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筱砍斷那幾只伸過來的手,喪屍身體裡的綠色膿液噴灑了出來,有一些都濺到了她的衣服上,黏黏糊糊的,很是噁心。
她可不想被咬,然後成爲一名喪屍。
南筱揮劍想要繼續戰鬥,一個沙堆突然砸在她的腦門上,裡頭的塵土已經進入了她的眼睛裡,使她無法看清周圍的東西了,頭也被砸的暈乎乎的。
看來,變成人並不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那個高級喪屍湊近,張開滿是血跡的大口就要咬上她的手臂。
千鈞一髮之際,南筱直接變成了一個女喪屍,皮膚和喪屍一樣是青白色,眼珠子似乎被一層灰膜給包裹住,看起來幾乎是和其他的喪屍無異。
而且,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周圍的這幾個“同類”所在的地方。
那個高級喪屍想要咬下去的嘴也硬生生停住了,脖子機械般的扭動了一下,鬆開了她的手。
一羣喪屍繼續往前走,有的沒了雙手還在往前走着。
南筱鬆了一口氣,什麼變不變喪屍的,在身家性命面前,都是小事。
她正想等着這羣東西走遠後再變回原來的模樣,結果那個高級喪屍又走了回來。
南筱:“……”
不是,你走你的,還回來幹啥?
高級喪屍倒是沒有傷害她,只是拍了拍她的肩,又指了指前方離開的喪屍羣。
“嗬嗬。”
她懂了,這是讓她跟上別掉隊的意思。
南筱也只得是跟在這個隊伍後頭走。
小白問:【宿主,你這是幹啥啊?】
“……你不懂,我這是在實施我的計劃,先潛入敵人內部,最後再一鍋端了這羣喪屍。”
【……】
要不是你沒有異能,我就信你了。
“砰——”
忽而,走在前頭的那些喪屍一個接着一個倒下,轉眼間就只剩下南筱和站在她前頭的高級喪屍。
那些倒下喪屍身體似乎被什麼利器給切割的四分五裂,零七零八的散落在這大街上,場面血腥極了,一顆頭顱還緩緩的滾到她的腳邊。
南筱真想一腳將這噁心的東西給踹飛。
小白也是忍不住乾嘔了幾下。
【嘔……這畫面,太辣眼睛了,宿主,你身邊還有個……額,還好宿主你現在是喪屍的形態,眼睛看不見。】
南筱:“……”
可是她能感覺的到。
並且,她還能感覺到前方蕭淮的存在。
沒錯,他已經找過來了,還殺了前頭的那些喪屍,用的應該是金系異能。
如今,蕭淮正在和高級喪屍打鬥。
此時,空中突然多出了一支長而鋒銳的金色利箭,直衝喪屍的腦門襲來,卻被厚厚的土牆給遮擋住了。
那塊土牆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到蕭淮的面前,眼看就要砸中他時,地底下突然鑽出數十幾根粗壯的藤蔓來,一部分纏繞住那土牆,另一部分直取高級喪屍的命脈。
南筱說:“他還有一個木系異能。”
【沒錯,而且我敢保證,反派大人絕對擁有兩種或者兩種以上的異能,非常的厲害,劇情裡,女主趙纖纖得叫上很多的異能者合力,纔將他給制服住。】
小白笑了笑,【所以,宿主你跟在他的身邊絕對安全的。】
南筱輕輕嘆氣,不可否認,小白說的事實,她的這個X雖然可以變化成任何東西,但是處於被動的位置。
她難道就要靠着這個東西,躲一輩子喪屍不成?
這絕不是她的做事風格。
南筱看着一人一屍的精彩打鬥,從心底裡油生出一股羨慕來。
忽的,她的腳底也躥出一根綠色藤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給纏住,肩頭以下都被這東西給包裹嚴實,動彈不得。
小白雙爪捂臉驚歎:【反派大人會不會把你當成是喪屍給殺掉吧?】
南筱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他敢。”
蕭淮用藤蔓控制住南筱,但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高級喪屍也早註定了必輸的結局,一把金色的大刀橫穿過他的胸口,他徹底無力倒地,同時,地上多了一枚紫色晶核。
晶核是異能者用來提升異能的東西,每殺死一隻喪屍,都會有晶核掉落,當然,越高級別的喪屍,晶核肯定越好。
蕭淮卻對這東西視若無睹,漆黑深邃的眼眸落在了南筱的身上。
那些纏着她的藤蔓很快就把她送到他跟前。
蕭淮微微傾身湊近,漂亮修白的手握住了她的臉,微微用勁,迫使她張口,又在她那微張的口腔內查看了一下,確認沒有血跡肉絲的等物,他才鬆了手。
剛剛小白貓生他的氣跑了出去,他並不着急,因爲他知道前方有喪屍,小白貓肯定會回來找他求救。
但小白貓似乎是鐵了心要離開他,並沒有在他意料之內的時間趕回來。
他順着方向找過來,發現那些喪屍的牙齒上沒有白色的毛髮,這確信小白貓並沒有被吃掉,但卻沒有找到半點小白貓的蹤跡。
蕭淮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將小白貓給放了下來。
一想到這,他心裡就跟油烹似的,怒火也席捲上來了。
南筱感覺到捆綁着自己的藤蔓正在縮緊,清白色的肌膚被勒的上已經泛起了紅印。
小白催促道:【宿主,你快變成小白貓啊,反派大人他正在找小白貓。】
南筱淡聲:“我不變。”
【爲什麼不變啊?】
“不想變。”
還真是一個讓狼無法反駁的答案呢。
【哎,宿主,咱們不鬧脾氣了哈……】
南筱聲音更冷:“你說誰在鬧脾氣?”
小白立馬改答案:【是他在鬧脾氣!是他不識擡舉!大壞蛋一個!宿主你要不就換……啊,咕嚕。】
它連忙將快要到嘴邊的話給吞嚥了下去,擡頭看天,發現沒有雷電才鬆了一口氣。
【那宿主現在打算怎麼辦啊?你不會就這麼被勒死吧?】
南筱剛想開口,就感覺到有幾輛越野車開了過來,應該是追捕他的位面男主到了。
蕭淮卻絲毫不在意,用腳將南筱身邊那顆礙事的頭顱給踹飛,那頭顱砸在了一輛越野車的擋風玻璃上,成了碎塊,頓時膿液四濺,那碎塊還貼在上面。
坐在車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