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半個多月過去了,她的歌聲依然對他有效,沒有因爲時間流逝減弱分毫,跟他想的不一樣,和其他女人根本不同。
是他治病的良藥。
可她的人,對他來說就像是罌粟,太危險。
他真的不能再跟她糾纏。
翌日清晨,姒畫起牀時,男人已經不在,桌上只留着一份合同。
是一個唱片工作室的合約。
姒畫勾脣笑了下,倒是有心了。
叮鈴鈴~
她正看着合約,牀頭櫃上的手機響了。
姒畫伸手打開一看,隨後挑眉,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是來自一個人。
“喂,婧姐。”
“不好了,《天籟之音》的第一期播出後,網上有人透露出第一名不是安琪,被人指責節目有內幕,安琪又被爆出現場暈倒,因病落選……”
婧姐焦急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因爲安琪參加真人秀,吸引了一大波粉絲,現在網上很多人噴你,又有人藉機說你手段不光明!你趕緊聯繫白總,看能不能處理下?”
姒畫挑了挑眉,知道應該又是沈雲柔搞的鬼,有些詫異。
想不到沈雲柔還沒長教訓,又來折騰她了?
“行,我知道了。”
姒畫掛斷電話後,撥通了白瑾淵的電話。卻不料,剛響了兩聲,對方竟然掛斷了。
半晌後,姒畫嗤笑了一聲,“呵,倒是小瞧了她。”
這個世界上,只有沈雲柔最恨她。
不用想,這時候白瑾淵不接電話,肯定是跟沈雲柔有關。
隨後姒畫又給婧姐撥回去了,“這事白總估計不會管了,我接到一個唱片合約,錄製前我要單獨錄幾首歌。”
此時,姒畫的母親袁晴,找上了白瑾淵,正在跟他談話。
“白總,身爲一個母親,我想請你離開我女兒。”袁晴語重心長的說着,放在桌下的手有些抖。
她已經知道白瑾淵的身份了。
她得罪不起,可是柔柔讓她辦事,她也拒絕不了。
不過幸好,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這位身邊從沒有一個女人能呆過一個月的。
想來這個時候,姒畫該失寵了吧?
白瑾淵瞄了眼袁晴,袁晴被他嚇得有些哆嗦,她有些驚恐,她怎麼敢管這位的事?
但想到柔柔的話,她還是硬着頭皮繼續道,“白總,我沒別的意思,我女兒什麼樣,我心中有數,她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能各種出賣,她配不上您。這種女人玩玩就算了,您不能當真啊。”
“今天她能在您懷裡乖巧,明天她說不定就躺在別人牀上了。”
袁晴沒想到,白瑾淵臉上的表情更冷了,眼底甚至透出一絲殺氣。
“我是過來人,見過不少小明星爲了資源傍金主,基本上一段時間就會換一個,如果名氣大些,找的人地位更高。”
袁晴說着,索性下了猛藥,“要是一些過氣的,不管什麼人,就算是八十歲的老頭子,長得油頭滿面,肥頭大耳的,甚至一個人陪好幾個男人,她們都願意,只要能將她們捧起來就行。”
白瑾淵眉頭一皺,心裡有點堵。
他點了根香菸,煩躁的抽了起來,不給袁晴繼續說的機會,“你找我就爲說這個?”
袁晴這才驚醒,穩了穩心神,“也不完全是這個,我主要是想說,爲了這麼一個女人,您打壓沈氏集團不值吧?”
“沈氏這麼點小肉,白總肯定不會放在眼裡,但對我們一家來說,卻是命根子一樣,您就高擡貴手,放我們一馬吧?”
自從上次白瑾淵打壓沈家股價,不少集團企業都不敢得罪白瑾淵,不再與沈家合作。
這對沈家來說,可是要命的事。
“就這?”
白瑾淵明顯沒將沈氏放在眼裡,袁晴急忙道,“是,股價的事就當我們給您賠罪了,但別的事還煩請您高擡貴手,留個情……”
袁晴眼巴巴的望着白瑾淵,“只要您開口說一句……”
她要是能辦成這事,她丈夫一定不會再怪她,說不定還能對她好點,多給些零花錢。
“沈家的公司,管我什麼事?”白瑾淵一句話堵住了袁晴。
他掐滅了香菸,隨手丟進菸灰缸裡,起身命人送客。
“白總,我女兒就是個攀……”
白瑾淵回頭銳利的目光落在袁晴身上,對方的聲音戛然而止。
事情沒辦成,袁晴也不惱,她相信自己的話,多少會在白總心中留下痕跡。
只要白總拋棄了那賠錢貨,沒了那賠錢貨的枕邊風,別人也不會再刻意針對沈家了。
……
“已經第四首歌了。”
姒畫看了眼靠在牀頭抽菸的男人,“白總,你什麼時候睡覺?”
白瑾淵將沒抽完的香菸扔進菸灰缸,銳利的眸子落在女人白皙的臉蛋上。粉嘟嘟,紅潤潤的,尤其是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瀲灩又迷人。
他眼睛微眯,這樣的女人,將來就算搬離他的莊園,也會有人願意捧她。
“金主大人,你是不是後悔了,除了聽歌,還想做點別的事?”
白瑾淵沒反應過來,女人雙手撐在他旁邊,屬於她的冷魅香氣飄來,縈繞在他鼻間。
這是一個妖女,專會勾人心。
“明天要去錄唱片了?”
姒畫重新坐回沙發,嗯了一聲,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點失落,似乎是因爲他沒有其他想法。
這讓白瑾淵有些哭笑不得,色膽包天的女人。
“你已經在莊園半個多月了。”白瑾淵的語調變得有些冰冷,“任何一個女人,在這裡都不會超過一個月。”
姒畫眨巴着眼睛,桃花眼靈動的很,“所以,你想說什麼呢?”
“這段時間你做的不錯。”白瑾淵從抽屜裡拿出一份合同和一本房產證,“這是雅悅最新的S級合約,另外還有一棟別墅,是我給你的報酬。”
從一開始,白瑾淵就沒打算讓這個女人在莊園呆過一個月,他不允許有特例。
尤其這個女人正在突破他的底線。
“白總,這是我的新金主。”
“他說要捧我,要讓我火遍全球。”
“對了,白總,你看那邊還有一羣男人,他們都在等着捧我。”
白瑾淵睜開眼,才發現剛剛不過是做夢。
夢裡的那個妖女,慵懶得意的在他面前宣揚有無數個男人等着捧她,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將他驚醒了。
他擡頭,望着不遠處的沙發,黑夜裡看不到女人的臉,但他知道她在那裡。
這個女人果然已經影響到他了。
等她明天簽約完,就讓她搬走。