孩子……”
這話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她們必須要承認,她們對於南筱這個整日流連於花樓裡的紈絝,存了很大的偏見。
幾個皇女們突然被誇,有些得意,看着眼前的南筱,都覺得這人順眼了許多。
而這,就是南筱放出的第一招,洗白自己,挽回形象。
你們看,我雖然流連於花樓,可我的身子是乾淨的,我就是衆多紈絝之中那抹不一樣的煙火。
而且,那些人還往我身上潑髒水罵我,嚶嚶嚶,我好可憐。
逍遙王見不得女兒受委屈,又靠在女兒的身上哭。
“我家筱兒真是可憐,這些事情你爲何不同爲娘說啊?娘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是爲了你,也會去同那些人去拼命的,我兒命苦啊……”
南筱輕拍了拍身側逍遙王的後背,柔聲寬慰了幾句,她覺得,這位逍遙王上輩子一定是水做的,這麼能哭。
她依舊是沒有起來,是跪着說話的。
沒人看到,沈庭舟的視線落在她那純白的手臂上,緊盯着那抹守宮砂,滿意的彎了一下脣角。
真好,他的東西還沒有髒……
南筱緊接着就繼續說。
“至於今日之事,姨母,我只能說我是被人給陷害的。”
之前已經成功洗白了,如今她這話,倒也有人願意相信了那麼一兩分。
“先前,我不懂事和您胡鬧,本來是想要找您道歉的,可是我又害怕您罵我,畏畏縮縮的不敢去,其他的表姐表兄都上去給您敬酒,我也想要去的……”
“可是,您忽然瞪了我一眼,我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吧,今日是您的壽宴,您本應該高高興興的,我過去了,只會惹您生氣,徒增您的煩惱,而且我也是個慫包,所以我最後就沒有去,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喝悶酒……”
南筱這話,說的很討巧,如果她一味地說都是爲了南鳳的心情着想,所以纔不去煩她的。
那這就有點假了。
果不其然,南鳳就是再硬的心腸也被她的這幾句話給說的軟化一下了,她嘆了口氣,還擡手摸了摸南筱的頭。
“好孩子……”
小白瞬間睜圓了眼眸。
【宿主,我記得原主的記憶裡,她是因爲沒法娶那個花樓頭牌才喝悶酒的,她更是心裡怨恨女皇,所以纔不去道歉的,我這個女皇人挺好的,宿主你怎麼騙人啊?】
“小白啊,你果然還是太小白了。”
看着一臉呆萌的小白狼,南筱笑了笑。
“依我如今所要面對的這個情況,自然是先塑造出一個良好的外甥女人設,我要是實話實說,反而更不利於我如今的形勢。”
【宿主,我沒聽懂。】
南筱就繼續解釋:“例如,原主喝的酒裡被人下藥這一環,肯定是所有線索都被人給斬斷了,無從考察,蒐集不到證據,到時候女皇只會懷疑是我在欺騙她,或者乾脆就和催情香一樣,往我身上扯,讓我的罪名坐實。”
小白突然興奮的說:【宿主,你剛剛推門和推窗戶都推不開,顯然是有人把你們給關起來,不想讓你們逃脫,只要你和女皇說這個,女皇一定是會信的。】
南筱又是一笑,這次沒有和小白解釋,而是讓它自己去屋外看看,轉身就繼續去和南鳳解釋去了。
“我喝醉了之後醒來,就發現我出現在這裡了,然後我隱約聞到一股暖香,很熟悉,那催情香我見過,花樓裡的鴇爹經常向我推銷此物,但是我沒要,真的一次都沒有要……”
南筱似是怕她不相信,紅着眼有些慌亂的擡手去抓住南鳳的衣袖。
“姨母,你信我……”
她輕扯一下了南鳳的的袖子,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分外惹人憐惜。
南鳳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你放心,朕信你。”
南筱爲了同這位傲嬌的女皇表現的親密一些,也就沒有把手收回來。
南鳳也沒有把手鬆開,眼底似乎還蔓延上了幾分笑意。
於是乎,兩人就手拉着手。
一旁的逍遙王沉默的看着,低垂着頭,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我知道了這東西是催情香之後,就用茶水澆滅了那燃着的香料,這位小公子也看見了,你說是吧?小公子?”
衆人的目光隨之落到了已經被忽略許久的病弱公子身上。
沈庭舟之前明明就是一臉“你編你編 我就靜靜地看着你瞎編”的表情。
然而,在大家看過來之事,他就突然變得低眉順眼起來,看着很是乖巧。
“嗯,她說的對。”
大家這下回都過味來了,原來,是這個紈絝被人給算計了。
南鳳微眯眼眸,神色幽幽的,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